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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春。初阳】
图/网络 文/月仿
从一块璞玉开始,就注定有重光的那日。
苏醒在暖暖凉凉迂迂回回的初始末端,极是踌躇万状,又迫切。
远在不可触摸的冷寂,远在分明可见眉眼的轻蹙,却不能抚平。
如花儿不说话,如细叶不低吟,都懂得趁着春阳舒展。
都知晓临春,是不可错失,有别当年油纸伞下的含笑,望你渐行渐远,渐至思念,渐至无书。
思念是这迎春的摇摆,回味是这偶遇的一霎。
哗啦!就打开一扇似曾相识、吱呀呀厚重的城门,剥落的朱漆有迟缓的不甘些许。
再不见剪瞳秋水的迷离,也非回纹扣色滚边的袖底,兰花纤纤遮了朱唇唯莹润面庞依旧。
桃花锦笺未改曾有的衷曲。一撇一点是别后的况味,一折一捺是停不住的梵唱。
而今,槐花重又放出幽香,相对已没有执手的动情,独剩飘飞的杨絮,乱了视野。
遗下半幅花魁梦,在铭记里聆听夜的叹息。
是那一场不想落幕的情殇,才有这悲愁的春月冰凉。
五月的故事里,有谁还记得最深的一集爱情?
五月的微风里,谁抛丢了最欢快的笑声?
重新写下轮回的续集,你愿不愿来描摹嫣红,粉墨登场?
当奈何里盛放了牡丹,华贵就错离了最后的欢颜,荼蘼花期斜倚在慵懒。
颓垣断井,谁家墙院?芳菲亭台,珠翠花簪。
招一招手,唱几声皂罗袍,唤你归去来兮。
锦屏人儿,那时的韶光与此刻无异,恋意未改。
春来,春来,风亦情多。
返青的笔触里,怎会生生闲却了五月的时光?
不曾冷却榆叶梅的粉面,迎风笑立径旁。
五月,渴慕的落索,佩在鬓发垂落的髻。
五月,喜欢成梦,想念成灾。
2012. 5.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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