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草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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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色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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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楼主| 发表于 2021-2-23 13:4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2-23 16:15 编辑

谁说女子不如男?

唱着《绣红旗》,穿着红工衣,行进在巴山蜀水的峻岭之间,那一朵艳艳的红,是我还在绽放的青春。信通的男儿们,上得了云梯,下得了深坑,咱,也是响当当的花木兰,你看,在梯下,有我专注的凝望,在坑上,有我真切的呼声。

一身红装上我身,安能辨我是雄雌?

在作业区到井场的巡检路上,汗水打湿了金贵的工衣,出水的芙蓉啊,犹有脂粉的清香。在荒凉的老井,我们的轻盈的步子啊,宣告着“野百合也有春天。”
在寂寞的办公室,我们是春雨,轻轻地洒在资料上,润物啊细而无声。
后勤的供给上,我们是精打细算的天使,左手拿着可口的菜单,右手拿着节约的戒尺。……

唧唧复唧唧,爷虽女儿身,爷没傲娇心。

信息化巡检的单上,有爷娟秀的笔迹;
作业区光缆完工的报告,有爷自豪的签名;
工作笔记本上,有爷一笔一划的认真抒写;
生产运维经验分享,更有爷,不输男儿的拼劲与狠劲。

信通一盘棋,卷卷有爷名。

要问爷是谁?且听我唱完


22#
 楼主| 发表于 2021-2-27 09:34 | 只看该作者
百年归来花木兰



人民的广场,胜利的春天,
一代伟人,
正在检阅盛装的花朵
他浓重的湖南乡音,
多情而豪迈:
中华儿女多奇志,
不爱红装爱武装。



冬宫的炮声,
轰开冻土的流年
一匹装满马列的火车
驶过封建的旷野
理学,夫权,祥林嫂的叹息
固如金汤的“三从四德”
母亲,捆了一百年的天足
前脚,还有血腥的绑带
后脚,已是解放的黎明



从秋瑾到杨开慧
一代代的妇女,孔雀东南飞
百年的老屋,百年的风雨
母亲,你在河的那头,
目光坚定:
儿啊,从最初的地方,出发
向着太阳的地方,前进



走向我
向着最美的远方,逆行
红船领航,枪林弹雨
八女投江,木兰重生
奔向我
一代代党人,打马进京
更铁血的考试,
当春乃发生
母亲,阿爷有大儿,
木兰有长兄
新的征程,上阵子女兵














23#
 楼主| 发表于 2021-4-5 12:20 | 只看该作者
【随笔】
冯哥

《一》

那时,正是世纪之交的2000年,大面积的”不稳定”,冲击着石油人家的窗子。那时,原本有几十人的渝北大班组,缩编至6个人,有的人,已经离开,有的人,正在各奔前程。

那时的天,真的是一夜风紧,风云变幻。

但,这种突如其来的”坏天气“,并没有影响你的情绪。你,似乎天生就是一个硬角色,因为,在别人还在盘算着,是两口子“买断”一个还是两个的紧要关头,你,居然,一天到黑,胯起一个安电话的帆布包包,东家窜西家,忙得个热火朝天。

有些事情,似乎冥冥之中,就有一种注定。

很奇怪,偏偏2000年那年,地方电信转石油内线电话的,特别的多。当年,渝北石油基地职工医院的集资楼,刚刚竣工,盘子刚好出来,电话安装量,居然,没有受到所谓的“坏天气”的影响,选号,放号,安装,这一条龙的服务,当时,火爆得打了挤堂。

那时,我在楼上,你在楼下,你在底楼的交接箱打线,我在用户的家中布线,一人一部对讲机,通信全部靠吼,配合得紧锣密鼓,一天安装十几部电话,那就是一盘小菜。

那时,真的是太忙了。有时,我们的运动轨迹,像井冈山会师,会汇合在石油人家的顶楼,谈电话安装的细节,谈电缆的走向,谈分线盒的配对,相视而笑。

石油基地的夕阳很美。你站在楼顶,看着一幢幢的石油大厦,拔地而起,仿佛,那就是一块块正在成熟的通信地盘,都一一被你纳入了视野。你不无豪迈地说,兄弟,大不了,咱们到西藏去安电话,那里的天,更高,更美。

