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的一天,周总理看着手中写好的报告犹豫不决,一步三叹,最后缓缓推开毛主席办公室的大门。
“唉!”
周总理大叹一口气,纠结中将报告交给了毛主席。
毛主席见堂堂总理都如此忧愁,看来事情不小,接过报告,一番仔细阅读后,毛主席的脸旁逐渐笼罩了一层阴霾。
“主席,您看……可不可以对这个人宽大处理?”周总理试探性地说道。
“不可饶恕,此人必须处极刑……”
毛主席闻言,并没有直接回答周总理,一阵许久的沉默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向周总理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这个人正是赵洪文国,那个号称“双枪老太婆”的女人。
毛主席的这番话,决定了赵洪文国乃至她家人的命运。
赵洪文国到底是谁,做了什么能让周总理这般纠结,为之求情,让毛泽东沉默?
一、年少历磨难,心怀家国安! 赵洪文国,辽宁岫岩人,原名洪文国,因丈夫姓赵,便随了夫姓,称赵洪文国。可能是谐音的缘故,也有人说她叫冯文姑、或者冯文国。
赵洪文国家庭贫困,从小依靠捡路边蚕茧等东西为生,虽然日子苦,但也过得下去。
她后来嫁入赵家,与丈夫相互扶持,家境逐渐好转,也时常帮助邻居、救济贫苦之人,她的影响力在周围也算是小有名气。
赵洪文国自幼经历过甲午战争、八国联军侵华战争等,见识到百姓生活穷困潦倒,昏天地暗,一颗对侵略者的仇恨火种早早埋在她的心底。
九一八事变后,国土沦陷,百姓暗无天光,那时已过半百的赵洪文国凭借满腔爱国热情,势必要与侵略者抗争到底,让他们看看,泱泱中华不容侵犯!
赵洪文国的想法与儿子赵侗不谋而合,赵侗从小接受母亲教育,对侵略者极为愤慨,明了母亲的意思后,像是受到鼓励一般迅速做着抗战准备。
赵洪文国一呼百应,得到了部分村民的积极响应,与儿女一起组建了一支义勇军。
为了更好与侵略者斗争,赵洪文国还变卖了所有家产,筹措运动经费,并且改造居住屋,变成掩护所和交通站,为抗日义勇军服务。
图|赵洪文国
同时,赵洪文国还动员村民加入抗日救国行列,出钱出力都可以,面对敌人,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一起保家卫国。
期间,当儿子赵侗与苗可秀等去北平组织“东北学生军”后,再次返回岫岩时,赵洪文国非常支持儿子的做法,并鼓励他积极参加抗日。
数不清多少个日夜流逝,数不清多少颗子弹射出,更数不清多少人死于战争,每个人都在为国而战,不辞辛苦,不求任何回报,只要国泰民安。
赵洪文国也从每一场战斗中,逐渐从“手无缚鸡之力”的乡村妇女,蜕变成了一个精通枪法的老太,宛如后羿下凡,百发百中,后被人称呼“双枪老太婆”。
然而,赵洪文国一手建立起来的义勇军,由于声势过大,经常去偷袭日军哨所、拦截物资、见到落单或者以小队行走的鬼子就砍杀,所得物资和武器统统交给武装人员,加上她大肆宣传抗日运动,这不得不引起了日本人的注意。
日军部队很快就对赵家进行清剿,赵洪文国被捕,家也被日军一把火烧成灰烬。
“你们侵略中国,大肆烧杀抢掠,把一切东西都抢光了,竟然还说中国人的不对,还说义勇军是土匪。哼!义勇军是土匪,怎么不去日本抢劫啊?!”
