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婴宁 于 2020-8-25 16:47 编辑
大辕国忘忧谷正值15年坛庆,红男绿女们忙忙碌碌,开开心心地参与着庆典,独有牛郎一人暗自郁闷。
眼看七月七到了,又是他和织女相会的日子了。
可是,周围的人都笑意盈盈,轻松快乐。今年的日子真是不巧,唉,偷偷地去约会不参加坛庆吧,可身为忘忧子民,这么一个喜庆的日子里,办去个人的私事,显得有点小气。
可不去约会吧,这一年只有一次机会。如果错过,自己会悔恨,织女估计也不会原谅自己。
错过一次,也就没有下次了。
怎么办呢?要不去向城主洪宇请个假。
洪宇关心地问了问牛郎的情况,开始话里话外地打听牛郎每年是如何上天赴约的。
原来,牛郎手里有一件织女留下的天衣,每到七月七当晚,穿上便能如仙人们一般腾空驾云。这件天衣会自动将牛郎送到鹊桥与织女会面。天衣只有这一晚才奏效,其他时间,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件衣服。
洪宇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天衣放在哪儿,老实的牛郎一一回答。洪宇故作大度地应允牛郎:小牛啊,这样好了。今夜你该当值,朕准你值到子时,你便上天和织女相会去。相信织女通情达理,不会怪罪你的。
牛郎闻听,心中喜悦非常,虽然是子时相会,但也比去不了强啊。于是放心地去守夜当值了。
这洪宇眼珠转了转,当晚他乔装改扮,悄悄地去了牛郎家,找到了那件天衣。穿在了自己身上……
且说织女早已经梳妆打扮好,等候在了鹊桥上。
眼见一个人影姗姗而来,织女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忙迎上前。却发现来人脸上戴着一个大口罩,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织女吃了一惊,对方一见织女的表情,忙一把扯住她的衣袖:织女妹妹,你听我说。今年大辕疫情肆虐,我身为大辕子民,和大家一起对抗疫情。真是身心疲惫,连模样都变了,所以才裹得严严实实的,怕你看了伤心。也担心把病毒传染给你,我就戴了口罩。你听,我的口音都变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织女在天上是清楚人间疫情的,正因为如此,她才整日里纠着一颗心,为牛郎担心。所以,对方的一番话,她倒是信了十分。
她心疼地拉着“牛郎”的手,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声音哽咽道:牛郎哥,辛苦你了。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恨不得和你一起承担,可是……
说着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小脸犹如梨花带雨,看得“牛郎”一阵心动。
“牛郎”趁机不住地摸着她的细腻柔滑的小手:‘织女妹妹,不说这些了,你知道吗,我有多想你!
织女害羞地低下了头,半晌她抬起头柔声问道:牛郎哥,你去年说,隔壁的张二嫂生了个女娃娃,身子一直不好,她现在怎么样了?
“牛郎"一惊,掩饰道:织女妹,张二嫂的身体好了。现在和张二哥耕田织布,夫唱妇随,可美满了。
织女道:那李四嫂的男娃娃会说话了没有?你去年说,那孩子都四岁了还不会说话,李四婶急得不行。
“牛郎”继续哄道:会了会了,那孩子如今说话可利索了。
织女似是很欣慰地道:牛郎哥,你说过,最喜欢我给你绾发了。这是一个妻子的本分。你看,这把木梳,我一直随身戴着。我为你梳一梳吧。
说着自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木梳。
牛郎一惊,忙后退一步摆手道:织女妹,咱俩相聚一次不容易,这些小事就不用你动手了。咱俩还是多说说话吧。
织女有点不高兴地近前:牛郎哥,你今年和我好像生分了。你看你,头发这么乱,必须要梳理一下的。
说着纤手伸向牛郎的头发,牛郎赶紧躲闪,这时,织女手上的戒子不小心挂住了牛郎的头发,拉拉扯扯中,就见牛郎的头发被织女一下子扯了下来。
立时,一个光头立时暴露在织女面前。织女看着手中的假发,再瞅瞅对面的光头男人,一时间目瞪口呆。
这人,根本不是她的牛郎哥。想到被此人欺骗,织女气得将假发掼在了桥上,一甩长袖,转身就走。
洪宇暗道一声坏事了,被认出来了,这可咋办。也不知道王母娘娘要是知道自己冒充牛郎来和织女约会,会怎么处置自己?急得他在鹊桥上走来走去,嘴里一边念叨着:坏事了坏事了,这可咋整啊。
洪宇急不得,暗自求上天保佑自己,不提防脚底下的鹊桥忽啦一下子散了,闪了他一个大跟头。没等他在云端站好,就见几个天兵天将赶了来,押了他就走。
原来,织女已经将他告到了王母面前,王母大怒,命天兵天将将洪宇从南天门扔下去,生死如何,且看他自己的造化。
洪宇被掼下云端,一路跌跌撞撞,只听到耳边风声呼呼地响,最后听到呯的一声,似乎脑袋撞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陷入昏厥中。
等到他终于苏醒,先闻到一股恶臭腥骚的味道,他顾不上周身的疼痛,想看看四周的状况,见几头猪正在旁边哼哼撒欢。四下里肮脏不堪。
他有股不好的感觉,赶紧看了看自身,浑身黑毛,四只蹄子,一条尾巴。
不会吧?王母娘娘也太狠了吧?他悲愤地站起来,猪脸对着上天想质问,可发现自己发出来的根本不是人声,而是一阵震天的哼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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