天佑石油,天佑平凡的劳动者。事后,我总在一波一波地反思与反省,石油的情节与情怀,即使在最为紧张的“天气”下,还在庇佑着石油基地,庇佑着属于她的石油儿女。

《二》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守护着这个营盘的,正是你。







24#
 楼主| 发表于 2021-4-5 16:4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4-7 22:41 编辑

【原创诗歌】

石油人物(组诗)

(一)钻井队长

有时,他很凶猛,
敢在最硬的石头上打孔,
秀自家的石油体
有时,他也很狡滑,
会在拿钻井任务的台面上,
谋篇布局
有时,他横得可以,
为了一米两米的进尺
跟调度长争得脸红耳赤

完钻了
这是去年冬天就埋下的豪情
一旦引爆
能在井架的上空
轰鸣,绽放,盘旋三日

钻棒的头
堂客心上的男人
这种井场才生的陆小凤
西门不吹雪:
会吼前线的秦腔
会吟后勤的西江月

(二)井队指导员

别以为他是白面书生
有时,他也能甩你一搬手
是前线的一把尖刀
是关键时刻的旗帜

这双调解矛盾的手
也掂量石油人家的柴米
他懂得
从石油沟中来
那里的月光
有父辈的期许
他更懂得
到石油沟中去
俯下身来,把地层打开
是人民,把我们高高举起

(三)调度室的姐姐

姐姐,作业区家属院的桃花
开了又谢
那时,你是作业区最美的花
最含苞的那一朵

明天,你就要退休了
调度室的那一方作业平台
今夜静悄悄
三十年来
从你手上流过的石油数据
像永不消失的电波
忠诚地,昼夜不舍

姐姐,流水带不走落花
姐姐,作业区的光荣榜
那里的春天
还在怀念你化着春泥的样子

(四)守单井的老石油

巡井的工程车
划破大山的岑寂
你从一口老井的孤独中
苏醒过来
喇叭声响起,是你回家的日子
你站在野营房的下方
一站就是几十年
站成了老石油的样子

生活在此
工作在此
采油树,年年不老,
打量过,你十八岁的青涩,
树犹如此
屋顶的青苔,青了又黄,
黄了又青,
像更行更远的痴心不死

有鸟飞过
飞过这一方石油的麦田
你还在整装待发:
我坚守的阵地,
集结号,还没有响起!








25#
 楼主| 发表于 2021-4-11 16:1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4-11 22:02 编辑

  寻找彭烟霏

  一
  我很老实。
  我必须得承认,我是一个有强迫症的另类标题党。文题如脸皮,如果不点睛,不蛾眉淡扫,我宁愿蓬头垢面,走一条鲁男子路线,因为,坊间的画风,很妖很艳,比女人还媚的男神,正霸着屏。  
  我设计过很多的标题,都别有用心。比如说,《暮色苍茫看烟霏》,这,仅仅只是名字拆解,玩的是花活,而且充满了一股世俗的脂粉气,离我所要的高古,相去甚远。
  再比如说,《亦烟亦霏彭烟霏》,这,跟《水浒传》,翻译成《一群男人在水泊梁山的英雄故事》,有什么男女区别?硬译,谁又不会呢?
  哎,这事,好不杀白细胞,好不烧脑壳。
  去年岁末的一日,重庆总站的才女,苏翡翠,微信飞了一篇文字给我,标题,赫然就是《寻打相国寺》。在苏翡翠的布局中,有小九九,她说,咱们,能不能亦按彭老师的《寻打相国寺》,炮制,打磨出一篇,评阿宽先生(赵培)《满江红.三百亿气冲霄岸》的文字出来呢?
  真的很高难。
  在杀死更多的白细胞后,最后,我不得不退出我的文字小作坊,彻底地举起了白旗。
  似烟霏者,媚,不似烟霏者,俗。      在这进退维谷之际,我想到了张大千的难处,在似与不似之间,找到一个前无古人的突破,这,注定是一条不归路,永远没有尽头,永远找不到来时的路。

