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独上春野 于 2014-3-3 16:08 编辑
三百多年前，塞外有个塞罕坝，汉译美丽的高岭。在坝上有个叫乌兰布统的地方，曾经是满清的皇家猎场。草原的上有座红色的山峰，蒙语叫做乌兰布统，汉译红色的山。就在这片草原上，曾经发生了一场几十万人马对垒的生死决战。康熙二十九年，伊犁河域大清王朝的叛臣噶尔丹暗暗投靠俄罗斯，在西陲作乱，东占喀尔喀藩部，另立王朝与大清分庭抗争。这年夏天，塞外狼烟弥漫，噶尔丹率十万精兵大举东进，在乌兰布统扎下营盘，兵锋直指长城， 距离北京不足千里，皇权岌岌可危。康熙皇帝亲率大军六十万迎战，与噶尔丹决战于红山脚下。 相传，康熙皇帝为了平叛反贼，鼓舞士气，曾下令大将率一千士兵运黄金财宝数万两至两军阵前，用以嘉奖立功的将士。不想，押运黄金的军队在草原上迷失的方向，运载辎重的车辆陷进沼泽里，沉入无底的泥潭。等到清军找到他们时，发现的却是满山的尸体，一千将士无法向皇帝交差，集体引颈自杀。后来，噶尔丹兵败逃跑，康熙的舅舅佟国纲将军战死，康熙皇帝在草原上为将军修建了衣冠冢，率军回了北京。沉入沼泽的数万两金银财宝，自此无人问津。 公元1920年，军阀割据混战，北洋政府风雨飘摇。曾经是满清政府后花园的坝上大草原，匪患不断。各路马贼纠结当年皇家猎场的后裔，割据草原要塞，打劫过往商贾，祸害百姓。而当年康熙草原沉宝的传说在草原上愈演愈烈，各路马贼在打劫的同时，都在疯狂寻宝。 面子山，山高林密，水草丰美。山寨上旌旗招展，防守严密。匪首米洪喜召集坝上草原三个山寨的土匪设宴开会。会议重要的两个议题是，一，无论谁找到草原沉宝都不得私自侵吞，由草原上的三家山寨共享。二，无论谁见到风行者一律格杀勿论，风行者的人头价值一千大洋。 北沟的匪首杨三炮把酒碗咣的一声摔在桌上，嘶哑着嗓子大声说：“米大哥，我可听说风行者也是冲着咱这宝藏来的，杀了风行者要比寻宝重要！去年，风行者孤身潜入蛤蟆坝，劫走了沈大胡子大笔银子，哈哈，那大胡子竟然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在第二天早上只看到了兄弟的死尸！” “我呸!”蛤蟆坝匪首沈大胡子大骂：“杨三炮，你他娘的别装孙子，上次交手你的十个兄弟有九个掉了脑袋，一个回去报信的还被割掉了耳朵，连个风行者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唉，窝囊啊，窝囊！” “都别他妈的吵吵了！”米洪喜怒拍桌子“十几个人杀不了一个风行者，是他娘的有点窝囊，可惜啊，没让俺老子遇见，否则定要他的狗命！不过，大家也不要着急，该来的一定会来，昨天弟兄们报信，一个骑着白马的黑衣人急如行风，估计是风行者来到坝上了。因此，各家山寨一定要提高警惕，见到风行者不要轻举妄动，咱们兄弟一起出击，不信杀不了这小子！来来，喝酒喝酒！” 面子山的匪首老三喝多了，摇摇晃晃的对米洪喜说“大哥，我先撤了，回家看看我丫头。家里就我老娘带着孩子，没吃的了。”米洪喜命令两个喽啰送老三回家。太阳偏西，老三和两个喽啰到家了。老三拎着一包干粮刚一进屋，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真魂出窍，他惊呆了。只看见白发苍苍的老娘的怀里抱着自己衣衫褴褛的小女儿，孩子的鼻孔里流出两道殷红的鲜血，喉咙上深深地插着一把剪刀。 “丫头啊，你这是咋地啦！”老三大哭着扑上去，抢过孩子，但是，孩子的尸体已经僵硬了。“娘，孩子咋死的，告诉我，这是谁干的？！”老三疯狂地抓着老娘的手。老娘半天才缓过神来，她哭着告诉老三：“一个时辰之前，孩子拿着咱家的剪刀跑着玩，娘急忙追赶想要取回剪刀，但娘腿疼追不上孩子。孩子忽然被一块木棍绊倒扑在地上，等娘追过去一看，剪刀已经扎进孩子的喉咙里了。