本帖最后由 婴宁 于 2020-4-25 21:26 编辑
洪烛说,情感的忧愁和思想的忧愁是两种植物,前者如叫蒹葭,后者便可叫芦苇。这两种忧愁,雪域皆有。
雪域横笛,关于这个名字,我如是解读:
笛音,神秘深邃,清越渺远
那是来自远古的呼唤
千年不息的情歌啊
传遍那片雪域高原
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是在梅花弩预热的打油诗里,当时他说,原来婴宁也是个红楼迷。知道我喜欢红楼的人不少,但很多朋友只是点评我的文字,只口不提自己对红楼的兴趣。所以,这个“也”字引起了我的注意。翻看了下论坛各版块,并没有发现他关于红楼的文字。于是,便一笑置之了。
华山论剑活动,我特意选了件男马甲。之前曾溜达到日记版,光顾过几个人的小屋。李鬼那一场,因是反串,还是想模仿下男士们的文字,和尚之流的风格我是模仿不来的,挑来选去最终索性选了他的,他的风格虽也效仿不来,起码,单是雪域这俩字便令我喜欢。
一场论剑,认了俩师兄一个师姐,于我一点不也亏,之后渐渐接触熟络。知道他去过西藏,名字也由此而来,遂触动了自己心头那份情结。
关于西藏,关于仓央嘉措的文字看过不少,也朗诵过六世达赖的情诗,对那一片与灵魂最近的天空极为向往,但因身体原因不能成行,这,成为我的一个遗憾。
网上的图片,美仑美奂,但我想听到的是身边的朋友亲身的经历和感受。去年,同事一次西藏行,拍回来的照片和文字让我大失所望,并非西藏不够美,而是我觉得她并未了解那片土地,几天西藏行如同走马观花,并未触及她的心灵深处。
相反,看了他的几篇西藏行的文字,让我对西藏那片神秘的异域有了更多的了解。仓央嘉措说,来一次,就不要空手离开,如果连一缕香气都没带走,来一千次也是等于白来。
西藏,我虽未去,看了他的文字,履着他的足迹亦步亦趋,也等于我去了。他采撷回来那片土地的一缕香,我收到了,闻到了,足矣。
网上网下,这些年我看过的文字不少,风格各异,有些人辞藻华美花团锦簇,但言之无物;有的直率如白水,让人毫无再品的兴趣。拿诗来说吧,如今人们的诗格局较小,少了对爱的关注,对信仰的反思,对人生意义的探寻,故思想深刻的并不多。
他的文字,小说虽不多,幽默风趣简练,散文隽永有灵气,是我喜欢的风格。他的诗,充满着怀念和淡淡的惆怅,而非哀愁,很能引人共鸣。
我的文字里也鲜少有小情小爱,看到那些缠绵的文字,有时总不免迷惑,自己并不缺情与爱的体验,但很写不来那种文字。
洪烛说,诗人的忧愁,是对时光易逝人生莫测的忧愁,这是超越个人情感的大忧愁,是诗人的更是哲人的忧愁。
那一刻,心下顿时释然了。用诗人的眼睛看世界,用哲人的心想问题。他亦如是。有诗人的心,所以,他的诗充满着爱,爱人,爱自然;有哲人的心,所以,他看问题冷静鲜少偏颇,不轻易置评时事。
观他的文字,便知他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除非坛子里有活动,他才肯执笔参与,平时,轻轻地来,悄悄地离去,不惊扰任何人。任室外热闹喧嚣,他自清静淡然。在自己的小屋里,独对满天星辰一轮明月,用心灵与之对话,或留下一缕微风,或是一束散发着香气的花,或是一首怡人的曲子。
他的小屋,总是那么清雅无尘。
夜晚,当别人沉浸于网络的各种音色时,那一刻的他,屏蔽了尘世的浮躁,身心自由,灵魂遨游穿越,倾听黑夜、万物、灵魂,这该是怎样一种惬意。
身处红尘,纷纷扰扰,试问又有几人能做到心静如水?
他的文字,言之有物,有灵魂。他写情,写自然,写对修篱种菊生活的向往。字如其人,一个性子清冷,待人热忱的形象赫然眼前。这两者似乎矛盾的字眼,偏偏集中在一人身上,因自己也是这样的人,所以看似矛盾的两种特征我是能理解的。
看他的文字,我总会联想到我塑造过的一个人物-水明畅,清冷,飘逸。
不同的是,师兄和煦有温度。他待朋友一腔真情,待他人礼貌客气。一切言辞,合乎礼!礼者,礼貌,客气,亦是疏离。
华山论剑时,身着马甲的他送了我一首曲子,讶然他的品味,因喜欢古典乐曲,当时迟钝的我并未质疑他师姐的身份。
结束后,他送了我一首《溪行桃花源》,那半日一直沉浸在音乐里,仿佛置身在流水潺潺的桃源,如梦似幻,恍若隔世。
那样的世界,亦是他憧憬的罢?
音乐比之文字更易动人情怀,他对音乐,比较包容,本以为他只喜欢古典的,后来发现,歌曲他亦有自己的宽容喜好。
文字是抽象而具体的,音乐是具体而抽象的。同时拥有这两样的人,内心充实丰盈,却也有种不可名状的孤独。一个追求精神世界的人,常有文人的清孤,一种曲高和寡的骄傲和寂寞!
想到师兄,眼前总不由自主地现出这样一副画面:静夜,明月,轩窗,孤灯,一人,一书,不需红袖添香,有月,有乐,有书陪伴,足矣!
他常戏言,自己有颗老灵魂。老之一字,耐人寻味,也许他所看所思所想,超出我们,故才有此兴叹。
只是,谁也不是圣人,他亦不是,既为人,终会有一些心绪需人理解。灵魂只能独行,如找不到能理解自己的人,不如说给自己听,说给清风白云,说与那些自然里那些生命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