  二
  历史不可总结,正如,文字的评论,离开了母本,都不过是猫抓刺,隔着肚皮,隔着无法融入的心。
  当我行进在《寻打相国寺》的文学沙盘上,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作业时,我承认,我是阿里巴巴,是非法的入侵者,我打开了一扇扇别有洞天的门,没看见马云神马的脸,却看到了仍在行进的石油,和石油一样滚烫的情绪。
  相国寺,到底在哪里?
  从相国寺的六号注采站,到四号注采站,有一条巡检小路,路途中,有一间破败的土地神龛,显然,这格局,上不了相国寺的档次。5号注采站的不远处,南天门附近,的确有一小寺,名三圣寺,除名不符实外,规模,也与相国两个字,简直搭不上飞白。那么,神秘的相国寺,正如烟霏所言,就像消失的上清寺,永远消失在滚滚的历史红尘中了吗?
  我想到了其它。
  元末,渝州地区,曾经产生一个起义政权,大夏国。地盘的占领者,正是与朱元璋齐名的明玉珍。当年,朱元璋与明玉珍,曾经许下盟誓,君是刘备,我是孙权,划江而治。
       只是,世事玄黄,明玉珍一死,明军如秋风扫落叶般,攻占了渝州的山山水水,大夏国,从此被有意或别有用心地,一笔抹杀了。
  嘉陵江边,江北嘴,有明玉珍的墓,南山的古道,也有许多大夏国的遗存,明玉珍的后代,苍黄如落叶,洒到了现在的韩国。1995年后,每年的清明前后,都有明氏后人,来此扫墓。
  一国尚可以灭,区区的一座寺,算什么,又岂能完好如初?
       翻篇的历史,打扫得真干净。
  我说,烟霏兄,别感叹,至少,我们还可以从百度地图出发,一深一浅地寻觅下去。

  三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当时,我刚从技校出来。当时的《川东钻探报》,群贤毕至。“两军一强一烟霏”,正在形成,正在成为那时四版的标配。二军,沈军解军,一强,刘渝强。一烟霏,正是老兄。
       那时,我是一个非典型的存在。我也混过几次通讯学习班。在一次钻探报主办的作品讨论会上,认识了沈军。那时,沈军还在钻井队,那时,他耍的女朋友,在会上朗诵了一篇深情的诗歌。
  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我的诗歌的玄关,也许,正是在那一次,才活生生地被打开的。
  那时,解军是大编辑。他的风格,就像他的文字,质朴其文,难得的表里一致。为了一句话,他在电话里叮咛了又叮咛,后来,还是不放心,巴心巴肠,搭了一辆“老解放”,来到了钻一的沙坪石油大院,大编辑找小作者,又细细地一字一句地对我说:要有生活,石油人的生活,要有人性,石油人的人性。
  解军啊,你是实诚的君子,平生不知自金贵,到处逢人说项斯,那一股诲人的清香,至今还幽在我的心头呢。
  刘才子强哥的名声,在当时的云台坝儿,很响。但,际会在开玩笑,我识得强哥的“真身”,是最近才发生的事。
  那一年,阿宽先生刚来信通中心,大刀阔斧地,举办了一次“新闻扶贫”的盛会。契机就是在这一次会上出现的。会上,强哥的确很强哥,从玩传奇谈起,谈力帆520,谈纸媒的渐式,谈个人的起伏,谈文字的流浪与归宿。
  我说啊,强哥,你也是一传奇,听君一席话,文事亦人事,纵然是相看两不厌,到底意难平。
  会议已近尾声,阿宽先生,却不唱《难忘今霄》,一声令下,别玩虚的,签,签,签,签文字的军令状。如此这般,苏翡翠,就挂靠到了烟霏兄的名下。       明白了吧?翡翠这女娃子,也有套路呢。
  所以,至今,我真不知烟霏兄是什么一个样?
  我只知道,这老兄,藏得很深,微信读书排行榜,他老是第一,微信步数排行榜,他也老是第一,这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节奏吗?
  我只知道,在冷先生春放的《诗那么热。我也来诌一首》一文中,有烟霏的诗:“今夜,盆地滚烫 / 钻塔长啸,聚集能量 / 每一棵采气树,都气定神闲 / 每一条管道,都均匀流畅 / 如呼吸,流向远方 ……”格老子的,牛X。
  我只知道,你在寻找你的相国寺,正如,我在寻找我的钻探报,虽然,它们都是消失在流光中,已经被水泥森林所掩盖,但,依稀仿佛,那里,明明还有文字的火锅,还有末死的青春。
  ……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烟霏兄,如今,相国寺已是西南最大的气场,那一座气山,正在等你的诗句,来雨雪霏霏呢。


