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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烯门矢跡 a 志予被食途牵引，来在了卫城西门城根的陋巷。在这里，由老板安排住在孔家的三楼顶上一间阁子楼里。 志予每天早晚上下楼，都经过二楼一间漂亮房间的窗前，这是房东家漂亮的二女儿孔姗的闺房。她在读高中，每天写练习写得很晚，尤其是数学、物理、化学的习题，她做得非常吃劲。志予每天都看到她在挠头这些题目。 这一天，她出去有事，把数学练习本落在窗台上。志予路过，看到她的几道习题还是空着，就在一张草稿纸上写出了这些题的演算过程，想给她提示一下。原来志予在老家虞家湾只上过初中，成绩是很好的，却没有上高中。先在东广只做蓝领力工，后来自学了财会中专，又继续读电大取得了财会大专文凭。这次来卫城，就是做财会白领工作了。这些高中内容对他来说，就是轻车熟路的了。 孔姗回来看到这张演算纸，豁然了悟。她知道不是爸妈写的，会是谁写的呢？她估计到是新来的房客虞志予写的。她想证实一下，就上到了三楼阁子间。 志予很奇怪她来敲门： “请进！” “志予哥！”她一直这样叫他：“这是你写的吗？” “是的。” “你的数学很好！以后多辅导辅导我吧？” “行。” “还有物理、化学呢？我也不行，我只有文科还可以。爸妈一定要我考大学，你帮帮我吧！” “行。如果你爸妈同意，就每晚上来吧！” “不，你这里太狭窄了。还是你下去，到我房里吧！” “你还是先跟你爸妈说好，我再来吧！” “嗯咧。” 第二天志予上班下楼来，孔姗爸妈叫住了他： “虞志予，你来一下，这边请坐！”继续说： “据姗姗说，你高中课程很好，请你给她做课程辅导。我按月给你付辅导费。” “只要是晚上星期日的业余时间，就不要给辅导费了。反正住在这里，很方便的。” “那怎么行。——这样吧，减免你的房租也行。总之不会让你吃亏。” “那就谢谢大叔。” 志予知道再推辞就不好了。 从此，只要孔姗需要，他下班后就到她房里去辅导她学习。 经过约半年，孔姗的数理化成绩，果然有很大提高。没想孔姗又叫来了她的另外两位同年级同学，孙妩和何嫣一起来叫他辅导。 孙妩和何嫣的学习要好一点，但也得到了志予的不少帮助。 “志予老师真是知识渊博。”三人都这样议论。 四个人在一起，热闹了，其他故事也就多了。半年过去，大家已经混得很熟了。 一个星期天，四个人约好去水上公园玩。孔姗提议租船游湖，是脚踏桨的那种。一开始是孙妩和何嫣抢着踩桨，孔姗把舵，志予机动。船行到大湖中间，孔姗嫌孙妩劲儿小，船总是向她这边转弯，就上来要和孙妩换。孙妩不服气，就是不干。两个人抢夺位置，船失去平湖，几晃几晃，两个人都掉下湖去了，在水中扑通。志予在东广打工时，学会了游泳，会一点水，他赶紧跳下水去救她俩。 志予先抓住了孙妩，把她拦腰抱住送上了船。之后再游去拉孔姗。结果迟了一步，孔姗喝了几口水，才被志予揽住推到了船上。 这一折腾，大家的玩性没了，就收拾回家了。 谁知第二天，孔姗赌气不理志予了。志予问她，她说： “哼，你明明可以先救我的，竟然先去抓孙妩。说明你心中只有她没有我！” “不不，没有的事儿。我是顺手先抓住了她。” “明明你是有意先抓她的！” “哪有的事儿，哪有的事儿啦！” “有，就是有！” 孔姗发起小孩子脾气来了。志予只好认错哄她。 志予以为这是小事一件，慢慢就过去了。谁知孔姗、孙妩俩本来是好朋友的，还真产生嫌隙了。学习辅导，孙妩也不来了。志予碰巧碰到了孙妩，问她为啥不来了，她说孔姗对她有意见，不再叫她，她也不好再来了。 “有啥意见？” “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那是为啥呀？” “说你只喜欢我了，是我来抢了你。本来是她先喜欢你的。你说说，你是不是先喜欢她的？” “不不，我——” 孙妩赶紧抢过来说： “我知道，你是对我好些。其实我比她更喜欢你！我们才是一对。” 说完孙妩就羞答答地转身跑走了，也不由志予再解释什么。 “呃呃——” 志予没去追。走到孔姗家，孔姗也是生气。她说她远远看见他和孙妩站在一起聊了半天： “她是不是要拉你到她家去住哇？” “不不，——” “——我偏不许你去！——以后也不叫何嫣来了，你就辅导我一个人。” 然后狡黠一笑。 志予知道陷入她们二人三角之中了，他想赶紧脱身。“是非之地不可久留”。第二天他就向老板这边的分公司辞职，准备离开卫城。 孔姗不在家，他收拾行李后，告别孔姗父母，来到火车站。刚买上火车票，却见何嫣风风火火跑来了。 “志予老师：怎么不辞而别呀？不够意思吧？” 志予一怔，心想还有一个呢。正不知怎么解释，她又接着说： “她们两个都太那个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们。其实我最适合您，我是鼓足了最大勇气才敢说出来的。——我都憋好几天了。” 说完一脸通红。 “不不，你也误会了。” 心想咋办呢？忽然他心生一计。 “——只能以后再跟她解释了。”他想。 “何嫣你在这等着，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于是志予从洗手间后绕道，去了长途汽车站。 何嫣等不到志予，哭兮兮地回去了。 a 志予废掉火车票，乘汽车离开了卫城。到家乡后才写信向何嫣解释不辞而别的原因，并请她向孔姗、孙妩两位姐妹解释。 何嫣回信说孔姗、孙妩她们俩倒无所谓，她自己哭了好几天。 志予据自己对她们的了解，知道何嫣说自己哭了可能是真，别人无所谓那一定是假。他不打算再去信给她（们）解释了，知道越解释越扯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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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8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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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7 17: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