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月,傅作义宣布起义,中国共产党得以和平接管北平,笼罩在这座千年古城上空的阴霾,终于在此时有了消退的迹象。
然而,北平城内的邪恶势力,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们继续耀武扬威着,欺负无辜的平民百姓。殊不知,他们的末日,已经来临了!
在中国共产党的监管下,所有邪恶之事,必将无处遁形。
发现险情 在入城之前,毛主席曾生动形象地将此事喻为“进京赶考”,如今“进京赶考”已初步达成,下一步,就该是整理好北平这座千年古都,不重蹈前人覆辙了。
为此,日理万机的毛主席,时不时会抽出时间,在警卫员的陪同下,夜访北平,以亲眼发现这座城市中的问题,迅速提出改正意见。
事实证明,主席这个举动,是无比英明的,在一次夜访中,他还就真的发现了一重大问题。
当天,毛主席照例和警卫员一起在夜间出行,当他们乘坐吉普车路过一个胡同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毛主席将视线转到那边,只见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正一脸凶悍地对着几名彪形大汉说道:“这个小丫头,还敢跑,你们给我狠狠地打!”
众人在她话语的指示下,又看向了她所说的“小东西”,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从她此时的惨状中,众人可以清楚地看出,这个小姑娘必定已经被殴打许久了。
她发丝凌乱,洁白的身躯上,布满红红紫紫的伤痕。此时,她正瘫倒在地上,毫无生气,只有她那不甘的眼神,以及在大汉的殴打下,时不时抖动一下的身体,能证明她还活着。
看到这一幕,主席气急攻心。要知道,主席加入革命,就是想改造社会,让中国百姓过上人人平等的好日子。如今他花费半生时间,好不容易守下祖国,却没料到竟还有这样的反动之事存在!
想到这里,主席不禁用力捶了一下前面的座椅靠背,同时对警卫员说道:“赶紧下车制止他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毛主席
警卫员也非常怜惜那位小姑娘的遭遇,接到毛主席指示,他立刻跑下车,对老鸨高声呵斥道:“住手,你们怎么可以打人?”
但老鸨却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她叉着腰指着警卫员威胁道:“你谁呀你?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个丫头是我买的,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你也不打听打听,你惹得起我吗?”
警卫员见她依然执迷不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侧了侧身,让老鸨看见他的腰间之物。
那个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把擦得油光铮亮的手枪。
老鸨看看那枪,再看看他的装扮,以及他搭乘的那辆吉普车。这下,傻子都能猜到,对面的究竟是什么人。
老鸨吞了口唾沫,迅速换了个表情,一脸嬉笑地说道:“爷你早说这件事呀!我们都是正经生意人,您教训的是,我这就带她去看大夫。”说完这话,她脚底抹油一般,立刻带着人溜出现场。
但是她走了,也不代表此时已经结束了,在毛主席的指示下,当时身为北平市委书记的彭真等人,来到了主席办公室。
正巧彭真也曾遇见过这种事,于是,彭真告诉毛主席:一天深夜,他和市委、市政府的一批领导同志,到前门外“八大胡同”、南城一带,了解此类情况,在那里,他们遇到了一个同样正值花季的15岁小姑娘。
小姑娘哭着对他们说,她本也是位良家女子,有一天,不慎落难,被邪恶分子拐卖到了这里。她还告诉彭真,老鸨一天给她安排十几个顾客,却只给她4个窝窝头!
说到此处,彭真明显变得更加气愤了,他对众人说道:“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我们共产党能放着不管吗?”
彭真
毛主席显然也被这个情况气到了,他义愤填膺地拨通电话,让时任公安部长的罗瑞卿即刻赶来。
罗瑞卿听从命令,立刻赶到现场。简单给他介绍了一番事情的经过后,毛主席对他坚定地说道:“新中国决不允许还有这样的藏污纳垢之事,如今黑道横行,我们要将房子打扫干净!”
