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孩子,冉风回到家中,当他看到于微一副镇定自若、怪怪的样子,心里感到微微的不快。冉风一屁股坐在于微为他事先选好的沙发上。用少有的大丈夫的威严目光扫了一下妻子。“说吧!”“说什么?”"说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那天你干什么去了?”于微简洁干脆的答到“办事!”“办什么事?跟谁在一起?为什么把手机关上?”冉风相连珠炮似的一串发问。“办理书店增项,自己,手机没电了”。“撒谎!办增项用那么长时间吗?”“办完以后,上街逛商店”。“最近几天怎么经常回来的很晚?”“上货”。“天天上货吗?”“你什么意思,审查我吗?”“审查你有什么不可以,我是你丈夫,我有这个权利!”“权利?你还知道权利。你有背叛的权利吗?你有勾搭女人的权利吗?你为什么经常把手机关上?你和杨芳芳是怎么回事?冉风,我给你留着脸面,你还别不觉景。居然还有脸质问起我来了。哼!”“你!……”望着背光下,于微那朦胧的脸,冉风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以前,他们也吵也闹,但是,于微像今天这样冷静、理智、有条理的反驳还真不多见。冉风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他说:“看来我们的谈话是无法进行下去了”。“随便,我无所谓!”“既然你无所谓,我也无所谓。那咱们还谈什么”。“是你要谈的”。冉风猛的站起“不谈了!”“不谈就不谈!”于微针锋相对的把咖啡墩在茶几上。冉风感到热血上涌。明知道于微搞小动作,可自己的事又抖搂不清。本想质问对方,反被对方问个垭口无言。“既然谈不下去,我看这日子也没法过了”。“这是你说的”。“离婚!”于微的心咯噔一下,最坏的结果真的这么快就要发生吗?但是,话以到此,只好硬着头皮往上顶。“冉风,你终于说出口来了,我早知道你有这个心思,只是苦于找不到借口。既然今天你挑破了,我可以成全你,但是我有几句话请你听清楚了。你刚才提到权利二字,有权利就有义务,这个道理你比我更清楚。这些年你都尽了什么做丈夫的义务?为了成全你的事业,我辞职在家当起了全职太太。照顾你,照顾家,照顾两家老人。拉扯孩子。这些事你都做过什么?你的企业效益不好,我又开店。早起晚归,苦心经营,维持这个家。你又做过什么?你企业好了,效益上来了,家里刚刚有点起色,你就开始翘尾巴。夜不归宿,勾三搭四,抛妻弃子。难道这就是你冉风的权利吗?我不想离婚,因为我们毕竟生活这么长时间了,一块石头捂时间长了,还得有点热乎气呢,何况是人呢。更主要的是孩子,离婚最大的受害者就是蕊蕊。她今年才9岁啊”。说到这,于微十分激动,满眼饱含着泪花。她从沙发前走都客厅中间,对着墙上他们三口的相片,用手深情的抚摩着。从背后,冉风可以看到于微那瘦削的双肩微微的颤动着。
低沉委婉的音乐在客厅内缓缓的流淌。尘封以久的往事迅速在冉风脑海中闪现。冉风多少有些愧疚和居丧的坐回到沙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