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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孤胆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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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4 09:0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五岳散人 于 2016-1-14 10:04 编辑



      人的一生,有时轻如风,淡如水,有时却也浓如油、烈如酒。压缩进猫耳洞的人生更为惨烈。在外人的想象中猫耳洞是多么的神秘与神奇,然而只有真正住过猫耳洞才知道什么是度日如年。人生包容了酸甜苦辣诸多味道,唯有这“苦”字被列为猫耳洞的主课,说它是人生的苦中苦恐怕也并不为过。战士们说:洞中一年,把一辈子的苦都吃完了。


       死为苦之极。入洞伊始,便意味着每秒钟都可能是给你的人生画上句号。死好受、苦难熬。这句名言是从法卡山、扣林山战士中接力下来的。死去并不痛苦,但是不怕死又不想死的人对死神却要时时戒备,却是苦中之苦。不出击的日子,猫耳洞氏族中最积累生命的便是紧盯着洞口,连眨眼也要比平时紧凑一些,敌我双方的洞口,最近的仅有30多米,一座小山百十个洞,简直和混在一起的两窝马蜂差不多,阴险的洞口如同死神的大门。在猫耳洞,不要说别的,单单就是那个提心吊胆也让人受不了,尤其在夜晚更是如此,刮风下雨打雷的天气是越南特工偷袭的最佳天气,借着闪电看见了我们的射击孔,在一个闪电来临就是一梭子子弹打进来了,在洞里的战友往往就这样牺牲了。还有的顺着电话线摸了洞,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递进来一颗吃吃冒烟的手雷、一束手榴弹、一根爆破筒,因此猫耳洞成了迎接死神的洞口。

       郭有为驻守的那个小山头,总共有一百多个猫耳洞,中越阵地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约有三分之一的洞穴是我方控制的,漫山遍野的地雷,你埋我也埋,最后谁也不敢保证这里有地雷或者没有地雷。在裸露的山体上出现的任何活物,你无法计算有多少个枪口在默默的注视着你,在你无法预计的时候,一颗微不足道的子弹会夺去你所有的一切。


       从“四二八”奉命收复老山算起,郭有为在十八号位驻守已经超过三个月了。对他来说,死亡早已经不是可怕的事情。他的裆部和所有人一样被热带雨林的湿热折磨得不堪入目一团模糊,穿裤衩是折磨而又容易成为狙击手目标的事情。每天仰望着阴森的洞口,感觉它象在不断的发出嘲笑。不知道越南人会在什么时候扔下来冒着死亡之烟的手榴弹或者爆破筒,战士们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最快的反应是拣起来扔出去还是找最有可能的位置躲避。


      对于一个已经不怕死却又还不怎么想死的人来说,外出执行任务是最开心的事情,至少可以看见太阳,至少可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郭有为象蛇一样的滑行,尖锐的石头和草屑很快把他刚刚结疤的档部划开,血留了一地。但他不介意那种疼痛,至少它让他感觉没有那么痒。忽然有机枪点射打在他的左前方,泥土溅到他的嘴里,他恨恨的骂了一句:“龟儿子”。他继续往前爬行。经验告诉他:只要不是平射炮直瞄射击,光荣的可能性不大。越南人的炮弹不多,不超过五个人的时候,他们一般不那样做。

       接好了电话线郭有为没有立即回洞。就在他贪恋阳光和空气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巨大的闷响,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是摸洞子的时候,手榴弹或者爆破筒在帽耳洞里面爆炸的声音,敌人这么干,他们也这么干。

       十八号洞子里面冒出了浓烟,就在郭有为享受战地阳光、享受带有硝烟的空气的时候,越南人摸到了他们的洞口,扔下了足以致命的炸药。转眼间,山谷里枪声四起,他一口气射完了枪膛里所有的子弹,其他兄弟洞口的火力也雨点一样的砸过来,战斗由一点激发,连锁的蔓延到整个战区。偷袭的三个越南人一个被他击毙,被一个同伴拉着撤退,另一个则担任火力掩护。越南人和我们一样,哪怕是再搭上几条人命也不会丢下战友的尸体。拉同伴尸体的越南人最后慌不择路,跑进了雷区,连同他拉着的尸体被激发雷炸上了半空,弹片将他们大块的切裂,然后落下,再激发其他的地雷,最后变成了碎片。担任掩护的那个边打边撤,居然连滚带爬的逃了回去。
 