26#
 楼主| 发表于 2021-4-26 18:01 | 只看该作者
【演讲稿】

俯下身去,打开自己

尊敬的领导,同事们:
  大家好。
   我是西油司重庆总站运维支撑小组的曾升伍,一个平凡的劳动者,这就注定了,我所要进入的演讲,其实,并不高大上,只是,而且必须是《俯下身去,打开自己》。
   我的演讲,是从先贤的一句名言开始的。大家都知道,我平时不喜欢掉书袋子,但,这句话,是我所要讲的最核心的概括。荀子有一句特别精彩的话,叫“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什么意思呢?可能每一个人的理解,都各不相同。我所理解的,就是要走在路上,要汇入集体。
   什么叫走在路上呢?我个人的经历和理解,也许,能说明这个问题。在没有汇入到重庆总站这个大集体前,我在开发公司的七桥站,是一名普通的通信园工。那时,跑杨柳池,凉风桠等微波站,真的是白天一身汗,晚上一身泥。渴了,喝一口山泉水,饿了,泡一包方便面,这,是常年跑现场的”私人订制“。身上扛着沉重的设备,汗水湿透了红工衣,当站在杨枊池的山顶时,有时,我真想痛快地喊一声:嘿,杨柳池,我来了,
   是的,只有走在路上,劳动的意义,才会在汗水中得到升华与感悟。只有走在路上,一个平凡的灵魂,才会因排除了故障,通信的灯又正常了,而产生出一种内心的自豪与成就。
    是的,你的质朴,你的踏实,并不一定都能得到关注与赞美,你的负重远行,并不一定会得到鲜花与掌声,但,别怀疑,你的每一步前行,都是一种对远方的尊敬。
     使命,责任,担当,这就是一个平凡劳动者的”三观“,正确的”三观“,影响着劳动的成色,和背影的珍贵。真的,只有,白天与汗水握手,夜晚与影子告别,这样的劳动者,才最美。
    我常常在想,我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就像永不停息的溪流,我将走向哪里?
    我还是我的个人经历为例。大家知道,随着传统的固话业务渐渐走向衰落,内部宽带越来越慢,赶不上时代的节奏时,一个偶然的机会,黄俊峰到当时的七桥值班点来展示新技术时,光缆,这个新名词,一下就进入到了我的视野。从此,在内部石油光缆的抢维修工作中,我渐渐从一名什么都不懂的”嫩青“,成长为一名能独挡一面的里手。玩得了ODTR,判得了断点,上杆,布线,融接,完工报告,都有我的身影。后来,介入生产运维六大系统,专攻后备电源,再后来,进入冉波工作室,成为重庆总站的运维专家。……
   蛹能化蝶,每一次华丽的转身,当然,都有自我的阵痛,但,仅仅有这些,远远是不够的。
   是的,一溪难成河,一滴难成水,只有把水,放进生活的大海,你才能感受到生活的沸腾。
   我承认,在我成长的过程中,得到过很多兄弟与同仁最无私的帮助与支持。比如说冉波,比如说刘波。还有总站的领导,我的每一次进步,都能收到最热烈的鼓励与掌声。我只懂得一个朴素的真理,对于每一个个体而言,都是水珠一颗,只有投入到集体的激流中,你的人生,才能波澜壮阔,
   现在,我可以回答”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问题了。要从劳动中来,到劳动中去,只有这样,我们走向作业区,走向井站,走在光缆巡检,才会气定神闲,青春无悔。
   在五一节快到的当头,请许我说:劳动者最美。我,将继续 俯下身去,打开自己。
   谢谢大家。
   
