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是我国四大文学名著之一。其中武松打虎、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等传奇故事,广为流传,十分经典,曾收入在过去的中小学语文教科书中。
通读《水浒传》,武松、鲁智深、宋江等三人均落草为寇,按现代说法,就是均有犯罪前科,是带罪潜逃之人。掘其原因,各不相同。
武松是出于兄弟私情,报仇杀人。鲁智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百姓伸张正义。而宋江则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他们的共同点是过去都是在官府吃公家饭的公干人士。
书中对武松身世的描写并不多。武松这个人物的出现,甚至可以说有些突兀,一直到第二十二回“阎婆大闹郓城县,朱仝义释宋公明”中,武松这个人物才猛然出现,而且直接与贯穿全书的宋江邂逅。
关于武松的身世,少而又少。或许有不少的读者会问,武松的父母是谁?他的武功是跟谁学的?他的家庭背景是什么?在小说中多个章回里均没有写。只轻描淡写地写武松原是清河县人氏,姓武松,排行老二。
接下来是武松杀嫂、斗杀西门庆等。从第一章回到五十章回中,关于武松的描写,武松是一个富有正义,同时又是一个知恩图报的血性男儿。他性格急躁,说一不二,而且读过书。但书读的不是很多。否则,他不至于只在阳谷县做个小小都头。另外,武松性格有些冷傲,他既有耿直为人伸张正义的一面,又有自由散漫的一面。他的命运比他的一母所生的大哥武大郎要好很多。这正好应验了一分本事一分运的说法。武松是凭本事吃饭的,他有一身力气,而且武艺高强,在县里做个都头也比较符合他的身份。
小说中主要描写武松的章节共有十回,随后章回中,这个人物就像销声匿迹似的,随后又接着在第六十一、六十四、六十六、六十八、七十一、七十四等章回偶有出现,但文字上的叙述如蜻蜓点水,一带而过。从小说篇幅来看,主要集中写武松的章回占这部小说的十分之一。
由此可见,武松在《水浒传》小说的代代相传中,这个人物形象应该成为读过这部小说或听说过这部小说的人当中,有着很高的评价。而小说中对于武松的相貌、身高、体形的描写,总体上是模糊的,留给读者一很大自由发挥的想像空间。
原文写道:宋江在灯下看那武松时,果然是一条好汉,但见: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在第二十四章回,施耐庵在原著中用白描写法说了这一段话,原文这样写道:“看官听说:原来武大与武松是一母所生两个。武松身长八尺,一貌堂堂;浑身上下有千百斤气力不恁地,如何打得那个猛虎?这武大郎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
而在第六十四章回原文中关于东京城内的关胜所骑的战马是这样写道:“那匹马头到尾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浑身上下没一根杂毛,纯是火炭般赤,拴一副皮甲,束三条肚带。”按现代一丈等十尺,一米为三尺计,此马的高度应近三米,武松身长八尺,按现在米尺换算标准,武松身高应该在两米六以上,比篮球名星姚明还要高出一头,显然都是不符合常理。只能说宋代的尺寸比现代要短很多,究竟是多少,不必考究。
通读这部小说,我个人认为,武松的身高可能并不是影视剧中扮演者那样身高一米八五以上,与《金瓶梅》(崇祯版)小说中有关于武松的描写大体相符,因为宋江本人是一个矮胖子。他第一眼见到武松,是在油灯下。我个人分析,武松的高度可能不会超过一米八。但可以肯定说,武松的身材是非常健硕,而且五官生得很好,英气逼人,一眼被宋江喜欢上。武松的最后命运是非常不错的,在讨伐方腊的战役中,他失去了一只胳膊,后来出家做了僧人,一直活到八十岁善终。
武松一共杀了多少人呢?从小说中的前五十回来看,最初是潘金莲、西门庆等人,随后是蒋门神、张都监、张团练及公人等,一共是二十五人。从因果论来说,武松杀的人当中,有该杀的,也有不该杀的。比如在杀张都监一家十几口人时,一些与他无仇的亲随仆人,武松出于灭口和一时杀红了眼,无一放过,全部灭绝,而最后到生命的尽头,他能善终,或许跟他最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有关。若不是残疾,武松赴京朝觐,或许他又是一另种结局。
在整部《水浒传》故事中写的最好的人物是谁?我认为,应当是鲁智深和李逵。书中将两人物的声、形、色、德、为等特性通过平铺直叙的文字淋漓尽致地展现在纸面上,可以说鲁智深与李逵两人物是全书人物塑造最成功的。或许《水浒传》原著作者施耐庵当时并没有这样计划,不排除有心种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可能性。
在《水浒传》小说中,所有写鲁智深的章回,都一直没有将鲁智深的身世交代清楚,只提到他是经略府的一名军官。鲁智深与李逵两人物在落草前的职业各不相同。鲁智深是官府上的公职人员,一个府上的提辖官,大体可能相当现代公安队伍中的刑侦小队长一类的小角色。而李逵,一个地地道道的有着一身蛮力的农民,兼喜好打、砸、抢的暴乱分子。虽然宋江是也是整部小说的主角人物,但对宋江这个人物的刻化,则表现在内在心理活动上。
