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雪夜听风 于 2015-1-9 16:09 编辑
九
大火很快蔓延起来。 火助风势，风又加速了火的燃烧。 率先发现竹林失火的是附近知青点的一名女知青。因为下雨，许多人没有出工，而是把自己给关在屋内娱乐，打扑克玩升级。 强子的姐姐小芬正是发现失火的那个女知青。 她觉得室内潮湿，男知青们边打扑克边抽着低劣的纸烟，弄个整个室内空气浑浊不堪。小芬就拉开门准备出来透透气，突然发现山坡下那片竹林中起了浓烟，小芬以为又是村民烧草烣积肥。她预感不好，心慌意乱。刚要伸个懒腰，突然竹林里窜出了明火。 火光照亮了半边的天空，小芬这才意识到是失火了。 她转身拎起一把锄头，跑到知青点平房旁边吊着的一截钢轨下面敲打着，大声呼叫：失火啦—— 听到小芬惊慌失措地叫喊声，知青们纷纷丢下手中的扑克牌，跑了出来。他们看到一条火龙卷着火舌，舔着吞噬着极易燃烧的竹叶、竹节，发出噼啪燃烧的声音，周围生产队的农民也纷纷跑出屋，拿起锄头、洗脸盆、砍刀等工具，从丘陵乡间曲曲折折的小路迅速地朝着失火的地方奔跑。 浓烟滚滚，他们都不知道竹林中还有两个少年、少女呢。 一些村民在湿滑的泥泞小路上，边跑还边骂，“这那个砍脑壳的，莫事找事啊。” 小芬感觉心口闷得慌，总觉得这场火来得蹊跷，或许是心理感应吧。她来不及换上雨靴，跟在一路狂奔的男知青们后边，边跑边观察着火势情况。 隐约中小芬仿佛听见竹林中间发出惨叫的声音，她愈加感到情况不妙，冲着在又湿又滑的路上奔跑的人说，“里边有人，里边有人。” “小芬，你遇到鬼了吧，那么远，你咋就知道有人哩。” 泥泞的路严重影响了大家的速度，好多知青都摔了个仰八叉，他们顾不上浑身沾满了泥巴，而是顽强地从泥泞中爬起来，继续冲下坡。 前面有经验的人却停止了前行，就地开始砍出一条防火隔离带。 竹林是在一处山坳低处，风向很不利，在开始朝着山坡上吹。山坡内生长着几年前飞机播种的油松，树干已经长到成年人胳膊那么粗，如果火势蔓延到了坡里的油松林，那就是一场山火了。
强子秀丽被熊熊燃烧的大火包围了。强子抱着秀丽，几次想冲出去，都找不到出口。燃烧的空气中开始缺氧，他们被窒息得昏迷了过去……
幽冥之中，强子想到了那架他一直未能完成的飞机，他想此时如果有架飞机就好了，即使是来不及组装飞机，有双翅膀也好了。 那样，他就能带着心爱的秀丽，生出翅膀飞出燃烧的火海，一直向东朝着老家的方向飞去。
“看那！” 一个农村少年也加入到了扑火的行列，他听见大火中发出一声非常奇怪的叫声，接着一团闪着金光的火球从火海深处飞冲了出来，展开了翅膀，就像一对凤与凰，闪耀着一道金色的光芒飞向了遥远的天空。
2015年1月9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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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9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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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1 09: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