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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乌托王
稀里糊涂地歌舞已然结束。正主儿消失了好半天，众人才想起来叫好，便是酒精考验的崔火阳也在暗自称赞-放在后世也够强了。
最后小崔得了诗赛第三名，不高也不低。诸位大作都被誉为上品，当夜便已传遍京师文化圈。不过诗人们的锋芒给“四大名旦”特别颜冰压下了不少—其实他们就是噱头罢了。
一个美女环绕献吻歌舞的小仪式之后，今天的诗会便告结束。不知怎的，给火阳献吻的是小青，人家说初吻呢。
节目并未就此结束。稍稍清高的看完了诗会便各自回家，余兴未尽的各路大官纨绔则有的提前“就地取才”，有的这才恍然大悟，对看中的姑娘送上珍贵礼物，以图今宵之乐。
姑娘乐意的，就带到自己屋子里唱歌跳舞拳击摔跤吐血吃鸡该干啥干啥，当然另有馈赠。不乐意的，就请到偏厅给表演一番歌舞啥的表安慰，礼物是不退的--真要是退了顾客没准更不满意，太丢面了。
并非所有顾客都能当上入幕之宾。出手大方、气质不俗的较容易得逞所愿，只是银钱多少的问题。有的则本有相好的。少部分直接砸银子却十分粗鄙的，多半拿不下，大家还会讥笑他老土。
没有得手的虽然悻悻，但也不至于就此翻脸，要讲文明装文明嘛，再说这地方也不是可以随便翻脸闹事的。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
既收了钱，也照顾了面子和欲望，又保持了一定的选择权，这种经营技巧也真算高明。相比来说，那些单纯那啥的可实在是体力活啊。当然普通老百姓未必会吃这套。
照例颜冰收下了所有的礼物，却没有留下一个意中人。其它仨名旦自然不甘落下—要留也不能大庭广众啊！
各回各屋各叙各情，顿时楼中丝竹管乐清歌婉转，鬼哭狼嚎仙乐飘飘...不一而足凡尘节目。
其它决赛选手得了奖品离去，只崔火阳接到小青秘传：“明天中午再来！”
…
终于不用隔着门帘说话了。今日的颜冰素面朝天，天然的眉目如画，随意一个马尾挽着，就如一个娇俏清纯的邻家妹子。
“听说你需要银钱，所以其它的礼物就不给了，统共给你200两白银，怎么样？嫌少可以再加些。”
“不少了！谢谢颜大家~”顿时乐不可支。
说起来比照昨晚惊人的收入，200两白银真的不算多，可昨晚那么多人跟着张罗，每一个都要分润。再说…一间青楼，背后的消耗其实不少。
看他如此兴奋颜冰稍稍意外，调侃道：“缺钱到这种程度嘛~”
“哈哈~”也没什么保密的，火阳也就说了一遍“悲惨小姐妹的故事”。
颜冰多看了他一小会，好像有点深沉，又说：
“你长期卖诗的要求，可以。每首5两白银，不过我要挑选的，而且所有的诗词只能卖我一家。”
话说那指头又长又细又嫩又软，真格如春葱一般。
“嗯…本地青楼这边，我只卖您一家好了。”
撅起小嘴轻哼，似乎有点恼了。小青在旁边凑话：“你可知有多少士子抢着免费给小姐写诗？还讨价还价~”
“呵呵。他们都是别有所求的。而我，除了银子无所求，干净利落，这样难道不好？”
真的无语凝噎翻白眼啊…只小青还在叽叽喳喳跟火阳争辩。
终于没什么可说的了。火阳想了想，还是厚着脸皮提出一件事：“颜大家，我想在本地做生意本钱不足，可是没有门路借不到钱。您…能否给介绍一个？借五百两即可，利息照常。作为答谢，我每月送两首诗过来，不要钱，直到还清借款。”
里面扑哧一笑：“这就让我介绍担保了，你叫什么、来自何方、住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呢！”
“哈哈！且听小生道来…
乌托桃境我称王，晨风暮雪篱月觞。曾欲极游背裹客，莫求甚解读书郎。
昨矣青墟沨几曲，今兮赤血余半腔。星堕尘浮应犹在，不见宿倚结天荒。”
两女听了一愣、又一愣，又笑。颜冰渐渐转为凝思，小青还是笑个不停叫他“乌托王”。
“哦…每月10首！”
“3首！”
“9首…”
最后以每月5首成交。“哥一个月都写不了一百首还得泡妞泡富婆交朋好友应付场合吹牛装B腌咸菜下饭…用，这女人也真够狠了！”苦闷啊。
颜冰提出了一个意外的要求，要见见小菲霜。
又一个意外的是，菲霜拒绝见面，也不管借钱是否受阻。个性啊。
当然借钱的事还是敲定了，就是一句话的事。借钱那家银号的少东…竟然是那天垫脚那个胖子！唐田。
立即答应且利息很低，唐田好像还占了多大便宜似的，从清水楼出来一路缠着小崔同学，说愿意付出2000两邀请颜大家见面一叙！（刚才是隔着帘子的）如果能成500两贷款只当介绍费！“就是一叙，真的…便是让我去碰，我都不忍的…不够还可以商量…” 说着说着竟然留下泪来，回望清水楼几乎就要跪，那种状态…宛如真正的痴呆啊。
“你爹肯吗？”
这么一问唐胖顿时傻眼。
看他有点痛不欲生没准这就要跳尿壶自杀，崔火阳决定照应他一下，也当还了一份因果。“兄弟，当你是兄弟我才提醒你--越是单方面痴迷，就越显得贱，人家就越看你不起。爱，是平等的！”