27#
 楼主| 发表于 2021-4-30 08:12 | 只看该作者
《一》

那时,渝北站叫渝北班,当然,现在也是。
那时,正是世纪之交的2000年,大面积的”不稳定”,冲击着石油人家的窗子。那时,原本有几十人的渝北基层大站,缩编至6个人,有的人,已经离开,有的人,正在各奔前程。
那时的天,一夜风紧,风云莫测。
但,这种所谓的”坏天气“,并没有影响你的情绪。你,似乎天生就是一个硬角色。别人家,都在盘算,是否两口子“买断”的紧要关头,你,居然,一天到黑,胯起一个安电话的帆布包包,走东家,窜西家,忙个火热。
有些事情,似乎冥冥之中,就有一种注定。
很奇怪,偏偏2000年那年,地方电信转石油内线的,特别的多。当年,渝北石油基地职工医院的集资楼,刚刚竣工,盘子刚刚出来,电话安装量,居然,石油内线装甩电信一条街,选号,放号,安装,一条龙,火爆得打了拥堂。
那时,我在楼上,你在楼下,你在底楼的交接箱打线,我在用户的家中布线,一人一部对讲机,通信全靠吼,配合得紧锣密鼓,一天安十几部电话,算什么硬菜。
那时,真的是太忙了。有时,我们的运动轨迹,会像朱毛红军一样,汇合在石油人家的顶楼,谈电话安装的细节,谈电缆分布的走向,谈分线盒的配对,汗水流过,相视大笑。
石油基地的夕阳真美。
你站在楼顶,看着一幢幢的石油大厦,拔地而起,仿佛,那就是一块块正在成熟的通信地盘,都被你一一纳入了视野。你不无豪迈地说,兄弟,大不了,咱们到西藏去安电话,那里的天,更高,更美。
天佑石油的儿女,天佑平凡的劳动者。事后,我总会陷入史诗级地沉思,为何石油的土地,总那么的滚烫,令人想到落泪呢?

《二》
之后。之后的大剧,与生活的大剧,无缝链接,在一波一波进行着人生的考试。
你的行色,似乎更匆匆,因为,你是考生,必须直视所有的考试,无功即是过,这是你一贯的考试风格









28#
 楼主| 发表于 2021-7-6 10:0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7-6 23:25 编辑

【人物随笔】

  你是谁?

  《一》

  那时,渝北站叫渝北班,当然,现在也是。
  那时,正是世纪之交的2000年,大面积的”不稳定”,冲击着石油人家的窗子。那时,原本有几十人的渝北基层大站,缩编至6个人,有的姐妹,已经离开,有的兄弟,正在各奔前程。
  那时的天,一夜风紧,风云莫测。
  但,这种所谓的”坏天气“,并没有影响你。你,似乎天生就是一个角色。别人家,都在盘算,是否两口子“买断”的紧要关头,你,居然,一天到黑,胯起一个安电话的帆布包包,走东家,窜西家,忙个不停。
  有些事情,似乎冥冥之中,就有一种注定。
  很奇怪,偏偏2000年那年,地方电信转石油内线的,特别的多。当年,渝北石油基地职工医院的集资楼,刚刚竣工,盘子刚刚出来,电话安装量,很诡异,石油内线甩电信一条街,选号,放号,安装,一条龙,那叫一个火热。
  那时,我在楼上,你在楼下,你在底楼的交接箱打线,我在用户的家中布线,一人一部对讲机,通信全靠吼,配合得紧锣密鼓,一天安装十几部电话,还真是家常便饭,小菜一碟。
  那时,真的是太忙了,忙得懒得去思想。有时,我们的运动轨迹,会像朱毛红军一样,聚拢在石油人家的顶楼,谈电话安装的细节,谈电缆分布的走向,谈分线盒的配对,汗水流过,相视大笑。
  石油基地的夕阳真美。
  你站在楼顶,看着一幢幢的石油大厦,拔地而起,仿佛,那就是一块块正在成熟的通信地盘,都被你一一纳入了视野。你不无豪迈地说,兄弟,大不了,咱们到西藏去安电话,那里的天,更高,更美。
  天佑石油儿女,天佑平凡的劳动者。事后,我总会陷入史诗级地沉思,为何这块产稻米的土地,也产石油?为何她滚烫的情怀,总令人想到落泪?