罗瑞卿听罢,敬了个军礼,同时严肃地说道:“请主席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查封妓院前的准备 北平的妓院,早在明清时期,就已经有了规模,其大多数都集中在八大胡同地带。
据有关资料显示,当时的北平,平均每250个妇女中,就有一位是妓女,这个数据仅次于上海。
在40年代初期,各等级的妓院总数,已经有263家,从业者多达2597名。到了1949年,在中国共产党的威慑下,北平的妓院数量虽然确实减少一些,可也还有273家,从业者1268名。
虽说或许真的有些是自愿进入妓院,可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上文中所说的那种,不幸被拐卖的可怜人。
更重要的是,妓院素来是藏污纳垢之处,该地性病蔓延,无法控制。一些邪恶分子,例如小偷、诈骗犯、毒贩等更是躲在这种黑色地带,寻欢作乐,惹是生非。妓院,实乃一块国家的腐肉。
为切除这块腐肉,1949年5月,身为北平市市长的叶剑英下达指示:“先派工作人员了解详情,之后决定处理方针。”
叶剑英
这月23号,在中央和市委的指示下,市民政局、公安局和妇联等国家单位,相互联手,组成工作组,派遣专人,调查此事。
到了8月9日,北平第一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提出了对妓女进行改造,让她们参与新工作,以减少寄生人口的建议,经过商议,这项建议最终被大会通过。
10月15日,市公安局召开重要会议,协商取缔妓院和组成封闭妓院行动指挥部的问题,最后,众人决定由市公安局、民政局以及妇联等组织组成行动总指挥部,罗瑞卿同志负责统一指导此事。
1949年11月21日下午,众人在中山公园中山堂举行了北京市第二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在这场会议中,大家一致通过了封闭全市所有妓院的决策。
此时,前期的准备工作,也算圆满完成,接下来,就是采取最终行动了!
最终行动,罪犯落网 在这天下午的5点30分,收到聂荣臻下达的立刻执行北京市第二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关于封闭全市所有妓院的指示后,在行动总指挥部的引导,以及民政局、妇联等组织的大力协助下,市公安局组织了2400多名干部和民警,分别组成27个行动小组,在这天晚上的八点统一行动。
在他们出发前,为了让这次行动进行得更顺利,诸位领导同志想出一个机智办法,即:先用举行会议为借口,要求妓院老板、领家到公安局开会。到了公安局后,民警同志会向他们训话,说明他们的罪行,不准他们继续蒙骗政府和公安局,必须老老实实交代地交代自己此前犯下的罪恶。对于个别有所预料,不来与会的老板,公安局则会派遣专人前去催促。
于是,到了晚上8点,负责此事的相关工作人员,已经按原定计划,将老板、领家羁押在公安局警法科。
与此同时,早就埋伏在妓院以及附近胡同口处的便衣和武装民警,开始对周遭进行戒严。
每处妓院门口,都有民警把守,胡同口内,也有民警巡逻,防止邪恶分子趁机捣乱。
其余干部按照具体任务,进入指定妓院,首先将里面嫖客、妓女都集中起来。之后再将伙计、茶房等工作者隔开。
由于这场行动没有先兆,妓女们对此有些恐慌与不安,因此,等她们被集中起来后,工作人员向她们简要地介绍了一下人民政府对此事的方针和政策,阐明封闭妓院,解放妇女的道理,讲清其所得财产,政府不会收回,归她们所有,这下,妓女们才慢慢安静下来,并开始到房间收拾自己的财产。
当然,也有少数已经习惯了此类纸醉金迷生活的妓女,一时不能接受政府的策略,有些甚至开始哭哭啼啼,胡搅蛮缠。对于此类事情,工作人员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沉下心来,向她们讲述政府对她们实行的优良政策。