     洞子里,战友李真卫、黄堰南,早已经四分五裂,头和腿和躯干已经分离。班长
杨明还活着,血肉一团的在抖动,郭有为赶忙靠近他。班长的头已经分不清楚五官,不停的冒着血,他的身上也被弹珠击出无数的伤口,一时间,郭有为不知道该捂住哪里。班长在他的怀里陡然动了几下,终于不再动弹,连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在残酷的老山战斗中,猫耳洞是战士唯一赖以生存的地方。可在那里也不安全,有着潜在的自然敌人——大蟒、毒蛇、毒虫。战士和蟒之间和平相处、共同生存不仅仅是十八号洞子的事情,和其他的很多洞子一样,战士们节省出口粮喂养它,它为它可以驱赶战士们讨厌和恐惧的蚊虫、毒蛇。

        天边的闷雷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接近,一场雨好像顷刻间就会降临。
郭有为他们“饲养”的巨蟒饿了,它探出并不很大的头来等待喂养它的罐头。那条蟒也许才是这个洞子的真正主人,没有人知道它在洞子里已经生活了多久。有一点是肯定的,因为它的存在,这个洞子里极少蚊子、老鼠以及毒蛇之类。

        
平日里,它伸出头来以后,战士们就把相当于两个人的口粮罐头切成块状喂它,等它吃饱了以后就自然地缩回它自己的世界。今天全班的战友都牺牲了。就这种在很恐怖的事情发生后,郭有为一个人百般无聊的驻守在洞子里,他甚至想不惜磕个头欢送它的离去。

        身后那条蟒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一直没有得到他的“饲养”,它好像很不耐烦,慢慢的爬出了石缝,露出了它足有碗口粗的身体。
接近不喂它除了没有心情以外,粮食被越南人的爆破筒破坏,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那条蟒居然一点一点地向郭有为战友的遗体
接近,并且不断地试探着,又看看他,似乎在向他示威:再不拿东西给 我吃,可要吞吃你的战友了!郭有为火了,操起冲锋枪,整梭子扫过去,子弹落在石头上,火星飞溅,几乎要弹射到自己。那条蟒剧烈而疯狂地扭曲扫动,弄得洞内飞沙走石。一直到它颓然不动时郭有为才意识到现在的我,成了洞子里唯一的活着的动物。一种强烈的孤独感把他的心不断地往下拉沉,很多乱七八糟的感觉一股脑地往头脑里涌,无法描绘,能感觉到的只有一个念头——想哭!


       他
终于还是哭了,那年郭有为才刚满十九岁,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班长和战友们被蟒蛇弄乱的尸体收拾好,他们一动也不动,他们的尸体已经不象刚才收拾时那样柔软、热乎,已经变得硬梆梆、冷冰冰了。最后,郭有为靠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大声地哭了起来,说不清楚是恐惧还是孤独,他想,那时如果身边还有一个战友,哪怕是还有一个伤员,他一定不会哭的。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累了,也困了。

       看着那些血肉模糊的肉体,他猛地咬了咬牙,又操起了那枝狙击步枪,瞄准了那片开阔地,他的枪又响了四次,那边又有四个越南人永远地留在了小水潭边。

        雨漫无边际地犹如瓢泼一般地下个不停,那是他见的越南人最后一次抢尸体的情景。至少有一个班的越南人蜂涌而出,宛如飞蛾扑火一般地冲向那死亡的水潭。我们的大炮响了,也许是兄弟洞子招来了炮火。几发炮弹以后,一切都变了。
郭有为听到了炮弹划破空气时的尖啸,也看到了活人被炮弹炸起时手脚的挥舞,还看到了被炸裂的躯体蹿上半空又重重地落下……

       天放晴,空中的尽头绽放出最后的一丝暖霞,树间残存的绿叶尖、枯枝上水滴一点一点地落下,声音很动听很清脆。硝烟过后的水潭,血腥味已经被暴雨冲刷干净,看不出曾经的残忍。深深浅浅的弹坑里积着水,横七竖八的尸体看上去干净而圣洁,让郭有为惊奇的是这么密集的炮火居然没有炸到那具女尸,她依旧那么安静地躺在那块石头旁边,透过瞄准镜,郭有为居然感觉到她那双结实坚挺的乳房白得有点刺眼!还有东西在蠕动,他调整了瞄准镜的焦距才看清楚那是个炮战后余生的越南人,他的一条腿被炸得不知道飞向何处,肚子也开了,肠子在他的身后远远地拖着,也许是血已经流尽,郭有为没有看到殷红的血。可以断定他活不过五分钟了。看着他一点一点艰难地朝那具女尸挪去,每动一下都有痉挛地抖动,那么的艰难与痛苦。郭有为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想法,也许坚强、勇敢不仅仅可以形容我们的战友,他瞄准镜里那个垂死的敌人何尝不也是,如此不知道怜悯敌人是不是对的,可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个越南兵如此艰难地活着。枪又响了,就在那个垂死的越南人艰难地爬过一个弹坑的时候,就在他的背正对着
郭有为的时候。那颗仁慈的子弹干净而利落地穿透了他的左胸,他几乎只是抖动了一下就不再动弹。郭有为象是被烫着了一样把枪扔在了一旁仰天躺下,急促地喘着粗气。那天也许是他这一辈子杀人最多的一天,七个无冤无仇的敌人被他躲在角落里一枪一枪地送到了另一个世界。郭有为第一次感觉到了战争特别的厌倦。

