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久鸽子 于 2013-8-3 21:4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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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刻,我想为秋叶写首诗,来说出我心中隐藏许久的牵挂;想写一段文字,来讲述着秋叶的美;可恨,我穷尽了所知所学,却是久久张不出半个字句,恨着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念多几年学堂呀,恨爹去那‘很远的地方,’爹要在,我想他应该知道该讲些什么呢。
或许,不在于我的才疏学浅,而是我对于秋叶的牵挂已超出了诗词。
看着依靠于我身旁的秋叶,此刻,就是 再华丽的字句也不足以来述说她的美呢,我只能说这是多么美丽的女子呀。
月色下 朦胧的小道现着个黑影,我知道那是爹来了,爹是来祝福我与秋叶的么。
爹的身子飘飘乎乎,停于远处,口中喃喃,爹不是来带我走的,我能知道他喃喃的说着,漂亮的女子是妖,守不住家。爹呀爹,什么话,什么事,我都会听你的,但现在谁也不能把我和秋叶分开,现在不能,以后亦是。
我最看不起,‘我爱你,所以我祝福你’及‘爱你,所以我放手让你幸福。’之类话语都是X日的。
要我说,秋叶,我爱你,在我抓起你的手的那刻起,紧紧的,死都不松。
“黑娃哥,你看,那星星好亮呢。”秋叶抖着我的肩头,说。
她的话,拉回了我,也吓着了远处的爹,爹是伤心的走了,为我的不听话么。
“那是你哩,能不亮呀。”我说,我没有说假话,我是知道的,那颗星就是秋叶,一直就这么的亮呢。
“呀,是我呢,那你在哪呢。”秋叶说。她一直就很好奇,我就什么知道天上的星星谁个是谁,谁个和谁个亲近,谁个病,谁个即将离开; 我不该什么说,反正我就是知道的。
我指了指,那颗是婆,婆是真老了,光芒淡暗呀。那颗是你爹,光芒四射,身体好着哩。那是老村长,比婆都暗呀,这是要走的呢。
“黑娃哥,你懂得真多。”秋叶靠着我的肩头更紧了。脚边两只老鼠在打闹,一只前边跑,一只后边追。
“秋叶,那后面的是你,那前面是我。”我说。
“后面是你哩,你在后边呢。”秋叶不干了,嘴嘟着高高的。其实,她这个话,也对,以前我们还一起上学堂时,都会在去往镇上的路上赛跑,每次她都能跑我前头。我不想说许多,只是知道,我和她,不管什么跑,她都能跑我前头呢。
“好,好,你在前面,我在后面追呢。”我说。
秋叶咯咯的笑了。
“黑娃哥,你还没说哪颗星是你哩。”秋叶说。
“其实,你早就看到了呀。”我指着属于秋叶那颗的星星,说。
“那是我呢。”秋叶说。
“那是我们的。”我说。
“呀。”秋叶晕红的脸映着洁白的月色是那么的可人呢。
我手揽过秋叶,她涩涩的抖着,我闭着眼,她闭着眼。
许久,许久。
“黑娃哥,你说,我们,我们,这我爹能同意么。”秋叶说。
“能。”我说。
秋叶爹是个势利心肠,不过这不怪他,秋叶娘是难产走的,没看上秋叶一眼就走了,秋老汉一个莽撞汉子养大秋叶,确是不易,风里雨里的,女儿是他的唯一,物移岁迁,秋叶是芙蓉出水,越赏越香。
近时,上门说媒的早踩破了门槛,楞是不曾松口,嫌这家男子不正,嫌那家彩礼不丰。媒婆述说纷纷,这秋老汉合着是不想嫁女哩,可惜了秋叶呢,这怕是要当一辈子老姑娘呀。
他们都不知道,除了我。
我想在村子里,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秋老汉不是想让秋叶当一辈子老姑娘,也不是舍不得,更不是彩礼的多与少,而是想给秋叶找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一个懂得呵护秋叶的男人。
或许,我是应该找秋叶爹谈一谈了。
“黑娃哥,夜很晚了呢。”秋叶不知道我想着什么,但她于是知道我是在想着事的呢。
“恩。”我没有放开秋叶的手。
我们静静的走在村中的道上,猫儿狗儿都没了声响,是怕打搅着我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