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
以创业的方式,打开石油意境
(一)
我总想以一粒尘土的方式,去走向石油,在侏罗纪的最底层,把自己还原成一股天然气。
我知道,那一股未燃的甲烷,远比我的想象,更为苍老而深邃。在那时,人与猿还没有作别,石头,才刚刚被打磨成石器。在那时,所有的西南隆起,像一个沧桑的老人,所有的故事,都还在使命般酝酿,都还在大梦般睡起。
需要光,于是就有了光。我打开了那一扇被时光魔咒了的门。我听到地质的深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大风起兮云风扬,石油涛涛兮入梦乡,安得男儿兮走四方?
我泪流满面。我气贯长空。千亿年的等待,只为,那一声声的多情地呼唤。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石油的故事,与伟人的诗句,印象般地锻炼在了一起,流成了河,汇成了诗。站在这条滚烫的油流上,我,注定是,神采奕奕的诗歌采输者。
贫油不是难堪日,钻井方为大问题。
罗马钻机,金刚钻头,黄皮鞋,油工衣,走向另一个战场的石油师,轰鸣的马达声响起,另一次的石油长征,才刚刚开始。
我听到川中的荒原上,犹有岁月的嘶鸣,在轻轻地叩击。
我看见,伟人在这里,布局过石油的山山水水。还有啊,一代代的石油儿女,转战在千里的石油战线上,一路的青春与泪水。
石油滚滚东来,我在怀念李白的名句,“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石油的大雅,后继者是谁?
(二)
恰川中会战,六十年,伟人指点,犹在眼前,激情认证,仍是不变的“三老四严”。
我已经醒了,在共和国需要我出发的时刻。我要从长长的震旦纪的冬天,破局而出。
我知道,我一出生,就苍老而年轻。我知道,在那些雪花还在商量着气温时,我已从天而降,所有的采油树,都在接受开花的现实。
最复杂的双鱼石构造算什么?世界在我的面前,听话地倒下了。
我要把自己净化成最温暖的正气,我要在石上开花,我要在老井里发芽,我要一出生,就是石破天惊的石油大圣。
我的母体,在石头的最深处,隐隐阵痛,我知道,六十年后,使命的钟声,催我奉献上市,我,不是起伏在股市里的红绿,我是气的精灵,我是油的王子。
川中的旷野,遂有胜利的捷报,在幸福地轰鸣。我听到了石油婆姨幸福的哭声,和石油汉子劳动的号子,它们混杂在一起,那,就是一部石油人永远在大荒号脉的吉普赛历史。
山丹丹开花红艳艳,我为我心爱的石油,燃烧到这般模样!!!
我承认,在我之前,有些动物,已经化成了水。有些植物,已经化成了烟。我拒绝溶化,拒绝超然,我要做堂堂正正的天然气。
我卧倒成龙,纵横成气,我一吞一吐,就是五百个亿。
我已打通了任督二脉,运行的周天,让我的魂灵,三花聚顶。
所以,我要随秋天最后的钻声,喷薄而出,我要从困我身,拘我形的地下瀛台,逃离而去,因为啊,龙岗气生烟,多像人间。
只有在斯时,我的境界,才和石油的境界,史诗般融合在一起。石油的印象,才会苦难般地一层层剥离。
剥离的过程,就是打开一扇扇窗子,我看到了“当惊世界殊”的惊奇,那一种我要的气冲霄汉的壮美。
我还在豪迈地唱:你问我要去何方,我指指大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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