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隔岸听琴 于 2013-5-7 10:02 编辑
(十五)炼狱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欧阳笑兮,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个局面,要是能够想到能够预料到,即使再饥渴难耐再春情勃发她也会压抑着自己的情欲毫不犹豫地拒绝。被曲童的妻子和自己的丈夫捉奸在床。这个场面太耻辱太难堪让她永生难忘。? 曲童的妻子郑秀儿,是本县前组织部副部长的千金,平时也是跋扈得很,她以为是父亲的退休才导致现在曲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肚子怒气没有地方发泄,几次回娘家哭诉曲童的花天酒地,母亲一辈子身处县委家属院,早已经看透了有点地位的男人的本质,她反复开导自己的女儿一定要沉得住气、压得住火,不要和曲童正面冲突,要在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后再给予致命的一击,一定要闹就闹出个山高水低,要在麻痹了对方之后才能使出狠命的一遭。不要像小市民一样哭述不止整天喋喋不休说个没完。那能解决什么问题呢!而且太没风度。 于是,郑秀儿对曲童的一些风言风雨表面上不去计较,其实警惕性一点没有放松。以前曲童今天去歌厅泡小姐,明天去洗浴中心做什么泰式按摩,郑秀儿都没当回事儿,她知道那不过是当今有点身份男人的正常消遣,不会掀起什么大浪。那样的公共场合就是自己不要身份曲童也会顾及面子的。 这半年来曲童经常夜不归宿,引起了郑秀儿的警觉,一次郑秀儿分明记得曲童几天前离家的时候穿的是一套旧了的内衣裤,回来时却变成崭新的了。郑秀儿傻大姐一样问在哪儿换呢?曲童不耐烦的说洗浴中心买的。郑秀儿又不是没有去过洗浴中心,这正品的“三枪”内衣,洗浴中心如果要卖能卖到500元一套,有人买吗?郑秀儿的心里像被人割了几刀一样难受,自己论人品论家世,没有一样逊色于其他女人,怎么就拴不住曲童的心呢?怨恨曲童的同时,把所有的仇恨都积累在了外面的女人身上。 她在努力寻找着曲童的蛛丝马迹,考虑着怎样才能把曲童拉回正常的家庭生活中来。 十多天前,一个匿名电话打到了她的工作单位组织部的收发室,点名非让她接电话,谁呢?郑秀儿不由的边下楼边合计这是谁手机不打办公室电话不打打到收发室了。谁啊?接过电话郑秀儿不高兴的问,不用问我谁,你是曲童…找曲童打他的电话,郑秀儿不高兴的要挂了电话,无聊,那边很急切的说别挂,我有事儿说,你不想知道曲童和那个坏女人住在什么地方吗?郑秀儿只觉得头“嗡”的一声大了,人却还很镇静,你是谁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只听说话的声音乡音很浓的说别问我是谁,我说的都是真的,去看看你就知道了,电话挂断。 巴掌大的小城,又有了确切地址,郑秀儿不到两天就把婚外情的主角调查清楚了,不查还好查出来心里更加不平与愤怒,曲童可真有你的,弄个什么金枝玉叶让我见识见识啊,一个下岗老娘们还用得着金屋藏娇啊?比我还大呢,至于这样吗?我要不让你个狐狸精吃点苦头岂不枉没了我的家世?郑秀儿的“保家策略”和母亲的“保家理论”相比,简直是青出于蓝哪! 她压抑着耻辱与愤慨,寻找机会置欧阳笑兮于死地,省得曲童还和他藕断丝连,她径自去找苏春雷:你还管不管你老婆?你要是不管,我可就找人打断她的腿了,看她还敢不敢和别人家的爷们“跑破鞋。”郑秀儿发起怒来,没有一点大家风度。
? 整个事件,苏春雷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也是最伤心的一个,酒精能够麻醉他一时,清醒时却更加难过,要是老爸还在,欧阳笑兮敢放肆的给他顶绿帽子带?现在人家的老婆都找上门来了,苏春雷此时的念头就是想杀了欧阳笑兮。 “你等着吧,你家的男人我管不了,我的老婆我肯定管的。”苏春雷满脸杀气。 “你怎么管?就这么空口无凭的他们能承认吗?谁能保证他们不三天两头偷偷见面呢?我们又不能老盯着她们,要管就一次制服完事,谁有精力天天看着这两个没有廉耻的狗男女?” 苏春雷小时候就认识郑秀儿,父亲在都在一个楼里工作,哪有不认识的道理?可没有想到现在的郑秀儿这样的成熟老道,禁不住讽刺她说“秀儿你行啊!几年不见,你都快变成女老大了,以后,哥哥有什么事儿犯在你手上你可得给我留条后路,你听见没?小丫崽子几年不见成气候了,早点管管你家老爷们,能有今天?” “行了行了,可别装大尾巴狼了,你有能耐,你要是能挺起门户,还用老婆出去靠脸蛋…”郑秀儿看着苏春雷那张要下雨的脸,生生的把下半句咽回去了。 “你就得意吧!你有能耐,能挺起门户,老爷们不是照样把你像破衣服一样家里一仍,不管不问?说话时嘴上积点德好不好?” 郑秀儿知道自己愤怒的口无遮拦,说话伤着人了,于是转移了话题。两人思谋着怎样教训两个出轨的人。 现在,四个人就这样两两相对,一时竟死一样的寂静。 