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斯若楼 于 2013-7-28 19:42 编辑
150楼:半夏碎语2
106楼:半夏碎语
81楼:与寂寞有关
69楼: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2013年1月
[1]
从前还小的时候羡慕很多人很多事,长大了才发现那些也不过如此,得不到的总是美好,好奇之后是惨不忍睹的现实。太好奇不是好事,也是越长大越学着把好奇心放下,不再执着于神秘,甚至对于神秘,对于未知产生了另一种极端的情绪——恐惧。
[2]
站在柳江中学对面,看着寂静的校门只开出一个小侧门,又想起当年那个常常踩点迟到的我。
我是班里的踩点王,每次踏进教室的时间都掐的非常准,六分钟从家里飙车到学校后门,一分钟从后门直冲到四楼的教室,在踏入教室那一秒,班长大人正举着粉笔要在黑板上记下我的名字。
那时候的单车是我最好的战友,每天狂飙到学校,从小门进入时速度稍减,车头偏一个角度就从那窄小的门口冲进去了。现在的我却做不到了,没有力气飙车,也进不去那扇小门。是我的身体老到忘记了那时的速度还是我的记忆里再也找不到车头微偏的那个角度?所以再也回不去了。
[3]
我是不是对自己太好了,或者其实一点都不好。
因为怕受到伤害,怕接受不了失败,所以很少主动,很少去为自己争取什么,也很少让自己身处艰难的境地,我以为其实这样很好。长久以来都没出过什么大乱子,安然自得的我是不是错了?我把自己保护得太好了。偶尔,偶尔也冒险一点,或许错过以后遗憾就不会那么频繁发生了。原来面对自己,才最需要勇气。
2013年3月
[1]
现在每天都泡在图书馆里,也没什么娱乐活动,虽然不是每天都有那么好的状态能看一百多页书,但坐在图书馆里,心就会安定下来。
看着窗外的城市笼在一层薄雾之中——这是常年都在的尘埃颗粒,现在在阳光下看来却显得迷蒙而神秘了。
特别枯燥的时候就舒展四肢趴在桌子上,心里想着这时要是有一杯果汁和一个栗子蛋糕那是极好的。特别专注时也不会认为自己是有多勤奋好学,更多时候我把时间毫不心疼的浪费,只有某一小段时间里会逼着自己专注,逼着自己有效率——我的时间是拿来挥霍的,跟书本里那些枯燥的理论,我耗不起!
小敏会拿来几本娱乐杂志,然后几个女人转移目标看起课外书,半个小时后又把书扔回小敏面前:“这分明是毒药,是鸦片!”潜台词:看了会上瘾!大家听了错愕一阵,又都笑了。
这个教师资格证啊,让大家在大学的最后一年里还这么勤奋。
[2]
刚刚写完《弦月》,现在想想,那片弦月,上弦是性格,下弦是命运,而圆月算是人的一生吧。也不期盼一生都能如圆月一般美美满满,但总是希望人生能够像月亮一样,盈亏有数,一段时间过后总有团圆,也总是走在团圆的路上。
[3]
给我的亲亲日记:
就在昨天,跟你抱怨了一回梦境的禁足之后,我又能自由的出入其间了。难道你就是传说中日久吸收人的意念而自我修成的精灵,跟我心灵相接,沟通天地万物,然后为我卑微的愿望祝祷——每一个卑微的愿望。以至于我之后的每一个心愿都强大起来,都变得生命力旺盛起来。至少在你眼里,从来没有过嘲讽与鄙夷——你是最贴心的精灵,是我血脉的一部分。
[4]
每天的生活都乏善可陈,有点与世隔绝的味道。那些新鲜的事过了很久之后传到我耳里依然新鲜,但实际上它们已经不在保质期内了。这些时间里我所不知道的想念,担忧,祝祷,甚至是嫉妒,怨恨,诅咒或许都会经由某一个我看不见的渠道传送着,某些到达了,某些走失了,它们在一起聚集,某一天里可能改变我的行为,或影响着我某些行为的结果,然后呢?然后那些想念的担忧的祝祷,那些嫉妒的怨恨的诅咒便都圆满了吗?而我呢?我又改变了什么?
[5]
给某人,给走火入魔的21天:
我想老天确实待我不错,在2013的最开始就给我上了一课,教我成长。他明明清楚我的性子,仍是一手把我往前推去,让我去经历,去任性的为所欲为。这段经历过后他也没有苛待我,甚至他教我成长的方式是那么自私:他并不打我,却当着我的面打了你一个耳光。他在狠心教训你的同时也教训了我,用他的方式,他以为宠溺我的方式——我并没有失去什么,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手段确实让我成长了,现在的我不害怕面对自己,更不害怕面对别人。但我真的不曾失去什么吗?在他打你的那一刻,我真的没有遗落什么吗?我甚至没有哭泣,没有阻止,只差拍手叫好,冷漠决绝的看着。之后到现在,想起那时候的我,或者可以换上一副好一点的表情,但那样会不会更残忍?其实还是谢谢你,真心的~
2013年4月
[1]
回家的日子什么都寻常,又什么都值得惊奇。老房屋顶那一簇嫩绿的花叶,长长短短的垂下,顶上的一丛被雨凿开一个碗口大的坑洞,我每次打开二楼的纱窗看到它们就会想起很多事情:小时候养的花,一起养花的小伙伴,养花时的趣事。最后想的是:那些花是何时被遗忘在老房屋顶?那个碗口大的坑洞又是怎样一个神奇的形成呢?
河边的堤岸上落满嫩黄色的小花,拾起来细看,形状似铃铛,这是柿子树的花呢,高兴着抬头就与在河边站了几十年的老树相视一笑——许久,许久没有这样细碎纯粹的喜悦了,就如同这洒落的花朵一般。
几场雨把水葫芦和水浮莲从上游送下来,大拨大拨的,又不会过于密集,它们旋转,舞蹈,赶着热闹似的一路飘摇,中间夹着些许白点,问妹妹那是什么?妹妹指着上游一丛枝桠低至水面的白色道:是冬青。哦,怪不得空气里有阵阵熟悉的味道呢。
河里悠悠摆晃的水草啊,那样绿,那样丰美,我就像第一次看见一般,突然觉得它们长得真好看。
[2]
清明那天去给外公扫墓。那天风很大,太阳很大,半山腰上一丛火苗烧了起来,眼看火势慢慢大了,一路蔓延至山脚,之后火势又小了,慢慢熄灭——终究这山是有神明庇佑的。
长大以后觉得清明就是走走过场,纪念只是活着的人一厢情愿。后来看着外公的坟茔,想到外公生前的种种,真有想哭的冲动。相见不如怀念,但即便是见到了,也只会更怀念,或许,清明也是一种情感的升华吧。再后来,两个小不点表侄女要给大舅烧香,那是她们无缘得见的爷爷,我最亲爱的,也是生前最疼爱我们的大舅。清明,也是让生命追本溯源的。这样,活着的人才不会忘了根本,不会再问自己从哪里来,甚至你将往何处都可以拿到这一天来请教——从离去的人们那里,通过清明这样的方式,生命得以延续,也延续那些亘古存在的问题的智慧答案。
[3]
回家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一片不大不小的田野,铺展开嫩绿的叶子,白茫茫的花朵,那么安静,那么忧愁。会想这是某个少女的愁思随风一路飘摇,在这里落土扎根,然后满怀忧愁开出了白色的花朵,安安静静,不吵不闹,在地球上一个深深深深的角落里,远离喧嚣。一眼看过去,这样一片忧愁,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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