监狱里的赵洪文国经历严刑拷打,面对侵略者的咄咄逼人,赵洪文国毅然回怼,字字诛心,句句在理,不肯低头。
埋在赵洪文国心里的那颗对敌人仇恨的火种,始终不死不灭,带着这份信念,她扛过了日军所有拷问手段,期间没有喊过一句。
随着对赵洪文国关押的时间越长,敌人没有问出任何实质性的东西,日军也逐渐失去了耐心,放松了警惕。
正是这个空档被赵洪文国察觉到了,她本就无时无刻不想逃出去,完成自己的使命,直到三个月后,趁敌人松懈的机会,竟然逃了出来。
1934年7月,赵洪文国逃出来没多久,就带着儿媳及其女儿前往北平,在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中继续从事抗日救亡活动。
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赵洪文国在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的帮助下,筹集军火支援抗日队伍,随后亲自带人从北平秘密送往游击队驻地。
然而北平失陷了,赵洪文国随后前往汉口,在武汉积极投入到抗日事业中,她不仅现身说法,大力宣传抗日,并且还动员二百多人北上,参加儿子赵侗的华北国民抗日军。
图|赵洪文国
很快,赵氏母子在华北抗日中取得了大胜利,同时还解救了千余名犯人,其中包括共产党员和抗日爱国人士。
赵洪文国一战成名,声名远扬,重庆、香港等地区的报刊多次刊登其战绩、事迹,赞扬她不屈不挠,为国而战的高尚品德。
赵洪文国一家积极抗战,组建的“华北国民抗日军”,最多时发展到了2.5万余人,并以游击战的形式在敌后方同日军周旋,完美牵制敌人。
赵洪文国宛如一颗夜空中璀璨的明星,在战乱年代给予人们希望,这也引起了共产党和国民党的注意。
但是,赵洪文国没能看清当今局势,在共产党和国民党抛来的橄榄枝选择中出了差错,迷失自我,亲手覆灭自己的大好前程……
二、乱花渐欲迷人眼,糖衣炮弹身上穿,潜入迷途不知返 得知赵洪文国的英勇事迹后,中国共产党第一时间让朱德总司令和彭德怀副总司令,亲自致信赵洪文国,邀请她加入八路军抗日队伍。
面对中国共产党抛来的橄榄枝,赵洪文国却并不感冒,仅仅是让儿子赵侗的“国民抗日军”加入八路军队伍。
率领“国民抗日军”加入八路军后,原军队改编为晋察冀军区第五军队,赵侗担任司令员。
一切大好,中国共产党增添新生力量,按照这样发展下去,赵氏母子必定被人民铭记,可万万让人想不到的是,赵洪国文南下作抗日宣传、进行募捐时,在国民党蒋介石的招待中逐渐迷失自我……
1939年春,赵洪文国抵达重庆,在北碚区演讲。
“鬼子侵略、欺辱我们,除非团结一致,拼个你死我活,才能拼出胜利。我让赵侗深入敌后,掀翻鬼子老巢,现正教孙子练本领,早日和他爸爸一起出去打鬼子……”
赵洪文国的演讲慷慨激昂,声情并茂,震动人心,现场提枪演示自己是如何教孙子练枪法的,打动了许多国民党出席的军政要员,博得了雷动般的掌声,冯玉祥更是起身称赞道:“句句英雄话,愧死男儿汉!”
图|冯玉祥
后来,陶行知还特意为她写了一首口语诗:“东洋出妖怪,中国出老太。老太捉妖怪,妖怪都吓坏!说起赵老太,谁个不崇拜?要想中国好,学学赵老太!”
赵洪文国从东北到西南,从前线抗击日寇到从事抗日宣传,在中华大地四处奔波,途经四川、江津等地,博得人民大众的爱戴和尊敬,被誉为中华民族英雄。
各界名人也为赵洪文国点赞,可见人们对其抗日功绩的肯定。
当日,赵洪文国演讲完后,时任重庆八路军办事处的董必武热情招待了她,依旧努力邀请赵洪文国加入中国共产党,但她依旧没有正面表态。
抗战胜利后,蒋介石听闻中国共产还在极力拉拢赵洪文国时,本不感兴趣的他顿时坐不住了,表现得十分担忧,经过一番慎重考虑后,便派人寻找赵洪文国。
1940年春,蒋介石邀请赵洪文国到重庆,并隆重接见了她。
见到了传说中的、被中国共产党极力拉拢的赵洪文国,蒋介石握着她的双手嘘寒问暖,称赞其对抗日战争的贡献。
一阵闪光下,蒋介石和赵洪文国腰插双枪的合影被报纸刊登,“双枪老太婆”的名号瞬间传遍世界各处,又因儿子在抗战时牺牲,被全国人民称作“巾帼女杰”,且其擅长游击战术,被蒋介石称作“游击之母”。
除了蒋介石,他的妻子宋美龄也时常会探望赵洪文国,并亲切称呼她为“民族的母亲”。
一来二去,在和蒋介石及其妻子不断接触下,赵洪文国受宠若惊,从小生活在大山中的她何时见过美味佳肴、何时穿过华丽的衣服、何时被人关切过?
至此,赵洪文国拜倒在了国民党的糖衣炮弹下,她的立场决然转移到了蒋介石这边,为其卖力。
有其母必有其子。
在赵洪文国享受国民党带来的好处时,她的儿子赵侗在八路军中自持高位,仗着抗战有功目中无人,虽然与中国共产党目标一致,要国泰平安,抵御外敌,但是信仰不一样,曾多次想带领队伍脱离阵地。
赵侗被军区领导多次批评无果,无动于衷,党组织考虑一番后,只能罢免他司令一职。
这让赵侗火大,想当年是你们让我来的,这下倒好,不但不让我做官了,兵还不还给我,凭什么让我来就来,让我走就走啊?