到了深夜12点,行动已初步完成,工作人员将集中起来的妓女,送至建在外二区韩家谭胡同的妇女生产教养院,并将她们分别送入8个教养所。
对于嫖客,行动小组对其进行逐一检查、登记,在经过一番思想教育后,将其释放。而对于茶房等妓院内犯罪情节较轻的工作人员,众人也只是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和登记后,隔日取保释放。
当妓院内的人员,全部处理完毕后,工作人员又对妓院的财产和物品进行了一次系统登记,并在每个房间贴上有政府字样的封条,命专人看守此处,听候上级安排。
11月22日上午,罗瑞卿向上级汇报了执行的结果:“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秩序良好。”
接到消息,彭真同志代表大会向全体工作人员致谢:“从此刻开始,北京市封建残余的妓院制度,已经彻底灰飞烟灭……在此之后,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改造妓女的思想,让她们回归自然生活,我们北京市人民准备拿出力量解决此事。”
彭真同志这番热血之语,得到了首都各界群众响应,同时,北京各大报社,也开始纷纷发表有关此事的文件,用于记录这一伟大时刻。
改造妓女,处置老板和领家 妓院封闭后,为安置妓女,北京市妇女生产教养院,设下八个教养所,平均每个所收容150名妓女。收容后的妓女在此时渐渐有了人样,她们得到了长久以来缺失的尊严,被称之为“学员”。
这些“学员”们被集中收容的初期,还都怀有一些顾虑。有些涉世未深的学员,受到老板和领家的欺骗,担忧政府将她们送至东北开荒,或者嫁给“煤黑子”;有些人担心自己不能工作后,家中的亲人会被饿死,她们也再没有与家人见面的机会,为此,这些人经常哭嚎不停。
针对这种情况,教养院中的工作人员除了耐心地为他们讲解政府的政策,稳定她们的情绪外,还会精心安排好她们每日的生活。
工作人员辛劳地工作着,安排好她们每日的伙食,买好所有她们需要的生活物品,同时,这些姑娘要是有不便行动的老母亲和小孩,工作人员也会将其接到教养所一同生活。
如此在工作人员的悉心照料下,妓女们的生活,开始步入正轨。
与此同时,卫生局还组织了医疗队,派遣专员到教养所为学员们治病,这些学员由于长时间生活在妓院那个深渊中,有90%以上患有性病,人民政府特地拨款6000余万元(旧币),供她们治疗用。
社会各界的爱心人士,也很关心学员们后续的生活,他们送来慰问品和书籍,让学员们感受到社会的温暖。
妇女生产教养院还专门为学员们订了报纸以及杂志,让她们在积极向上的文字中,汲取前进的力量。
由于多数妓女此前长期都过着几乎不劳而获的寄生生活,刚刚来到教养所时,她们都拒绝劳动。针对这种不正常的思想,工作人员特地抽时间给学员们讲述劳动英雄《赵梅英》《坚贞不屈的侯五嫂》等革命故事。
同时逐步安排学员自己处理日常琐事,如清扫院子和厕所、烧茶炉等。做这些简单的劳动后,学员们发现工作似乎并不是件难事,这使得她们重新做人的信心,增强了许多。
在教养所工作人员的努力下,这些学员此前的坏习气渐渐被去除,有些戒掉了困恼她们许久的纸烟。
到了1950年的1月19日,学员们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就在此时,为了她们往后能变得更坚强勇敢,工作人员在后马场召开了第一次大型控诉会,让学员们直面曾经凶恶的老板、领家,大声道出此前的心酸。
见此次工作有了成效,在2月11日,众人又在关押妓院老板、领家的处所,举行了第二次控诉大会。
在这次大会上,学员杨翠兰、吴玉玲勇敢地站了出来,述说罪恶老板兼领家黄树卿、宛华清夫妇二人的罪孽。
