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梅队】那冬、那人、那雪 文/阿芳
题记:预搁笔,却忆及那冬、那人、那雪还没细细描写,那刻骨铭心的记忆那冰清玉洁的白雪世界驻扎在我的生活长河挥之不散。
♢♢雪中送菜 ♢♢ 我在老公驻地的第二冬,我和那位嫂子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带闺女逛街不方便的我恋上了网购,她看我选的衣美价廉也想入手几件,我很爽快的答应她帮她下订单。我家屋子里生了一个炮弹炉取暖(就是烧煤炭的炉子),她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室外看看我家烟囱冒不冒烟,一次、两次、三次......
看我家烟囱成了她早起的习惯。若哪天烟囱不冒烟,她就着急火燎的敲我家的门,生怕我和女儿煤气中毒。为了回应这份爱心,也为了能安心睡个懒觉,我一大早往炉子里添煤,把炉火弄旺,管道外就飘起袅袅炊烟,她看着,心亦安然。
有一天早上醒来,窗帘还没撩起来就明晃晃的,开窗发现:对面屋顶上窗台上堆着厚厚的积雪。再看看厨房,菜所剩不多,接下来打算少吃蔬菜多吃米面。就在我筹备未来日子怎么过的时候,“咚咚咚——”门响了。
“谁呀?”那么大的雪,会有谁登我家的小门户呢?不管是谁,他(她)都是去送温暖。
“我!快开门。”嫂子气喘吁吁地说。
打开门,嫂子拎着沉甸甸一兜白菜走进了小屋,带着雪花的沁心的清甜。原来,她一大早去早市买菜,寻思这么大的雪我带着两岁的女儿出门不方便,就帮我捎了几棵过来,菜便宜也新鲜。
我问她多少钱,她不要钱,我执意要给,她说:“三块零一点,你给我三块吧。”我把三块五毛钱塞过去,她说“不行,不能赚你们的钱。”我诚恳地劝:“嫂子你就收下吧,帮我们带菜冒这么大的雪我特别感动,不能再让你贴钱。”嫂子执不过我,下楼走了。
♢♢ 苦迎元旦♢♢ 阳历十二月二十四日老公告诉我,可能我和女儿得回老家过年,我问为什么,他说单位形式紧张条约有新的改变,我懂了但是苦不堪言。
隔了一天,也就是二十六日,老公早早的就回家了,看到他,我和女儿都很开心,可是他一点也笑不出来,平静的告诉我:“通知下来了,所有的驻地家属(除了户口在这的),全部送达老家过年。”那一刻,我懵了,天昏地暗。仅有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在平常人看来微不足道,可于我那就是天。自从我抱着四个半月大的女儿踏进那个门,就把那当成了第二个家,那是我成家(结婚生女)以后,驻足最久的乐园。简陋的小屋,飘荡着太多的欢声笑语,浮现出一幅幅温馨美好的画面,然单位有单位的难处让返回就得立马返,我满腹委屈不得不往肚里咽。 那晚,老公温柔地告诉我:“媳妇儿,你和闺女先睡吧,我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不让他动任何一样,一点一滴都是我们一起置办的,我舍不得丢掉,还想再多看几眼,哪怕就一眼。我拿着手机拍下了简而暖的什具,愿那熟悉的场景能在接下来的日子带给我温暖。
老公看我没有睡意,劝我一起收拾,我不干,我说:“想起来突然要走,心里酸酸的......”话还没说完,金豆子就滑落在地,喉咙哽咽,老公紧紧的抱着我啥也没说,他当时的心情和我一样,只是钢铁练就的男儿有泪不轻弹。
♢♢ 喜迎新年♢♢ 阳历十二月二四七日我们踏上了返回老家的列车,车子载着一家三口,也载着我们无限的眷恋。嫂子去车站为我们送别,她站在进站口那睁大眼睛向我们挥手,微笑中有着难以诉说的情感。
到家后老公告诉我,春节可能不能陪我们一起过了,一别不知啥时才能相见。经过两天的思想挣扎,我也学会了承受,告诉他:安心回去工作吧,家里的一切由我照管。” 阳历新年,他踏上了返回单位的列车,我和他吻别在无人的车站。阳历的新年已经是腊月初几了,我带着两岁的女儿在家,觉得家里的温度比他驻地的要冷很多,女儿在我的悉心照料下还好,而我起早贪黑不分昼夜的忙碌后感冒了,咳嗽严重。嫂子打来电话我没说,她却听得一阵心酸。
腊月二十六,是个瑞雪兆丰年的日子。一早外面沙沙沙的扫雪声把我唤醒,紧接着手机响了,老公打过来的,他说,快下车了,让我过去接他。我实在不相信,说他没事就会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玩。他却认真地告诉我是真的,单位临时准了他假,他连夜赶火车......
我喜出望外,当时的心情用一蹦三尺高形容一点都不夸张。可约莫一尺厚的积雪让我怎么去接呢,我犯难。电动车可能打滑,走路过去又那么慢,让公公去(接)吧,他准备上房顶扫雪呢,作为晚辈我也抹不开面去使唤。老公沉思一会改变了注意,说不用去接了,他下车走回家就行。那么深的雪,一大早的乡间小路上,唯一一个健硕的身影出现了,他稳稳地妥妥地踱步,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在回家的路上,鲜活的的勾勒出一串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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