远在重庆的母亲得知此事,立马写信给赵侗,让其速来此处。
见到赵侗,蒋介石好一番招待,听他讲述在敌后方抗日的英雄事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话锋一转,赵侗又提及他的游击队被八路军收编后,受到了严重约束,不能独立作战,无法发挥他的才能和作用,听闻母亲在此,便追随而来寻找出入。
对于赵侗离开共产党一事,后来聂荣臻元帅在回忆录是这样写的:
“赵侗这个人很狂妄,一直想要脱离我们,要‘独树一帜’。他和国民党关系拉得很近,他的妈妈在重庆,替他吹牛,国民党报纸也吹捧他,吹他妈妈是‘游击队之母’。这支队伍其实他也统不起来,经常到军里扯皮。我曾与他和他的部队讲过话,但其有二心,曾带人集体潜逃……”
聂荣臻元回忆中提到,赵侗跑到重庆,国民党其实也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么一个一心投靠它的人物,于是对赵侗大肆吹嘘,又是下达委任状,又是配备精良装备,派他来华北,冠以抗日名义,实则是同我们争地盘,搞摩擦,破坏我党建立的敌后根据地。
1940年初,赵侗带领新生军队以及蒋介石给予的精良装备,兴师问罪般潜入华北,试图与八路军一决高下。
然而,很不巧的是,赵侗一行人还没进入到目的地,途中却碰上了从冀中回晋西的八路军一二〇师部队。
这支部队是由贺龙带领的,赵侗岂知贺龙的厉害之处?
贺龙命令部队采取迂回战术,将赵侗的军队玩弄于股掌,不费吹灰之力就结束了这场战斗,将赵侗及其部队全部歼灭。
赵侗,亡!
“你们做得很好,否则任由其发展起来,还会出现更多麻烦。”回到部队后,聂荣臻得知此事后称赞贺龙。
蒋介石得知赵侗战死,便以此为由发动内战,挑起赵洪文国对中国共产党的争端,并任命她为“晋察冀剿共司令”。
赵洪文国感觉受到重用,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立即前往山西,招兵买马,组建了三个团,在原晋察冀边区,实施“绥靖”。
可大势站在中国共产党这边,国民党早已不复当年辉煌,赵洪文国只不过是替死羊,一颗被国民党抛弃的棋子,中国共产党势如破竹,一举解放了大半个中国。
赵洪文国战败,在华北已经没有立足之地,只能仓皇而逃。
东躲西藏期间,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曾派人劝导赵洪文国,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荣誉,弃暗投明,回归人民行列中去。
很可惜,不论赵洪文国多么英勇,也改变不了她是从山野大荒中走出来的事实,没有接受过很多文化教育,一路走来都是凭借心中对敌人的仇恨,和对战场把控的超人天赋,实际上她的思想还是受到了“忠君”观念的束缚。
“你们休要挑灯拨火,诱惑忠良!”赵洪文国已经丧失理智,任何忠言也无法穿透她那封建壁障。
1949年秋,赵洪文国伙同在淮海战役中,被我军击溃的国民党军第十六兵团残余势力,一起逃离到四川,住在什邡(fāng)。
一天,兵团司令董宋珩(héng)找到赵洪文国,说道:“赵司令,如今共军正快速逼近,我军无路可走,危在旦夕,为何不起义……”
不等董宋珩把话说完,赵洪文国当即呵斥道:“委员长以国士待我等,我等应以国士报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三、大局已定,罪大恶极,逮捕赵洪文国 1949年冬,重庆即将迎来解放,蒋介石突然由台北降临重庆,下榻歌乐山林园,布置西南防务。
赵洪文国听闻蒋介石到来,立马携手次子赵忠、女婿李元超等人前往接见蒋介石。
蒋介石所想,赵洪文国怎么知道?
蒋介石好一番夸赞赵洪文国,背后却打着如意算盘,当即签署命令,任命她为“西南反共游击军第二路绥靖司令”,并亲自在委任状上写道:
“我军节节让步,计在诱敌深入,非一败涂地也。中正离渝,系战略需要,非为个人安危也……希贵司令,奋起当年抗日精神,发扬游击经验,扩充川滇黔反共大军……复兴中华,树立新功,他日麒麟阁上,定图尊容!”
