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水老爷还不是老爷。令人费解的是,明明一个小鲜肉,却不叫水小鲜,偏偏叫坏小二。因为他本来不姓水,姓坏。
那月,坏小二看上的姑娘水莲在为姥姥的寿礼发愁。为了讨好莲,坏二拍着没长啥肉的胸脯把活儿包揽了下来。
那天,大辕市集上坏二数着钱袋子剩下的二百五个铜板,两行泪水流下,像是在脸上写了个长长的二字。没法办,坏二找到了他的两个老铁。傻雪,还有损红儿。他们几个在大辕城有个名号,叫大辕三痞。但他们却很臭不要脸的自称叫忘忧三英。
坏二:“哥们,借点银子,急用。”
损红举起手中缺了个口子的孟钵:“贫僧出家之人,无甚俗物,此钵乃老方丈传承于我,颇有年头,可能是个古董,或许值点银子?”
傻雪倒是挺讲义气:“要多少?”
坏二:“越多越好?”
损红:“要那么多钱干嘛?你抽大烟了还是欠上高利贷了?”
在追问中,坏二只好吞吞吐吐地把事情交待得个不清不楚。
损红长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穷鬼打脸称肥。小二不若慧贱斩情丝,跟我上山修行,乐得逍遥。”
傻雪白痴一世,聪明一时:“看来我娘没有骗我,恋爱中的人,果然很白痴。这水家高门大阀,你若是用金银买的俗物,就算把我们三个都卖了,换来的东西人家也瞧不上半眼,这礼可得另辟蹊径,贵不贵重无所谓,关键要称心和应景。”
损红儿不愧是在庙里受过系统传承的,见多识广:“方丈与我说过,骆马湖水质特殊,就算大雪封山,湖水奇寒入骨,也终年不会冰封。那里长着一种百年水莲,长年不谢,入药可生肌续骨,延年益寿。称心不敢说,肯定应景,只是想要得到,还需冒一番风险。”
坏二一拍臭腿:“干了!”
入夜,骆马湖畔某江湖势力的据点外。三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全身从水里爬了起来。全身湿漉漉的,在风中瑟瑟发抖。
“~阿~~嚏~~~~~!!!”坏二体质最差,一口鼻涕喷到了损红儿的脸上。他紧张地看了眼手上捧的水莲,太好了,没喷到水莲上。
傻雪:“完蛋,你个二货,要被发现了,快跑。”不远处已传来了狗吠声跟喊抓贼的人声。
坏二:“来不及了,那个。。。损红儿。。。这主意你出的,你来垫后。”说完很不讲义气地一掌把还在擦脸上鼻涕的损红儿重新推入了湖里,拉着傻雪就跑了。完全不顾身后传来的杀猪般的惨叫声。
第二天,水家后院西厢房外头。
坏二踩着傻雪的肩膀,大半个身子卡进了窗子里面,正在跟房间里的水莲吹嘘着如何如何。。。。冷不防。。。
“~阿~~嚏~~~~~!!!”墙角的傻雪一口鼻涕喷在墙上,肩一抖,把坏二整个人抖进了水莲闺房。
刚好闺房外进来了个威严的汉子:“闺女啊,过几天就是你家姥姥六十大寿了,这几天就别老呆在房里闷着了,多出去走动走动,顺便给你姥姥挑。。。。。。。。”看到还在发抖的坏二,还有桌子上连包装都没打的水连,还有捂着张大的嘴瞪着眼的水莲。汉子愣了半响:“好啊,原来你就是昨晚上偷水莲的贼子。。。。来人啊,拿下!!!”
傻雪很不讲义气地溜了,坏二被水家抓住了,因为水家姥姥大寿不能见血捡了条小命,被关在了柴房里。水姥姥大寿后,在水莲苦苦哀求下,最终没被拖去喂狗,而是留在水家作为长工还债,改名水小二。
几十年过去了,水小二经过时间的沉淀,摸爬打滚,不断自学报考评级。终于从水小二升职成了水姑爷。听说傻雪因为内疚,时不时悄悄往水家丢几个锦囊奸计。怂恿水二做材料准备往上评审水老爷职位。不知道成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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