       那一天好长,夕阳还是象必要履行的程序一样在没有散尽的雨云中挥洒下来,郭有为极力地把头伸出洞外贪婪地呼吸着。没有硝烟气息、没有尸臭,泥土的、新叶的、水的、风的甚至是夕阳的气息混在一起迎面扑来。有一只孤鸟盘旋着,发出鸣叫一点也不悲哀。以往的黄昏,战斗结束了,双方战线好像是有默契般地沉寂下来,没有人打冷枪,也没有人偷袭。士兵们三三两两走出污浊的猫耳洞,舒展着筋骨,用一天中最后的阳光晒着溃烂的裆部。双方最近的时候甚至相隔不到十米,连眉毛胡子都可以看清楚。

       越南人很多都会弹吉他,他们弹我们的歌《十五的月亮》、《望星空》,我们的战士就在这边和着节奏唱,最热闹的时候,他们会出来很多的人,拣块平整的地方跳起迪斯科或者交谊舞,郭有为觉得越南人的节奏感比我们好。不知道越南人是有所准备还是真的坦荡,他们好像一点也不怕我们偷袭。有一次郭有为看他们玩得最热闹的时候,突然弯下腰然后空手做扫射状,嘴巴里模仿着冲锋枪的声音。一大片人哗地趴倒在地,当他们明白上当的时候,战友们哄堂大笑,越南兵悻悻地爬起来,也呵呵地跟着笑了起来。

       越南人仿佛都是天才的手工艺者,弹壳、弹片、手榴弹拉环在他们手里摆弄几下之后就成了很精美的艺术品。我们的战士和敌人的交易其实一直就没有停过,那边的越南人用两个手指头做出抽烟状,然后扔过来他们加工的项链或者手镯什么的,我们的战士就把香烟扔过去。这边扔的香烟越多、越高档,得到的手工艺品也越精致。那样融洽的场面很难让人想像双方刚才还是性命相搏。也许是明天、也许就是今天晚上,双方又将刺刀相见。也许当刺刀“哧”的一声捅进对方的身体时;也许往洞子里扔着冒烟的爆破筒时;葬送的就是几个小时前甚至半个小时前一块唱歌跳舞、互相赠送纪念品的真诚相视而笑的那个几乎就要成为朋友的敌人!

       那天的黄昏没有人出来唱歌也没有人出来弹吉他、跳舞、互赠纪念品。战区静悄悄的,好像是为死去的人默哀。


       天,马上就要黑了!渗水两、三天以后才会褪去。班长和战友们悬浮在水中,昏暗的光线里泛白、膨胀,更加可怖。郭有为的心里充满了愧疚,曾尝试着把战友们的碎尸一块一块地拾起来搁放在没有水的地方,但很快知道这是徒劳的,洞子那么小,哪里没有水呢?郭有为流着眼泪向那些尸块打拱作揖乞求他们的原谅。

      浑浊的污水面上漂浮着一些罐头盒子,那是战友们装大便用的,因为不能出洞,所以把大便解在罐头盒子里,等到换防时才一并处理。越南人的爆破筒把大便炸得到处都是,漂浮在水面上又沾到
郭有为的身上,他的胃不断地蠕动,一次又一次地干呕。


       和连部失去联系快一天了,没有增援也没有给养,郭有为明白今天晚上他将独自在猫耳洞里过夜,将独自面对越南人不知疲倦地“掏洞”以及为今天死难者的复仇。

      
郭有为将那些罐头盒子收集起来,扔在掏洞者必须经过的两条小路上,这是他构建的第一道防线,在漆黑的晚上,越南人要偷袭我的哨位就肯定会碰响罐头盒,只要罐头盒响了,他就将赢得至少一、两分钟的时间,战场上一、两分钟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如果班长他们早一、两分钟察觉越南人的偷袭,结果就一定不是如此,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可以用得上的武器还不少,至少,他找到了两箱手榴弹,一枝还可以用的冲锋枪,以及几百发子弹。他把一颗手榴弹紧紧地绑在了自己的胸前,在前线那叫“光荣弹”,也许东方人特别痛恨俘虏和被人俘虏,不管是我们还是越南人都无一例外地给自己绑上炸弹,以备在特殊的时候将它引爆,炸死自己也期待和敌人同归于尽。做完这些事情
郭有为平静了下来,他把冲锋枪高高地举起,靠着石头眯上了眼睛,这时候
郭有为明白他需要体力,他也预感到了那天的夜将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他居然睡着了,梦是必不可少的。眼睛透过瞄准镜的眩昏还在,视线里的东西模糊而缥缈,枪响时候大地震动却是清晰而刻骨铭心的,枪托震荡在胸前的疼痛都那么真实。梦境里好像有两个他,一个匍匐在阴暗的洞子里屠杀,一个轻飘飘地悬浮在空中看着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有一个声音不断的提醒着他:“快醒来!快醒来!越南人来掏洞了!”睡梦中是那样的舒服,郭有为极力地抗拒着那个不断唤醒他的声音,让自己继续睡去;又极力地告诉自己,快点醒来!越南人马上到了!