已如丧家之犬的赵洪文国感激涕零,觉得蒋介石就是她的再生父母,接过委任状,又得到了蒋介石大量武器和弹药支援,便索性在重庆打出“反共总司令”旗号,并自封“总统府留守”。
后来赵洪文国用蒋介石给她的军火和人,沿途收编国民党溃军、起义部队叛乱分子、地方惯匪等武装,并辗转多地,最后逃入成都北部山区,准备长期打游击,把番号改为“中国国民党反共救国军”,自任总指挥,次子任总司令。
据不完全统计,赵洪文国匪部人数在册1441人,但实际人数是在册的数倍有余,多时达到四千多人,对我党新生人民政权危害甚大。
这看上去威风凛凛,可当刘邓大军进军时,赵洪文国却在城外露出了十足匪相,全力劫了十几家银行,填满腰包直接跑路。
这还没完,成都和平解放后,随着龙潭寺暴乱开始,赵洪文国以为反抗的机会来了,立即对前来投靠的匪徒随意封官:司令、团战等等足有百余人。
第二日,赵洪文国丧尽天良,屠戮三河乡二十余名农会干部和工作人员,并亲自活埋十多位征粮队员、残害群众三百余人、烧毁民房二百余间、抢走百姓鸡鸭猪羊不计其数。
赵洪文国虽然自居“总统府留守”,但实际上已是蒋介石的一枚弃子,从一开始就被利用,对付八路军,随着全国逐步解放,能让她待下去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1950年1月27日,第一次围剿赵洪文国。
吴少康奉命率领一个团,对聚集在什邡、彭县、绵竹的赵洪文国匪部合围清剿,但受到大雨影响,让赵洪文国趁乱逃走。
1954年2月24日,开始了第二次围剿。
剿匪部队凭借对地形的优势,采取四面包围、中心突破、驻地清剿的战术,将赵洪文国困在红白场地区。这一次,虽然赵洪文国再次逃走,但收获不小,重创匪徒1000余人,俘敌3000余人,可惜的是,连长刘志全牺牲。
时至今日,赵洪文国没有退路,无法回头,中国共产党也明白这一点,一日不除赵洪文国,人民就永不会安宁。
我军从俘匪口中得知赵洪文国的藏身之处,可能藏在红庙子。负责搜寻红庙乡、清剿赵匪的是连长何建基,他率领部队对红庙乡进行地毯式搜索,却没有看到赵洪文国的身影。
但是何建基恪尽职守,坚信赵洪文国跑不远,一定还在红白场的某个角落,同时大力宣传,放手群众积极举报。
3月2日,何建基在红白庙场清查户口,巧然下看到余某某家中存有数张赵洪文国名片,引起了何建基的注意。
一开始余某某不承认,何建基只好派人在他家搜寻。好一番搜索后,果然在一间竹楼里发现了赵洪文国。
“你就是赵老太?”
进入竹楼,何建基看到一个老太婆头戴白布,穿着蓝大衫,盖着棉被,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赵老太贼心不死,见何建基是起义部队的,企图诱惑和软化何连长,随后又表示坚决不走:“要死的可以,要活的不行。”
图|赵洪文国
何建基见状,这个肯定不能来硬的,便索性从了她,答应是来秘密送她出去的,赵洪文国以为何连长想通了,连忙同意,随后就被押运至绵竹县人民政府。
赵洪文国被逮捕后,中国共产党念其有功,并没有为难她,相反还优待她、想要感化她。
“一、生活上对她照顾;二、防止自杀;三、给她做好思想工作,劝导她给部众写信,缴械投降。”部队首长这番交代。
在领导的叮嘱下,几名女同志好心照顾她,想吃什么都给她做,还给她看报纸、毛泽东著作,但她不看,而且非常傲慢:“我不看这些东西。”
蒋介石思想已经在赵洪文国脑中根深蒂固,开花结果,无论中国共产党如何劝导,都无济于事,简直冥顽不化,甚至反过来向我党提条件……
她的条件,其中一条就是管理部队,不受约束,共产党怎么可能答应?
人民群众得知赵洪文国被抓,纷纷请愿政府杀了她,这样的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
事关重大,政府左右为难,随后将此事报告给了周总理,希望可以妥善处理。
周总理看完报告也头疼,毕竟抗战中,赵洪文国的贡献只大不小,权衡过后一时也拿不定注意,便跑去了毛主席办公室,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
周总理对毛主席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大局上考虑了赵洪文国的贡献,并为其争取宽大处理。
然而,毛主席却摇了摇头:“不可以的,必须处极刑,不过可以善待她的家人,无条件释放其家属。”
不等周总理再说什么,毛主席继续道:“赵老太功劳很大,我知道。可她犯下的罪行,以及此刻的态度,都无法让人饶恕,于她本人,应该处以极刑。”
熟悉毛主席的都知道,对于战俘或者有罪之人,他都会宽大处理,但赵洪文国有功,可所犯的错误,已经不能从情感上判断了。
1950年7月4日,赵洪文国在四川什邡被处决,时年71岁。
赵洪文国一生战功显赫,虽为女儿身,却干着男儿事,一代风云人物沦落为蒋介石的战争机器,她站在人民的对立面,最终结果只会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