  《二》

  之后。之后的大剧,与生活的大剧,无缝链接,在一波一波进行着人生的考试。
  你的行色,似乎更匆匆,因为,你是考生,必须直视所有的考试,无功即是过,这是你一贯的考试风格。
  第一场考试,渝北站与当时的云台站合并,这一盘清汤寡水的菜,如何下得了筷子?你有你的招,有自家的野路子,哼哼,从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开始,喊错了名,呼错了姓,对不起,我是酒司令,罚酒一杯,不许涮坛子。
  名字不再一个个冰冷的符号,是一个个温暖的个体。那一夜,很多的人喝醉了,那一夜,两个隔着张关山,隔着旱土的团体,从此,不分彼此。
  第二场考试,考场更远,远在原开发公司的七间桥,渝北站与当时开发公司的七桥站,进行着一场横截面更大的重组。重组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人员将会被通盘打散,散装成零,意味着,一些人必须做着大我的牺牲,一些人必须从零做起,更意味着,必须有更多的1,站出来,把所有散装的零,串在一起,成为打通困局的那个无坚不摧的钉子。
  你就是那个敢于第一个站出来的钉子。
  这个时侯,一个大胆的想法,正在你的头脑中形成,一个清晰的方案,正在你的手中,越来越有操作的可行:以七桥为前线的支撑点,依托渝北站浓厚的站队文化,拿下这一场考试,舍我其谁?
  七桥深处,百里竹海,你与兄弟们谈心,兄长般的热情。乡间的小径,时有蛙鸣,一伙子人"冯哥”长“冯哥”短,好不亲热,就像一直在心头流动的泉水。
  从七桥到渝北,更多的1,走出了个人的冬天,从抱怨到理解,从消极服从到争做第一,红旗站队的红色基因,正在深入到每一个人的心灵。
  漫道重组真如铁,而今迈步重头越。只有走下去,地平线才没有压力,只有在路上,理想才会越来越清晰,这,是你的风格。
  你指着川东北气矿那块热土,指着还在坚守的达州站那只队伍,就像当年,站在石油人家的屋顶,豪迈地大手一挥,强强联手,一气呵成,拖字一诀,害死人。
  考试还在进行。题型很尖锐,选择很纠结,填空,.判断,简答题,一股子前所未见的神命题,令久经考场的你, 也遇到了新问题。
  你开始忘我地答题:以职工为重,以工作为第一,这样的判断没问题。
  撤下来的人员,安排到更合适的地方,留下的空,让更能发挥的人员,顶上去,战斗,并未减员,这样的填空,有问题?
  狭路相逢勇者胜,你不亮剑,谁知你是谁?这样的简答,更没问题。
  人生就是一次一次的考试,墨迹就是每一次过往的痕迹,你的行书很有个性,这是你的气质。

  《三》

  每年,你新春的感悟文字,就是一场心灵的拷问,有的人,面带微笑,有的人,心有愧色,有的人,“朝闻道,夕死足也。”
  我并不喜欢摘录,但,你文字中的金句,让我割舍不下,好不纠结。
  你说:“人生总有不期而遇的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温暖和希望照耀我们走过艰难的2020年。并不是所有有趣的灵魂都能摆脱生活中的无味,并不是所有的辛勤都有华丽的谢幕,如果不是竭力对抗严冬,就不能体会春天的温暖!“
  你还说:”新的形势必然打破一些旧的玩法,能拯救我们自己的只有自己,就算是茫茫未知也不可以错过!假努力比不努力更可怕------老是出问题,一定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
  别以为你只会纸上谈兵,动起真格来,天王老子也不行。
  夜越来越黑,储气库管理处相国寺土场阀室的生产数据,一直中断着。受损的光缆,随管道一起深埋在几米深的地下,故障点像个顽皮的精灵,躲着猫猫,故意地不露声色。你一下来了气,格老子的,没那么玄,故障不过夜,今天不搁平,哪天能搁平?
  人活一口劲,哪有搁不平?
  别以为你是拚命三郎,莫过早下结论,你,你还很抒情。
  在老工人蒋师傅光荣退休的那个晚上,你一杯接一杯,喝得气定神闲,行云流水,你缠住蒋师傅,一遍一遍地说,老蒋啊,站有一老,如有一宝,你跟那些年轻崽儿,一起在七桥倒班,没说过一句怨言,老蒋啊,不记得那张老藤椅吗?你站在那旁边,就成了那时的风景。
  你红红的脸,温暖着一个老石油的心,那,更是风景。
  ……
  你是谁?你,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重庆总站的经理,冯少忠是也。





29#
 楼主| 发表于 2021-7-6 12:5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7-9 17:10 编辑