       夜间,罐头盒与岩石的碰撞尖锐而揪心,郭有为触电般地弹醒!操枪的动作是没有经过大脑的,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子弹已经朝发出声响的方向雨点般地射去。不可能看见敌人,也无法确定方向,只记得那天枪口喷出的火焰异常耀眼。一匣子子弹在他漫无目的的射击中很快完成了使命,他紧张得连子弹射完了还不断地扣动班机。是撞针空击的声音让他冷静下来,他爬下身来,颤动的手怎么也插不上新的弹夹。

       敌人没有还击。一枪也没有!夜又沉寂了,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和夜的精灵们鸣唱伴奏着。他的手指没有敢离开扳机,竖着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远处又碰响了罐头盒、还有物体在草丛中渐渐远去的声音。他松了口气,敌人走了!
郭有为没有再睡去,连眼睛也不敢再合上。那天晚上,他一共遭到三次偷袭,都这样在双方盲地扫射中不了了之,其中有一次,敌人还击了,打得弹壳横飞、岩石火星乱贱。他安然无恙,想必敌人也安然无恙。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半截泡在水中的
郭有为期盼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启明星、黎明前的黑暗、微明、天际的朝霞。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晨雾起来的时候,山谷没有被霞染红,
郭有为把头伸出洞外,风是凉的。裆部奇痒难熬,可不敢伸出手去挠,班长在的时候半开玩笑地警告过他,小心把男人的“蛋”扣掉了。山那边的云一股股晨雾般正朝这里飘来,象圣洁的天使在洗去血腥的战斗。


      
郭有为在入洞的那条所谓的岩石小路上看到一条血迹,那条血迹由两点发出,沿着小路的走向流淌,因为时间的关系,那血已经发黑发紫。不是一个人的血,是昨天偷袭者留下的,他想。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放眼向前望去,那是他狙击第一个越南女人的地方?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不知道越南人有没有乘着夜色把尸体偷回去。


      
郭有为又睡着了,黎明时分,没有人经历或者听说过受到袭击。伤感起来的他又做了个梦:梦见连长拍着他的肩膀夸他是个孤胆英雄;梦见已经开始发福的团长亲自给他戴上解放勋章;他还梦见了和班长他们一起抽红塔山香烟喝茅台酒、侃大山、吹大牛,那个梦真的好香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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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6-1-14 09:29 | 只看该作者
先来为清风大哥的真风采送上小雨最热烈的
板凳
发表于 2016-1-14 09:31 | 只看该作者
在这和平年代能上真正战场的,就是我们现代人眼里的真英雄,为清风大哥送上小雨最敬重的赞
地板
发表于 2016-1-14 09:33 | 只看该作者
战士们说:洞中一年,把一辈子的苦都吃完了。

再一次为我们的英雄们送上小雨最敬重的掌声
4
发表于 2016-1-14 09:34 | 只看该作者
题图就应该是清风大哥在前沿拍的真实照片了吧。
5
 楼主| 发表于 2016-1-14 09:45 | 只看该作者
小雨的节奏 发表于 2016-1-14 09:2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先来为清风大哥的真风采送上小雨最热烈的

谢谢小雨光临,我给你泡茶。
6
 楼主| 发表于 2016-1-14 09:46 | 只看该作者
小雨的节奏 发表于 2016-1-14 09:31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在这和平年代能上真正战场的,就是我们现代人眼里的真英雄,为清风大哥送上小雨最敬重的赞

谢谢小雨对军人的厚爱,清风给小雨致以军人最崇高的军礼。
7
 楼主| 发表于 2016-1-14 09:47 | 只看该作者
小雨的节奏 发表于 2016-1-14 09:34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题图就应该是清风大哥在前沿拍的真实照片了吧。

恩,文字,图片都是真实的。
8
发表于 2016-1-14 10:34 | 只看该作者
递了一遍再读一遍,为文章里的战斗英雄们的英雄事迹感动不已。不能不为他们而击掌叫绝,艰苦的猫耳洞生活不可怕,可怕的是时刻在经受随时而来的死亡的折磨。
9
发表于 2016-1-14 10:38 | 只看该作者
向我英勇无畏的英雄致敬响孤胆英雄郭有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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