还是郑秀儿率先打破了这沉默,她疯子一样的扑向欧阳笑兮,把原来就瑟瑟发抖的欧阳笑兮转瞬间就扑到在地,然后一双手开始了疯狂的撕扯和抓挠,没有防备的欧阳笑兮一缕缕头发随着郑秀儿的抓挠纷纷的落下。苏春雷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一点举动。 “你干什么?你不想过了是不是?”曲童顾不得其他,死命的拽开自己的老婆,可郑秀儿已经处于癫狂状态,她把这些天的怒火,都积攒在今天发泄,她是不会轻易撒手的。 欧阳笑兮一动不动,没有还击没有躲避,任郑秀儿对自己施暴,她甚至有了一丝就这样死去的念头。 曲童还是没有拽开郑秀儿,苏春雷积压的愤怒也终于爆发,他没有像郑秀儿那样拼命,而是看准了时机,挥拳像曲童的面部扫去。干净、利落,曲童高大的身体像一片树叶一样被苏春雷扫到了院子里。郑秀儿松开了撕扯的手,震住了。 “你还不走?回家就等着离婚吧!”曲童揩了揩嘴角的血,对郑秀儿咆哮着,自己爬起来,掸惮身上的土,走了。郑秀儿愣了片刻,随着曲童冲出了门外。 欧阳笑兮从地上爬起,刚要进屋,被苏春雷一脚踹倒,耻辱的泪水,终于顺着欧阳笑兮美丽的脸颊流淌下来。 又是一脚,欧阳笑兮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打死,但她没有吭声,有什么脸求饶呢? “欧阳笑兮,我们终于要结束了,我当年要是穷小子一个,你会嫁给我吗?”苏春雷的眼泪随着声音倾泻而出。 又是一脚,从小院儿门口被踢到了院子里,欧阳笑兮觉得,骨头似乎已经断了。 “欧阳笑兮,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婊子,我今天成全你,放你一条生路,去干你想干的事情吧!” 又是一脚,欧阳笑兮终于失去了知觉… (十六)伤痛 想不歇业都不可能了,欧阳笑兮在家整整躺了半个月。 骨头还真的没事,可见人的抵抗能力多么顽强。 回身上下全是软组织挫伤。可是就是不能下地。两家人都害怕了。不是,是三家,还有曲童一家。欧阳笑兮的父亲真的被激怒了,看到被打得大小便失禁的女儿,顺手拾起劈柴火的斧子就奔到了苏家,苏春雷开始还争辩几句,说你的女儿在外面偷人还有理了?老头一斧头飞来贴着苏春雷的头皮飞了出去。苏春雷看老丈人拼命的架势,没敢再说什么,任凭老丈人耳光打得山响,打得苏春雷眼睛直冒金星。老头一边打一边骂:“我姑娘给你的时候就是个破鞋吗?你还有脸打人,你连老婆都不能养活你还娶她干什么?这一年多你靠什么活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靠我姑娘偷人挣钱养活的,你丧良心了,你要遭报应的,今天我要是不打你,我死了都不会闭上眼睛的…”老头越打越生气,索性一屁股坐地上嚎开了,声音粗粝干涩,像极了要拼命的恶狼, 苏春雷没经过这阵势,被吓住了,不得不低三下四的赔罪,老丈人就是不起来,实在是说到了痛处,一个父亲,看到女儿为了这样的事情被打得差点丢了性命,所受到的伤害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到个中的辛酸。今天,他也是实在想发泄这股火气,才来苏家拼命的。苏春雷现在承认了错误,可是,往后女儿的日子怎么过呢?老人越想越难过,坐在苏家的院子里,大放悲声。 苏春雷遇见这样的老人实在没有了主意,一口一个“爹、爹”的叫着,问老人你说你想干什么我答应还不行吗?你这样叫邻居看见以为我欺负老人呢!老丈人也没想好该怎么办,但不能总在人家赖着不走不是,于是,告诉苏春雷把欧阳笑兮接回来,以后再说以后的,你给打成那样,残废了也得你斥候,别想一推了事。苏春雷咬牙答应了。 欧阳笑兮听说苏春雷来接自己回家,吓得瑟瑟发抖,怎么都不肯跟他回去,张老伯发话了:不行,笑兮你得回去,他再动你一指头我就让他家变成坟场,现在还不知道是伤到了骨头还是伤到了神经,真要瘫痪了他苏家必须负责。跟他回去,我会天天去的。我这条老命就准备送给苏家了,你们走吧! 苏春雷气得要发疯。可是,真的服了这个不要命的老爷子,他在心里赌咒着老爷子明天就死,可今天他还得乖乖的把欧阳笑兮接回了家。 十多天过去,欧阳笑兮身上的淤青开始扩散,整个身上青紫交错,让人看了心惊胆颤,人却敢下地走动了,只是欧阳笑兮再也不敢跟苏春雷独处,她的胆已经被苏春雷的暴虐吓破了。 到了这步田地日子是没法过了,因此,正月一过,老爷子做主,欧阳笑兮和苏春雷痛痛快快的离了婚,母爱苏醒的欧阳笑兮想领出女儿,被老爷子一口拒绝了:到谁家不养孩子?你自己还得住在娘家呢!她有奶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苏家家底也够吃几年的,孩子你领出来没教育好你能承担责任吗?欧阳笑兮听着有理,便不再坚持,反正住得不远,想看还不是随时随地的事儿。 可怜欧阳笑兮,几年前风风光光的嫁到苏家,如今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儿之后,身份却变了,成了一个弃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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