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子走了,走的很惨烈,一剑穿胸,满腔热血把绿草都染红了。
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剑鞘上缀有七颗星星,却又傻啦吧唧的女人,他义无反顾地迎向了她那锋利的剑刃,没有丝毫犹豫。
本可以轻松地避开那一剑,可他却没那么做,而是迎着剑锋进了一步。就这一步,成了一首血染大地的挽歌。
没什么值不值得,他认为值得那就是值得,因为,他是含笑而去。
淡月光走了,走的很悲壮。他不想死的话,没人可以结束他的生命。在他的三尺青锋下放倒过无数绝顶高手,他很自豪地独步武林几十年。
可是,他却横刀自刎而去,只为曾经许下的一个承诺。
淡月光为了一个信仰,一个足以普度众生的江湖信仰。他必须得死,他死了可以换回很多人的生。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斩断生的希望,坦然地走向死亡。无须丰碑,也无须景仰,因为他是男人。
他们都走了,水老爷还活着,只剩下他一个,孤零零地伫立在高山之巅,任凭凄风苦雨吹打他的桀骜不驯。
曾经以为,高昂的头颅是一种骄傲,是一种向一切邪恶挑战的不屈不挠。可是,当他孜然一身傲立峰巅之时,他知道他错了。
昨天的那场血雨腥风,今天已经化作万缕冤魂,在群山之间游荡,伴随着乱云翻滚。正义和邪恶都已荡然无存,化作了风,化作了雨,化作了血。
他高高扬起的头颅,已经没了温度,成了一座雕塑,冰冷至极。
昔日的繁华荣耀,昔日的恩怨情仇,昔日的贪婪和欲望,都已融入天地之间,剩下的只有孤独。
当月亮爬上峰顶,山川一片寂静,他默默地祈祷,为昨天的悲壮与悲痛,为昨天的悲凉与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