红色仪陇有个作业区

川北的深丘,山不高
江水流来,很清冽
走在仪陇的大街小巷
红色,随处可见质朴,自然,亲切
如同乡亲,如同血液

前面就是琳琅山
梯步蜿蜓
汗水,湿透寻常的灵魂
想当年,那个挑南瓜的汉子
一根黄杨扁担
行进在羊肠小道
也曾泥中有印,汗中有我

“德”行千里
故事还在朱德广场润物无声
《黄杨扁担》的调子
民在歌,人在舞
山下,已是幸福的烟火

灯亮了
打开的生活
点燃了城市的炉火
沿着脚下的管道
寻找,温度的秘密
作业区,在仪陇的寂静处

单井的气,涌向城市
城市的气,扑向每一个灶头
一个个红工衣
是不限量气流的指挥者
天天如此
白天,他们和汗水握手
夜晚,他们和影子分手

生产数据,流过作业平台
调度室的姐姐都是天使
天然的气,忽高忽低
野得像个孩子
她们,都有一双魔术的手
轻轻一点,听话无比


巡管的兄弟说,“一个人走多了,也就成了路。”
守井的前辈说,
“山路十八弯,家在云深处。”
开工程车的师兄说,
“疑是再无路,坐看云起时。”
作业区的领导说,
“路,得自己走,天堑变通途。”
我们一直都在说,
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仪陇啊仪陇
进了这座城,心有一个人
仪陇啊仪陇
出了这座城,已是另一人
我站在作业区的门口
与每一朵宝石花
致敬,打着招呼,
嗨,兄弟,我们是一家人


30#
 楼主| 发表于 2021-7-9 16:4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1-7-12 15:42 编辑

听君一席话
(一)

电话鸟鸣般响了,没想到,竟是柔柔的好声音,川油报李瑾李老师的声音。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我记得,冷先生春放,有一篇动人的文字,《茂青,我们一起回去吧》,有一个这样的镜头,读完,总不能从心里放下去。“你是大编辑,咋会不记得,茂青费劲地说。我回,在你大作者面前哪敢当喔,小编辑小编辑,小编小编,小编而已。茂青敏捷地回一句,那我是小作者。”
茂青是大作者,春放先生是大编辑,肝胆相照,深度如此,令人向往不已。
但,关键的是,我并不是大作者,但,李瑾老师却是大编者,这,实在的使不得也。
与李瑾老师的交集,开始于2018年的两篇诗作。一篇是《采油树下的姐姐》,另一篇是《石油,开在万米下的黑牡丹》。李老师的语速不快,但,有如勃朗宁,一句一个准,绝不浪费子弹,这样的经济,我倒喜欢。
“邓老师,《采油树下的姐姐》,我们准备用了。但,《石油,开在万米下的黑牡丹》,希望你能改改。主要是这几个方面有问题:
一,“石油者,翕如也”,我能理解,但,这样的句子,太文了,毕竟,石油大众,层次不同,很难引起共鸣。
二,“炮弹呼啸过,机枪突突过/在中东,在耶路撒冷/你不是阿拉万能的神灯/是母亲干涸的最后一滴泪” ,这一句,倾向性太明显,毕竟是石油内部报纸。
三,“我多想三叩般趴下/嗅你亿万年的油香,神清气爽。”这一句,和最后的结尾句,“我真想九拜般跪下/念你的名字,口吐莲花。”  这两句宗教色彩太重了。”
当时,李瑾老师来电,我正在邻水作业区的张家场增压站,线号时有时无,我却听得甚清楚,就像春天的第一声雷,在心中炸起。对于这种写诗的愣头青,喜欢打鸡血,撒起野来写,写得好,别人会赞一个肥诺,好本色。写得不好,别人会嘴一撇,什么狗屁。六月间的天气,汗水是最不珍惜的液体,场站的兄弟,看着我一个人在站门口,脸上汗如雨下,嘴角却笑成了花,什么个情况,难道这师兄,疯了?
听君一席话,六月起雪花,嘿嘿。