她们告诉众人,这两位恶徒会时常使用皮鞭、木棍、火筷、铁丝缠绕的绳子抽打她们,在她们做出“错事”后,有时手段过激,还会打瞎她们的眼睛,烫伤她们的身躯等,在她们的手下,已经相继有五人惨死。
血淋淋的案例摆在眼前,引起了每位学员的共鸣,她们义愤填膺,一直要求人民政府严惩黄树卿和宛华清。
这场大会一共开了四个小时,关起来的老鸨和领家都被带到了现场,有了杨翠兰、吴玉玲带头,其余学员们也开始争相控诉其余老板、领家的罪行。
1950年4月6日,人民政府根据学员们提供的消息,查明黄树卿和宛华清确实曾做过伤害人民之事,此番恶行过于严重,政府下令将他们立即处决。
行刑当天,两位罪犯被关在刑车上游街示众。为警醒世人,政府特地安排这辆车,从西城开到东城,当车辆到来位于韩家谭的妇女生产教养院时,400余名学员整队观看,她们激动得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
车辆到达刑场后,教养院还派出学员代表去观看,让她们亲眼见证,曾经站在她们头顶为非作歹之人,如今的落魄下场。
在那之后,学员们感觉长久以来,一直压在她们胸口处的大石头,已经被完全粉碎,这下,她们更坚定了开始新生活的念头。
而后续的生活,也没有让她们失望。在教养院生活几个月后,治好病的学员,有些被找来的家人接回;有些则嫁给了普通人,过上了平凡却又文学的生活。当然,还有更多的学员选择自食其力,她们选择学一门手艺,进厂工作。人民政府欣赏她们的努力,为他们购置了80台织布机器,建立了“新生织布厂”。
到了1950年6月,在教养院里的1316位学员,有596位和工人、农民等成了婚、379位被亲人接回了家;62名开始从事剧团和医务工作;8人被送进了安老所;另外还有62名查出兼职领家,已被移送至别处处理;最后剩下209人进入“新生织布厂”,当起了工人。
“封建社会将人变成鬼,新社会让鬼变成人。”曾经被无数人踩在脚下,被世人所唾弃的妓女,在政府的改造中,渐渐挺起了胸膛,开始过起了自食其力的生活。
以进入“新生织布厂”,然后又被分进另一家丝绸厂的56名工人为例,里面有12位在努力过后,成为了共产党员,更有甚者当上了党支部书记。有三个人被选为劳模,被派遣去出席全国纺织系统劳模代表会……
对于老板和领家的处理政策是:
一、杀害或者致使妓女走投无路,无奈自杀的,例如上述的黄树卿和宛华清,将其移送至人民法院,处于死刑,并没收全部财产。
二、用妇女当过交易品;诱拐或强迫良家妇女;残害过妓女;阻止妓女从良;或者从良后又在妓女背后使绊子的,只要犯过上述罪行中的一条,都将被送至人民法院审判,判处5年以上有期徒刑,并没收全部家产。
三、妓院老板、领家,只要犯过以下罪行之一的,都将被移送至人民法院,判处五年以下刑罚,并没收全部财产: 1、放过高利贷等不法买卖的;2、在剥削行业工作10年以上的;3、强奸妓女者;4、黑捐或顶捐妓女者。
四、在剥削行业工作10年以下,罪孽较轻者,送至人民法院,判处劳改或罚款,并没收全部财产。
五、在剥削行业工作未满两年,还没犯过重大罪孽者,经过一番教育后,可以得到保释,如有财产函送至法院进行没收。
有了以上这些具体刑罚,工作人员得以更轻松地处理这些老板、领家。
1950年4月,人民法院已处决三批罪人。其中,依法处决者,共2名;10年以上有期徒刑者,共19名;10以下刑期者,共314名;缓刑、收容教育保释者20名;劳改与处以罚金者,共4名。其余7件当时未能完结的案子,也在后来有了结果。
到了此时,北平城内的妓院,终于基本上被尽数肃清,久违的光明,照在了这片土地上。同时,百姓们对毛主席的敬意,也变得更深了,他们真切地感受到,在毛主席的领导下,中国百姓的生活,必将越过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