整部小说对鲁智深的人物刻化,则体现在语言和行动上。鲁智深是个很粗俗的人,好酒贪杯,他没读过书,却有着不随世俗的处事心态,同时又有着行侠仗义的英雄气概。鲁智深是一个身材粗壮,阔脸、宽唇、浓眉等粗犷特征的勇士。他性格急躁而耿直,有着一副充满正义的拳头。而在处理问题时,几行不拘小节的动作描写,就将他的豪放、大大咧咧的性格淋漓尽致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使得这个人物的形象得以广为流传,或许也正是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故事能收入在语文教科书中的原因。
在《水浒传》中一共用了七个章节来说鲁智深这个人物。在全书中,可以说仅次于武松(用了十个章节),其在整个故事中充当了相当长的主角,在随后第七回以后的多个章节中,鲁智深这个人物出现机率开始越来越少。即便有,但描写他的笔墨不多,如蜻蜓点水,几句短短之语,一带匆匆而过。
一直到了第九十一、第九十九、第一百十一九回,这个人物又重新出现,笔墨稍多,主要是与第四回智真长老的一番禅语有关联,并对其做了充分的佐证,其目的是为进一步说鲁智深这个人物的性格变化及他命运的最终结局。
鲁智深的命运,在第五章回中五台上的文殊院中,智真长老送给他的四句偈言“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水而兴,遇江而止”,已经说明了鲁智深的命运结局。偈言中的“江”,可能有两种含义:一是指宋江,另一是指钱塘江。在第九十九章回中,原文中写道:“鲁智深和武松在寺中一处歇马听候,看见城外江山秀丽,景物非常,心中欢喜。两人正在僧房内睡至半夜,忽听到江上潮声雷响。鲁智深是关西汉子,不曾省得浙江潮信。”这一段话中,道明了鲁智深是关西人(今天陕西甘肃一带)。这段文字中的“江”应该是指今天浙江省的钱塘江。鲁智深随即就圆寂了。他自知自己生命到了尽头,原文中写道:“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感开金枷,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其实,在第四章回中,智真长老的一段话,已经提前说出了对鲁智深的命运做了一个预言。原文写道:“首座劝道:”长老说道,他后来正果非凡,我等皆不及他,只是护短,你们且没奈何,休与他一般见识。”长老喝道:“胡说!且看檀越之面,后来必改。”由此可见,智真长老的远见非同小可。他能将鲁智深的一生的命运走向都总结出来,可见是高人一等。
再来说宋江,宋江作为小说的核心人物和主角,在章回中的出现并不算早。一直到第十八章回后,才将宋江这个人物展现在读者面前。对宋江的身世和为人及相容,书中写的较为详细。他原本是郓城县内的一名押司,家中排行第三,身材不高,黑矮矬,人都唤他为黑宋江,为人仗义疏财,他父亲是村中务农,守些田园过活。他刀笔精通,吏道纯熟,更兼爱枪棒,学得武艺多般。那么宋江是什么性格的人物呢?第三十九回中,有一段宋江个人内心想法:“我生在山东,长在郓城,学吏出身,结织了多少江湖上人,虽留得一个虚名,目今三旬之上,名又不成,功又不就,倒被文了双颊,配来在这里。我家乡中老父和兄弟,如何得相见!”
于是,他借酒醉之意,在白粉壁上写下了自己的理想和志向。从原文那段文字可以看出,宋江这人非常出名的孝子,而且是个八面玲珑,善于玩弄权术手段的人。他一方面很会使钱,他既不是大富豪出生,却有着使不完的银子。这些银子是从哪里来呢?一是靠自身积累,二是朋友相互赠送,三是打家劫舍。宋江被人称之为山东的及时雨,说的通俗点,就是这家伙会使银子。他不但能将手中的银子变大、变活、变通,而且还能在江湖各处人士中相互流通。
其实,宋江的做法,完全是拢络人心,收买人心。由此,他在当时社会的很多阶层中,已建立了一张巨大的人脉关系网,使得他在多次险恶和劫难中,都化险为夷。这要归于他平时使银子获得的人际关系。
宋江有怀才不遇的想法。他被卷入梁山,完全是一个意外巧合。若不是阎婆惜贪财威胁,他不至于走到落草的地步。他心中一直渴望有一天能被朝廷重用,他自认为自己有一身本领,可以为朝廷做大事。“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可是后来宋江的命运是悲惨的。宋江在自饮御酒时,发现肚痛,知道被人下毒,可惜晚了!
临死前,还不忘自己的心中效报朝廷的大志。死前,还要把黑旋风李逵拉进去垫背。由此可见,像宋江这样曾经犯过事的反叛者,朝廷蔡、高、杨等几位高层奸臣,岂能原谅他?
宋江之死,作为《水浒传》小说的一个终结,也正好符合这部小说的引首内容。有前呼后应的圆释。从小说108位人物的结局来看,人物命运各异。但其中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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