是娘该死，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孩子死去的妈妈！娘该死啊！” 老三半晌无语，他抱着丫头的尸体慢慢站起来对老娘恶狠狠地说到：“娘，丫头走了，她一个人到那边会寂寞的，娘，你和丫头一起上路吧，你们娘俩到那边好有个照应！”“啊？！”老娘惊呆了“儿啊，你这是？”老三恶狠狠地说“娘！自己不是说你该死吗，来人，让老娘跟我们走吧！” 老三拿了把铁锹，将孩子的尸体放在马上，两个喽啰架起这骨瘦如柴，白发苍苍的老人，向着草原深处疾驰而去。 “到了”老三勒住马“娘啊，这片桦树林子边风水不错，你和丫头就在这儿吧，兄弟们，挖坑！”两个喽啰挖了一个近两米深的坑对老三嚷嚷：“三爷，别挖了，下面有石头了，我刚才挖出一块扔了上去，这下面还有。”老三打了个手势：“停了，就这么深吧。”老三把丫头的尸体轻轻放下去，然后对老人说“娘，你也下去吧。”两个喽啰像抓小鸡似得将老娘扔了下去。老娘捋了捋花白的头发，表情很淡定，整理了丫头的衣服后，从容地躺在孩子的尸体旁边。“埋！”，老三一声令下，自己转过脸去，喽啰开始往坑里填土。“儿啊，娘和丫头迷眼睛了，娘的身下好像有石头顶着，你把石头挖出来行吗？”坑里传来老娘的呻吟。老三“咔嚓”一把撕下自己袍子的一角，趴到土坑边上扔了下去：“娘啊，别怪儿狠心，石头就别挖了，你自己盖上你和丫头的脸，就这么将就着去吧。你不好好哄孩子，丫头死了，都他妈的怨你。你自己说你该死不？！”老娘凄厉地说：“娘该死，娘该死——” 突然，远处的空中传来一个悠扬的声音：“你不该死，该死的是他们！”老三和喽啰大惊：“啊！谁，是谁在说话，你是谁？”天空在旋转，一片炫目的湛蓝。说话之间，那声音仿佛又近了许多：“我是谁不重要，谁该死很重要。”老三和两个喽啰像被电击了一样抽搐了一下，他们迅速掏出手枪，不约而同地大叫了一声“风行者！”那个声音好像就在头上：“是的，当你们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你们已经是个死人了。”老三和喽啰大叫着：“风行者来啦！开枪！开枪！”一阵密集的枪声，子弹射向树林，片刻后又是一阵寂静。 “你们有选择一种死法的权利，但是只有一分钟的时间。”那个声音淡定而有磁性。老三疯了：“风行者，你这个杂种，有种你出来，看老子不宰了你！” “既然你们不愿意选择，就和你女儿的死法一样吧。”话音未落，两道寒光从在夕阳下迅速闪过，老三和其中的一个喽啰的咽喉上已经多了两只银色的飞镖。“噗通，噗通，”两具尸体先后倒地。剩下的一个喽啰刚要撒腿跑，那个声音又响起了“千万不要以为你可以跑得了，你得把老娘从坑里背出来，再把他们两个和孩子一起埋了。”喽啰吓得噗通一身跪在地上，体似筛糠“风行者爷爷，不要杀我，我听您的！” 夕阳里，喽啰从坑里拉出老娘，哆嗦着用铁锹铲土埋人。“咣当”一声，铁锹铲在被挖出的那块石头上。喽啰定睛看去，在夕阳的照射下，石头被铲的伤痕里，一缕金光冒然射出。喽啰抱起那块石头，用衣袖狠命地擦去上面暗绿的锈迹。 “金子！金子！我发财啦，我发财啦！”喽啰大叫着翻身上马，企图夺路而逃。此时，一匹白马从树林里飞驰而出，眨眼之间便追上喽啰。马上的黑衣人挥手之间寒光一闪，喽啰已经被削去了头颅，脖颈上瞬间喷出一股血柱。黑衣人手持那定金子仔细看了看，不禁一惊，金子的下面刻有“大清银库贡品”字样。 黑衣人将手中的金子扔向老人：“老人家，带上这些钱逃命去吧。”老人连连作揖“谢谢大侠，谢谢大侠！”转眼间，黑衣人和白马已经不见了踪迹。黄昏，异常的宁静，远处传来蛐蛐“咝咝”的鸣叫声. .
|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4-3-3 16:05
收藏
发表于 2014-3-3 16:15
楼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