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约伯昨天下午回京了,他这次来了三天竟没见到,实在是件憾事。 未见约伯,却想起许多和他有关的往事。 六年前,他们一家三口还是地道的本市的居民,而在那年的春天,他们全家乔迁,摇身一变成了北京人。打那之后,再来这座冀南古城,只是旧地重游,回来看看这里的人和这里的物。毕竟,他们在这座古城度过了人生中最为辉煌的十多年。 其实,约伯和他的爱人惠惠本来就是北京人。上个世纪的特殊年代,他们做为知青从北京插队去了革命圣地延安,他们是同学,在延安结了婚。后来,知青的状况逐渐好转,他们离开延安农村辗转到这里分配了工作,再后来,有了房子、生了女儿。应该说,这里是他们离开北京之后最具实际意义的家。 常言道“故土难离”。离开故乡,再好的家也不过是一条漂泊的船。只要有机会,这条船总要驶回他的母港。 认识他们是80年代末。那时市里组建了一个当时最具规模的贸易中心,作为这个企业的筹建者我们走到了一起。四年后,企业建了几栋住宅楼,我们又搬进同一栋楼里,好同事成了近邻居,自然交往密切。那时我们都还年轻,每天忙完了工作之后,到晚上要么去跳舞,要么就打牌。 那些白天紧张劳累晚间尽情娱乐的时光犹在眼前。 时过境迁。现在,我们住的那栋楼里的人大部分都搬走了。有的远去他乡,有的搬了新居,还有几位上岁数的已经过世。偶尔再进那个楼院,遇见的人净是陌生的面孔,听说还时常发生邻居间的吵闹。 想起了一句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想不到一个家属院也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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