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城市乡村,大街小巷,空气里无不弥漫着浓浓的年味儿,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人们各自忙碌着,年轻人忙着采购新衣,老人们忙着置办年货,孩子们则忙着盘算今年又能收到多少压岁钱。
说起压岁钱,相传古时候,有一种小妖叫“祟”,大年三十晚上会出来去摸熟睡着的孩子的头,接着孩子就会头疼发热生病,病好后也会变成傻子呆子。因此,家家都在这天亮着灯坐着不睡,叫做“守祟”。 有一夫妻俩老年得子,儿子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到了年三十夜晚,他们怕“祟”来害孩子,就拿出八枚铜钱同孩子玩。孩子玩累了睡着了,他们就把八枚铜钱用红纸包着放在孩子的枕头下边,半夜里一阵阴风吹开房门,吹灭了灯火,“祟”刚伸手去摸孩子的头,枕头边就射出道道金光,吓得“祟”逃跑了。原来八枚铜钱是八仙变的,暗中来保护孩子的。此后大家都学着这样做,孩子就太平无事了。 因为“祟”与“岁”谐音,之后逐渐演变为“压岁钱”。
儿时过年的记忆中,收压岁钱是最开心的事情了。那时父母每个月工资加奖金才三十几元,除了我们姐弟俩外,母亲妹妹家的孩子和外婆也跟我们一起生活,一家子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一共六口人,都靠父母这几十元糊口,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平时一块钱也要掰成两块花,只有在大年初一的早上,当我们从甜梦中醒来,才能在枕头下翻出两三元压岁钱来。不过那时的钱很值钱,我们可以花老长时间呢,一毛钱可以买一甁汽水,三毛钱可以换一小碗爆米花,五毛钱就可以看一场电影了。
按理,压岁钱仅限于父母给自己的子女或亲戚之间的长辈给晚辈,随着时代的变迁,压岁钱演变成了“红包”可以到处派发,老板发给员工,老师发给学生,子女发给父母等等,而且随着物质的丰富,生活水平的提高,红包的数额也从开始的一两元变成了现在的几十元几百元甚至上千元。工作以后,我再没收到过父母的压岁钱,也许是父母不再信邪,更或许是自己经济已经独立,无需再要父母的钱。结婚成家以后,就轮到我给别人发压岁钱了。婆家的、娘家的、朋友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只要是自己的晚辈还没结婚的,见面有份,压岁钱已不仅仅只寓意“压祟”,而是一种年节的见面礼了。
不管别人怎样出手大方阔卓,我给的“见面礼”最多也是一张毛爷爷,现在谁都不差钱,给多给少就是一个意思,动测给孩子几百上千的,我认为是一种陋习不可取,那样只能助长孩子的铺张消费,以为钱来得容易,有人说儿子要穷养女儿要富养,我觉得应该一视同仁,只有让他们从小懂得父母挣钱艰难养育他们不容易,长大后他们才会努力工作拼命挣钱,才懂得反哺感恩。相反,每年回家,我给老妈总要给个一千两千元,虽然老妈也不缺这点钱,但这是做女儿的一片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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