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安生 于 2013-6-28 17:36 编辑
十四、 飞虹客栈
沧海别名南海,因为南海城在中原的最南边,且又濒临沧海,顾而得名。
黄昏时分,安生、简振振、烟雨若、司若楼走下楼船,走到坚实的土地上。
这是安生第二次故地重游,十年前第一次踏入中原的一幕幕又重新在安生的心里浮现。
司若楼与简振振的脸色有些苍白,虽然隔着层纱,但安生也能感觉到烟雨若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看样子前天的那场风暴加上这两天的航行让他们都不好受,安生想。
——这就是中原么?司若楼问:感觉和流放之地没有什么两样呀。
——在这里不要说是流放之地的人,安生说:说着无心,听着有意。
——怕什么,谁敢欺负到我头上,我就让他=吃我两颗弹子,或者让我家小松儿咬他几口,保证让他几天睡不着觉,司若楼说,说完用手摸了摸挂在腰间的一个一尺来长的绣满花纹的彩袋。
——中原藏龙卧虎,远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安生说:不要以为自己会了一点二点儿工夫就了不起啦。
——知道啦,司若楼说。但从司若楼那兴奋的有些发胀的脸庞上,你分明看不到一点听到的样子。
安生摇了摇头,在心里叹息到:只有自己走过,才能知道这个世界的到底有水有多深。
——现在我们去做什么?简振振问,可以看出来,虽然在船上吃了点苦头,但来到中原明显兴奋的他有些手足舞蹈了。
——雨若,你说呢?
——吃饭。雨若说。抬脚向前走去。
——小楼,你说呢?我觉得雨若姐说的很对,司若楼说,然后跟着烟雨若沿着堤坝向城中走去。
安生想,女人都是吃食主义者,然后对站在身边的简振振说:——我们也走吧。
他们前后想跟着走进南海城的大门,来到位于南海城中央的飞虹客栈。
——十年前我就在这里吃了来中原的第一顿饭,站在飞虹客栈门前,安生说,一切还是老样子呀。
——那我们就进去?简振振说。他将用黑布包裹起来的长枪扛在肩头。
——嗯,走,进去。好怀念烧刀鱼的那种味道呀,安生说。
他们走进飞虹客栈的大厅,在一个靠窗户边临街的位置上坐下。这时候客栈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其中坐在大厅靠内的三位女子引起了安生的注意。这三位女子不论从气质和外貌上都给人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
——怎么了,安生哥哥,看到漂亮女子移不开眼睛了?安生没有回答司若楼的话,因为他看到了一位戴着斗笠的年纪较大些的女子也正盯着他们看,安生就对着这位女子笑了笑。
——雨若姐姐,安生哥哥一到中原就被中原女子迷住啦,司若楼说。
——说什么呢你,小丫头,安生狠狠的瞪了司若楼一眼。
——难道我说错了么,简哥哥?司若楼问坐在自己左侧只知道吃的简振振。
——没错,你说的都是对的,简振振说。看着简振振那小鸡啄米似的四方头。就不难猜出,这个家伙平时肯定受尽了司若楼的欺负。
——那几个人不简单,安生说,他将目光从三个女子移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压低声音,对着桌子上的菜说。
——吃饭,烟雨若说:我很累了。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有一个俊美的公子哥模样的年轻人儿带着两个随从来到了飞虹客栈,掌柜看到这号人,赶紧走下柜台,前恭后倨的向这位一身丝绸的公子哥说话。与安生相近的一桌子上的两个人说:
——看吧,城主府的花大少来了,我们赶紧走吧,这桌子上的这两位姑娘要倒霉喽。
——也许是那桌子上的呢?戴着灰色长筒帽的另一个中年人说。
——我们赶紧走吧,要不然惹祸上身呀。说完,这两个人赶忙结账,一溜烟溜了出去。
——走开,这里现在没有你的事,花公子身后跟班的其中一位说。花公子连看也没有看掌柜的一眼,而是摇着手中的纸扇,来了一个潇洒的转身,笑眯眯的向大厅内走去,走到那三位女子桌子的面前。
——三位小姐,小的这厢有礼了,花公子说完,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有事么?
——我看三位气度不凡,就想和三位结识一番,不知三位——
——没兴趣,还是带着斗笠的女子开口说话。
——我是这里城主的大公子花非花——
花公子刚说完自己的名字,坐在下手背对安生的一位穿着黄色长衫的女子就格格的笑了起来,说到:
——你叫花非花,这个名字太有趣了。声音悦耳如山涧鸟儿清脆的低鸣。
花公子听着,一时竟听的呆了,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梦儿,这个名字有什么好的呀?坐在梦儿上首的一位同样脸带丝巾的女子问道。
——这个名字当然有趣啦,花非花,叫梦儿的女子说:花非花,雾非雾,你说如果一个人用这样的名字是男子呢,还是女子呢?
——这个还真不好说,带着轻纱的女子说,可以看到她笑时候舒展的额头与狭长的眼角。
听到这样的解释,花公子本来含笑如春风拂过的脸颊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花公子依旧强忍笑脸,对梦儿说:
——姑娘说笑了,我不是一个大活人儿站在这里么。
坐在梦儿对面的女子并没有理花公子,她甚至一直也没有向花公子看上一眼,而是对梦儿说:
——吃好了没有,梦儿?
——吃好了,大姐。
——细雨,你呢?
——我也吃好了,细雨说。
——嗯,我们先回客房吧,明天还要赶路。
——是,大姐,细雨与梦儿同时站起来说。
她们顺着靠近拐角的楼梯走进飞虹客栈二楼。
看着离去的背影,花公子挂着笑容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狰狞,不过这一次狰狞很快又消失了。
——到还是一个人物,看着眼前的情形,安生喝了一口酒,笑着说。
花公子向他们看上一眼,目光在烟雨若的背影及司若楼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带着手下的人儿离开了飞鸿客栈。
——我刚刚应该逗一逗他的,司若楼拍了拍挂在腰间的彩袋说,露出了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