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已是很多文学爱好者记忆中的文学故事了。而我也一直是闻其名并不了解其文学经历。最近,在喜玛拉雅连续听了《黄金时代》三部曲。谈不上震撼,却也颇有些感触。回味起来有三点:一是知识底蕴丰厚,思维敏捷,语言俏皮。二是个性鲜明,另眼看社会,看人生,他把一个十分沉重的“文革”话题,解释得轻松、快乐而深入人性。三是看似无主题性的信马由缰式的表述,以及大量性器官、性感觉和性意识的渲泄,反映出对当时个人压抑与个性向往的矛盾冲突。前两点我觉得是天性赋予的,个人的东西不能比,而无主题先行的文学创作却在当时难能可贵!这也让我懂得为什么他在当时并不被文坛待见,尤其是报刊编辑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想用又舍不得。要不是有一群爱好者崇拜者,有一批他的作品的手抄本,他可能永远只是个不为人知、个人感情的抒发者了。
由此,也让我感受到解放自我、抒发自我,以自我去感染人、影响人,而不是用说教去教育人、批评人的人类需求自然性。社会可以畸形而人必须自然,否则,要么社会充满虚假,要么人性就被极大扭曲。王小二其实就是王小波在其间的代言人。他坚持自我,又被社会挤压,他力所能及地发泄着自我,又被无形的社会之重压迫。所以,他的那点抗争吸引着读者,那怕是那么一点点,那怕是毫无结果的抗争,像深夜里的一点星光一样,显得那么耀眼,那么引人。说实在的,人与社会抗争,就像沙子被大海淹没一样,要的不是结果,是精神。也有人说,王小波语言诙谐,怪话多多,读他的小说十分地轻松和享受。其实,不就是大家对自然人性的向?
王小波的写作是下意识的,从他写自己的下乡生活就能看出来。完全是自己返城后经历一段时期的生活,引发他对过去反思与对未来的思考。随写随记,有感而发,而且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既记事也谈想法儿。所以他的作品也给人以琐碎、散漫的感觉,没有明显的故事情节、矛盾冲突,叫人不明白所以然。我看着看着就问自己,王小波究竟想告诉我们什么?但不求甚解的我,又不由耐着性子看下去,看看他想干什么?正是因为不知道的太多,又想知道结果的吾辈,使他的作品有了读者群,有了自己的“市场”。
那个时代也是我们经历过的时代。那是个时代感、主题感极强的时代,王小波敢如此大胆的发言发声,不能不令人佩服。当然,这和他后来留学西方的经历有关。总的来讲,他善于表达自己,并且善于以引人的方式表达自己。首先,他的诙谐和轻松,叫你不烦他,这就有了看下去的可能。其次,他的自然朴素与娓娓道来,让你有了与他聊下去的亲切感,与之对照悟出些什么的收获感。最后,你静下心来细细回味王小波的东西,你会豁然开朗地有所发现和新体验。不是吗?过去的记忆,除了快乐就是反思嘛!谁会痛苦自己的错误一辈子,但必定会快乐自己的成功一辈子。
我不敢说 王小波是一个伟大的作家,但我可以说他是一名很值得怀念、需要深入研究、不断解读的作家。不为别的,只冲着他的那股子敢于表现、敢于发泄、敢于表达自我的精神。一个小时不跟女生说话,少时对女性充满幻想,成人后对性别的意识与冲动,以及不回避男女性事,这个过程不正与社会自然形态相切合?我这里只提到了性别意识的表达角度,而在王小波作品里疾病治疗、同事关系、亲情友谊等等还很多,可以说全景式立体化展现了当时时代风情。可惜的是他过早地离开了我们。虽然后来也出现了一批敢做敢当也敢说的文化人,但大多染上了“铜臭味儿”,像王小波那么纯粹、那么一针见血、那么入木三分的人不多。王小波是有意义、值得怀念的。
如果你有兴趣,不仿也读读王小波。你一定会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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