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曼殊 于 2017-4-28 12:16 编辑
生命?好宏观的命题,可以理解成能够自主呼吸的个体吗? 让我信马由缰一次,去畅想,去感慨,或者去祭奠我认为拥有生命的一切。
只要存在着的,就是生命,我想。 比如你,比如小鸟,比如空气,比如论坛,比如宇宙,还比如,感情。这一切都要经历萌芽,成长,还有终结。无论你是否愿意,我们都无法回避生命的停止,只不过有的因为时间地点的未知,我们会许她一个名字叫永远。 是的,永远,我多希望所有美好的生命,都能鲜活地奔向永远,没有哀伤,没有病痛,没有猜忌,也没有分离,只是在一起,快快乐乐幸福平安地在一起。 于是想起,这世间最美的生命莫过于相遇。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若能就此定格多好,可是,偏不。当相遇变成浪漫,便派生出任性。无论你在远方还是在忙碌,想见你就见你,因为我知道你愿意。所以比宠爱更幸福的就是无所顾忌。可是,一切生命终将败给岁月,她们被时间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而我们无力招架,开始怨怼、疏离,即尔走向陌生。即使偶然念起,也会在犹豫中删除已经输入的问候。因为已不知道你是否还愿意,还因为害怕问候石沉大海,害怕得到的回应只是一份尴尬的沉默。渐渐地,相遇已成逃避,寡然离去时,再也没有拉住你的手。于是NG。 生命常常关乎感情,而感情只在乎唯一。曾经我养过一只黑猫,它跟我好到几乎如影随形,无论我在哪,只要落在它的视线里,它就会追随而来敞开四肢很舒展地倒在我身边,安然养神。晚上它会像孩子一样偎过来枕着我的胳膊与我贴面入睡。可一切终结于我怀里多了一只捡来的小奶猫。它就在亲腻地蹭我的手臂时发现了我并非移情的别恋,它竖起了尾巴,身上的毛全部炸开,随即转身离去。从此它再也没有靠近我半步,直到生病垂死的那一刻都不肯让我抱它一下,我难过得肝肠寸断。 每次想起生命的短暂,总会感慨世事无常,何故要让生命脆弱至此,甚至不盈一碰。 北方的春天总是来得很迟,许是路程太遥远,她的步子显得疲惫、犹疑。即使有些花儿已迫不及待地盛开,也没能阻止大雪驳马杀回。那些本该属于春天的生命被囚禁在一片冰天雪地中。我想她们定是萎靡了,或许我该模仿黛玉的忧伤去葬一回花魂。可是,我错了,一场灾难把她们怒放的生命衬托得更加生动美艳,让我见证了生命的另一种状态,那就是顽强。此刻我只剩下感动,感动不屈的生命面对苦难绽放出的美丽,感动倔强的品格面对天灾创造出的奇迹。我忽然明白,在披霜戴雪的逆境中,有一种颜色叫冷艳,有一种美丽叫无畏。 关于生命,最终我还是没有思考出一个明晰的结论,其实每个生命都有各自的生存方式和意义,或许一切都不是我们想像的样子。我们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尊重。 天渐渐暖了,久违的春雨已缓缓入境,花圃里的小苗张着叶子在淘气地滚水珠玩儿,这世界又开始孕育新的生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