唐田听完就傻了，人家已经走出好远，他还在发傻。
…
手里有了钱，就搬离了土地庙，老洪热情介绍他们在自家客栈落脚—其实便是丐帮总舵加龙京分舵所在，安全性不成问题，价钱也按自己人象征性收费。
对了眼缘是一，老洪也有些“投资人情”的意思，火阳暗暗记住这份江湖情。
实际上所谓总舵、分舵平时留人不多，空屋子多也就开起客栈。那些丐帮弟子包括大佬平时照常混迹民间乞讨，只有大事时才会聚起。
第一件事就是洗个热水澡…洗干净的菲霜丫头，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纯净清凉，只是稍稍变黑了些。
有点小奇怪的是，眼下条件好了，这丫头反而不如以前亲近，总不忘保持些距离，把自己的铺位物品拉上帘子密密实实，迎面就得行礼叫兄，顶多在外出时牵牵小手。还有，她轻易不再接受火阳哥的病时照顾，而是教帮忙的姑娘手法，叫她来作。
貌似这么小的小丫头，已经懂得男女有别了。
先南下去了一趟，到陆家已经给抢光只剩废墟的宅院挖出一些特制的工具带回…
独自骑马加带一批驮马路经某处，火阳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抢夺菲雪短剑的黑恶奸商，几个流氓和差人们正在有说有笑，暗暗心中算计着。“死东西，要是只对付我倒也罢了，你欺负小妹子…”摸摸怀里的匕首，都有些热了。
找那家伙并不难，因为他十天倒有九天晚上在当地唯一的一家青楼兼饭馆兼客栈混着吃喝玩乐镇场子…
取回来的东西把房间塞了大半，再买来一些生鲜药材，陆菲霜指点着，把它们压榨、熬煮、蒸汁或药浸，掺入辅料形成散、膏、丹、汤…如此便比常规的那种熬药省事许多，方便大批量加工---当然手里得有大批的便宜药材才有钱赚。
这丫头，在家里就帮爷爷整理药材和制药。懂得不少，特别药方大都背了下来，如此拓展开来，钱途啊。
房间里装不下，他们只得借用人家的院子熬煮什么的。丐帮大佬闻到了味道不恶反喜，观察了几天便来问能不能给弟子弄点药看看病什么的。
话说丐帮弟子虽然大多捱得苦，可总有捱不过的时候，总不好挺着等死。照顾这巨量的弟子，帮中也负担太重，只好…
火阳当时拍胸脯，答应只收成本费给丐帮弟子施药。只是才疏学浅什么的…
“你大胆搞，只要不搞出人命就好！”老洪就是敞亮。
可常见的药先来。第一种就是“风寒散”。
心灵手巧的小菲霜加上吃苦耐劳的崔火阳，只几天第一批药出炉。毕竟是第一次独立制药，需要找人试药，便找来几个生病的乞丐用药，再左邻右舍的发放数份，让胡家嫂子给看着—只要配合他观察药效，便送。
看不起病的穷人多得很，一听说免费药争先恐后，随随便便就把小命交托人手—按他们的说法就是“贱命一条”，其实未免就不是一种无奈。
当然会跟他们说清楚，这是新药，不能保证百分百可靠，其实等于没说…
弄出来的几十套风寒散都送了出去，眼看效果不错，崔火阳心里美滋滋的，打算就要大干了~
…
等着药物效果，火阳终于自己出去转转。不知不觉转到一间“西觉寺”（大庙）门口，本来好好走着，突然面前出现一个人，一头差点撞上！
一看是位枯瘦白眉老僧，盯着他猛看，再看他腰间，却又摇头，好像有些惋惜。
“好像他认出了，真奇怪，破邪刀分明包了！”火阳心中纳罕，手上行礼：“大师有何贵干？”
老僧也不多说，一挥手，一把好几尺长的禅杖就在手里，金光闪闪地还哗啦哗啦响，比那破刀好看了不知多少倍。“老僧绝燃，相见即是有缘！它日如想加入佛门，可以来找~”
“艾玛~”火阳差点给禅杖砸底下。这家伙，差不多得五六十斤呢。“啧啧，好多铁啊！”却没有任何的经文什么的传来。
“原来哥跟道有缘，又和佛有缘，不知跟儒门有没有缘？”不过想多半儒门会送他毛笔繁体书，谈经论道造就当场露怯，也就没去找。
至于清真寺，毫无反应，并没有阿訇跑出来给他什么好处。西方教教堂也是。忒没眼光，竟然看不出小帅哥的潜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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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0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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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1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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