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晚上我总是睡得很晚,到了半夜还没有睡意,在床的另一头看书,奥黛露莎早已熟睡,她穿着长筒睡袜的脚在被子外面,我已经习惯了,反正她穿的是加厚睡袜,不用怕受凉,再说,盖好了被子她也会很快踢开。
奥黛露莎睡觉不老实,她在梦乡中,上半身的活动并不明显,两条腿活动的幅度却相当大,短短十几分钟,她的双腿反复变换位置,跨越了大半个床,我看着熟睡的她的样子,突然起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我轻轻伸出手,把她的两只脚叠在一起,用手按住她的双脚,故意不让她的脚动,想看看她的反应。
没一会儿,她穿着长筒睡袜的脚又要动了,我马上使劲按住,无论如何也不让她的脚动,她的脚在我的手下面挣扎了好几下,渐渐安静下来了,我心里暗暗高兴,又过了一会儿,她的脚又要动,我马上又使劲按住,她的脚又挣扎了好几下,然后安静下来了,就这样,十几分钟的时间,反复了好几次,我一直坚持死死按住她的脚。
突然,奥黛露莎痛苦地呻吟起来,她的表情非常委屈,嘴一咧,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紧闭的眼中滚落下来,我我忙俯下身搂紧她,轻轻呼唤着,她慢慢睁开眼睛,嘴里含糊地说着“腿疼,腿疼”。
我安慰着她,拿她放在睡衣口袋里的手帕给她擦泪,她很快清醒了,马上反过来安慰我,说她没事,刚才做了个梦,梦的内容记不得了,但在梦中感觉腿疼,我马上要给她揉,她却把我拦住了,说亲爱的,我刚才是在梦中腿疼,不是真疼,你看,我醒了不是就不疼了吗,别担心,你休息吧。
虽然奥黛露莎这么说,可她的眼泪流了不少,我不放心地要再看看,她却硬按我躺下,说让我休息,她一脸的歉意,说刚才又影响我休息了,我却心里有鬼,我想她说腿疼,肯定与我刚才按着她的脚有关系,不过我敢保证,我虽然用力按着她的脚不让动,但是用手心很小心地轻按,用的力气绝对没到能让她疼的程度,她在梦中能感觉疼,会不会和梦中的幻觉有关呢?
我陪她躺下,把她揽在怀里爱抚着,感觉非常心疼,她却还在安慰我,劝我合眼睡觉,别为她担心,我把自己的腿贴在她穿长筒睡袜的腿上,觉得这样能多少给她一点安慰,她悄悄把吊袜带塞到我的手里,我知道她这是感谢我的表现,我的匈牙利姑娘,她还在感谢我安慰她,却不知道刚才我做了什么。
奥黛露莎终于在我怀里重新睡熟了,我心中涌起了一股自责,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拿她试验了,这是我第一次弄哭她,虽然她不知道,但我一定会加倍补偿她,给她擦泪的手帕我小心地收了起来,这是沾上我第一次弄哭她的泪水的手帕,我要好好保存。我的奥黛露莎真是贤惠,真的,她太贤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