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引得那几个人哄堂大笑,小坑大步来到厨房,看到了案板上的我,端详了半天,忽地单手擎住,托着我回到客厅。卖弄似地道:“雪姐的瓜象足球,这两天世界杯看得我一见着圆圆的东西就有感觉!”说着一只手开始象足球一样把围着他的身体转来转去,我吓得不行。小坑的动作引起了几个人的共鸣,话题开始转到了世界杯上。
聊了一会儿,秋怡然好象想起来似地道:“雪你那套新茶具呢,还不拿出来,非得等我们催,把你的好茶泡一泡,替你尝尝!”
雪雪正哼着数鸭子,一听解释道:“别提了,围脖儿淘气,给打碎了。”“哦,围脖儿现在越皮了啊,”沈菡香拍了拍怀里的围脖儿。
雪雪开了一罐佳多宝递给秋怡然:“大热天的喝什么茶,还是这个爽,给!”说着自己先灌了一口。秋怡然接过来,围脖儿趁机跳了下来。这时,小坑也把我放了下来,然后递给雪雪,雪雪抱着我,放回案板。
我此时心静如水,这怕是最后一次被雪雪抱在怀里了吧,一会儿,不,怕是在她们餐后,我就要被她们分了。
想到我曾经的自作多情,我真替自己悲哀,原来,看山并不是山,看水也并不是水。
她们开始做饭了,几个女的一起进了厨房,帮着雪雪,秋怡然开始切菜了,我听到旁边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原来是油麦,此时的它被拦腰切成几段。
看着她强忍着痛的样子,我关心地问:“你没事吧?”油麦忍着痛笑着道:“没事,忍忍就过去了!”
物伤其类,人类可真残忍,我眼睁睁地看着西红柿黄瓜豆角它们,一一地被切碎装盘。一时,我开始哆嗦开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反应,围脖儿喵喵叫着来到厨房。它同情地看着我,这时,沈菡香笑了:“围脖儿饿了吧,闻着香味就来了,这可不是你待的地儿,再等等,一会儿就让你吃好吃的。”
围脖儿被赶出了厨房,它一步三回头,我真有点感激它,谢谢它这几天的陪伴,它教会了我好多,也让我开阔了视野,还给了我这么多的快乐。围脖儿,谢谢你!
饭好了,她们开始推杯换盏,边吃边说边笑,厨房的案板上,此时只有孤零零的一个我。我现在觉得很寂寞,想到刚才油麦的样子,也有点害怕,不知怎地,心里越来越恐惧。暗骂自己没出息,可是我天生就怕疼啊,怎么办?
倒不如,我看看案台的高度,要是从这上面掉下去,不会太疼吧,应该比被刀切轻多了。
想到这里,我挣扎了挣扎,拼尽了全力,往旁边一滚,圆溜溜的身子立马往地下摔去……
只听耳边一声急呼:“二圆!”一道灰色的身影扑过来,我“扑通”一声掉到了地上,还没感觉出疼来,便听到围脖儿继续喊着:“二圆二圆,你咋自杀呀,尽干傻事!”它眼睛看着我,嘴角开始抽搐。
我看了看自己,有点无语,原来,我把自己摔成了两瓣,很整齐的两半儿,比刀切的还平整。
用餐的人们听到厨房的声音,一个个地跑进来看发生了什么事,雪雪第一个进来,发现掉到地上的我,漂亮的脸蛋上一脸惊喜:“怎么样,这瓜相不错吧,我就说这瓜与众不同,你们信了吧!”
这时,秋怡然有点纳闷:“咦,怎么回事,这瓜放在案板上好好地,谁也没招惹它,它自己掉地上了?”
沈菡香见俩人还在那对着我品头论足,挤进来:“摔得好,管它怎么掉下来的呢,反正一会也得吃,不如现在就切了吧,佐餐佳品啊!”
她的话得到了其他几个人的一致同意,于是,小坑拿了把刀,沈菡香和雪雪把我两瓣的身体放到了案板上。啊,我还是逃不过被切的下场啊,那亮晶晶的刀朝我挥过来时,我吓得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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