(二)
我也想突破自己,我有时也恨,自己的感觉,全是诗意的,这,如何写,如何弄,都达不到聂鲁达所说的,诗人最好的角色,就是面包师。
面包会有的,如果你不把你的麦子,放入烤箱。结果,很悲欢,被我给生生烤糊了。
事情是这样的:阿宽先生,也就是赵培书记,来到信通中心后,来了一次“包产到户”式的新闻新举措,各基层站要完成多少篇新闻稿件,先说断后不乱,要不成的话,拿话来说。方案一落实下来,可急坏了当时还在重庆总站达州站的彭三哥,三更半夜的,惊爪爪地在电话那边喊,兄弟,江湖救急,培书记他们一行人,要来春节团拜,我们站,一篇也没完成,这啷个开交?电话这头,我假稳重,新闻嘛,整好三个W就行了,你想想,你们有什么感人的事和人没?没米,这饭如何煮?三哥想了半天,兄弟,别说,最近,达州铁山片区,诡了,三天两头光缆中断,下面的兄弟们,光缆抢修,白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整惨了。我在这边也激动了起来,这,就是闪光点啊,三哥,你说细节,我来写。
一篇《夜战赵家镇》,在他一言我一语,在电话之中,就炮制出来了。我最近才从网上淘了一本《如何进行新闻写作》书,现炒现卖,比着箍箍卖鸭蛋,三个W,有了,闪光点,也不缺,只等大功告成。
神操作开始了,也不知是哪根神经在抽筋,我,居然,把自己的套路文字,随着即时通,发给了阿宽先生,发之前,还别有用心的说了一句,培书记,你别太一针见血了啊,我,我晕血,更晕针。
阿宽先生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只说了一句,我看看,随便帮你顺顺。
十分钟后,阿宽先生在网络的那头,给我发了一段长长的语音,真正纯粹的川音,可以看看我动过的地方,也许,过筋过脉的东西,就在那里。别学那些速成的套路,那些都是骗人的。多写写前线兄弟们,他们的一切,都是值得化成诗,化成散文,甚至,如果可以,你也可以到现场(目光如钜啊),把那些感人的一切,拍成视频,多从这些点去找点,找切入口,我相信你,是可以打开的。
听君一席话,胜读世间书,呵呵复呵呵,言而总之,速成是不可以的。

(三)

还得把李瑾老师拉回来,伏蛇千里,所有的埋伏点,都是针对她的。因为,文似看山不喜平,因为,交谈还在继续。
“邓老师,你最近发来的《红色仪陇有个作业区》,我看,有问题,还得改,百改意始现。”
这一针,点了死穴,这女娃子,要得。
“比如说,红色是云,还是半空中的云,这不妥吧。还有,不去琳琅山,却去了作业区,这,态度有问题吧。还有从军旗到天安门,从玉门到石油城,百搭得过了吧,没这么对比的。”
当年,康熙也是如此痛骂姚启圣,痛快,我喜欢。
“要学会懂十分说二分,而不是懂二分说十分,这样硬搭硬联系,作者是不卖账的,写者写起来,也是头痛十分。比如说吧,汪老的文字,表面上看,波澜不经,细细读之,又觉得滋味十分。这才是洗过的文字,真正的文字。”
对啊,难怪俞平伯最后的文字叫《旧时的月光》,难怪了,原因在这里。
“所有的文字都是相通的。诗是最难的。虽然现在写诗的,多如过江的鲫鱼,但,你也知道,中国作协,每年给诗人的,也只是几个名额而已。诗感,语速,名词动词化,动词名词化,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留白。没有留白的诗,只是句子,不折不扣的句子。”
乖乖个东,懂了,明一代书家董其昌评苏轼的字,也就两个字:墨猪。原来如此。
“所有文字,写到最后,都会是哲学。你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哲学。得像上帝一般地思考,得像凡夫一样地生活。我思故我在,我诗发我情。诗,一定是这样单纯的东西,凡有老妪处,皆读元白之诗,凡有水井处,皆在歌枊七之词。诗,简单如泉水,又复杂如清云,云在清天水在瓶。”
是啊,我来问道师在答,云在清天水在瓶。
“邓老师,你说采土话入诗,这,是一个好方向。从生活中来,到生活中去,这,永不过时。对了,四川有个颜歌,土话入文,还押着方言的韵,你有空,可以参考借鉴。”
中,看来语言这块自留地,还得自家洒点肥,春播秋收呢。
……
听君一席话,我想到了解军解大编辑,他语重心长的那一句,要写人,写石油人,活活的石油人。他们都是诗,正如李瑾老师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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