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雨点落在车窗玻璃上,有些微的闪亮,遥遥看去,窗外是隐约的灯火。
坦荡的面对尘世,逝者如斯夫 ,不舍昼夜,努力不再纠缠于盘根错节的过往,将日子,一页页的翻到未来。
好像有了光。当克服固有思维,愿意打开自己,突破自己之时,一切爱恨情仇,忽然都化为生活最平凡的注脚。
平平如常。
从终点又回到起点,像一个自说自话的故事,像这些年来消磨殆尽的精力,像颓废了一万年的时光,忽然就走到了终点。
而终点处,是闪着光的希望,它明亮,跳跃,欢快,它微笑着拥抱了过来。
而我,像离家太久的孩子,刹那间,泪已盈眶。
天青色等烟雨,而窗外,雨声正骤。
二
世界那么大,生命那么短,我不愿与你有一分一秒的遗憾。
第二次听夜听,胃隐隐的疼起来。
夜这么深,回来时将搁置了许久的冬装一件件手洗,甩干,又再整烫,那些用过一次或两次的丝巾又再手洗一遍,看着阳台上挂满了衣服,仿佛,夜终于过去了一半。
正是子夜,漫漫。今天不想看书,便一直听一直听音乐,偶尔也回忆下午茶老班章的味道。
有心爱的茶,有漫漶无边的音乐,其实,已是好光阴。
班章依然如初见,厚重,饱满,丰沛,馥郁。连不甚爱茶的友友都谢绝旧约,贪了杯。三杯入口,情不自禁的出汗,身上很暖,仿佛有温暖的光,和煦柔软,本来无甚力气的我,忽然慢慢复活,开始神采起来。
三楼书画院的事,依然难以推进,思索再三,依旧觉得不干扰较好。
很少遇不可理喻之人,人世之芜,有时念来竟有恍惚之感,常恨此身营营,竟不能空空来去。
焉能不懂?不过是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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