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一》
我很老实。
我老实承认,我是一个有强迫症的另类标题党。毕竟,文题如脸皮,如果不眉目传情,不焕然一新,我宁愿蓬头垢面,走一条落拓的鲁男子路线。,坊间的画风,很妖很艳,比女人还媚的男神,正霸着屏,如果再不剑走偏锋,你入得了谁的心?
我还得承认,我设计过很多的标题,都有小算盘,都别有用心。
比如说吧,《暮色苍茫看烟霏》,这,仅仅只是老套的名字拆解,而且还有一股低俗的脂粉味,离我所要的高远意趣,何止十万八千里?
再比如说吧,《亦烟亦霏彭烟霏》,这,更不像话了,简直就是韦爵爷睡特大床,大煞风景。试想,如果把《水浒传》,翻译成《一群男人在水泊梁山的分裂岁月》,这种胡闹台,谁又不会?
所以,跑题事小,标题事大,这事,好不杀白血球,好不烧脑。
某年某月,有才女,姓苏名翡翠,微信了一篇文字给我,标题,赫然就是烟霏的《寻找相国寺》。在才女的内心小宇宙里,有她个人的小九九,她说,邓老师,咱们能不能按烟霏老师的风格,打造一篇推文,来评一评阿宽先生(赵培)《满江红.气冲霄岸》呢?
想法很顶级,结果,很“无限极”。
在杀死更多的白血球后,最后,我不得不退出了我的文字小作坊,彻底地举起了白旗。
在高仿充斥街头,套路满天飞的面前,我拒绝低下我的头,因为,我始终相信,似烟霏者,媚,不似烟霏者,笨。
《二》
历史不可总结。正如,文字的评论,如果离开了文字的母体,那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猫抓刺”。
不入其境,焉得其心?
当我行进在《寻找相国寺》的文学沙盘上,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心灵碰撞时,我承认,我是阿里巴巴,是非法的入侵者,我没看见岁月苍黄的脸,却看到了仍在行进的石油,和石油一样滚烫的情绪。
相国寺,你到底在哪里?
从相国寺的6号注采站到4号注采站,有一条巡检小路,路旁,有一间破败的土地神龛,很显然,这格局,与相国二字,相差不只十万八千里。
5号注采站的不远处,南天门附近,的确有一小寺,名三圣寺,除名不符实外,山下,就是三圣乡,更与相国寺,搭不上边界。那么,神秘的相国寺,真如《失落的上清寺》一样,永远消失在滚滚红尘中了吗?
我想到了其它。
元末,渝州地区,曾经产生了一个起义政权,大夏国。地盘的占领者,正是与朱元璋齐名的明玉珍。当年,朱元璋与明玉珍,曾经许下盟约:君是刘备,我是孙权,你兄我弟,咱们划江而治。只是,世事难料,明玉珍一死,朱元璋的军队,如秋风扫落叶,便攻占了渝州城,大夏国,从此被有意无意,一笔抹杀了。
嘉陵江边,有江北嘴,有明玉珍的墓。无独有偶,南山的古道,也有许多大夏国的遗存。明玉珍的后代,也天隔一方,散落到了现在的韩国。1995年之后,每年的清明前后,常有明氏后人,来此扫墓。
一国尚可以灭,区区的一座寺,又算个甚?只是啊,翻篇的历史,如雪,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烟霏,如今,相国寺已是西南最大的气场,那一座气山,正在等着你,来雨雪霏霏。
《三》
大竹民政局旁,一个冷摊子,我和邱三哥在扯闲篇。
邱三哥是一个卧在市井中的“明白人”。这不,一提到河边的“杆上作业”,邱三哥的眼睛,就会发光。何处下杆,何处撒饵,明漂暗线,是钓半水的小石斑,还有钓深水的老鲫壳,举手投足之间,门门清。
这不,也谈历史,谈“崖山之后无中国”,谈文天祥倒下,人亡天不亡,只是啊,谈来谈去,结局很戏剧,二瓶啤酒下去,邱三哥没倒,我却例无虚发地倒下了。
古龙在《浣花洗剑录》中,天马行空造了一个方宝玉。平时里,这宝兄弟,一不练剑,二不摸剑,所干的营生,就是抓风扯草,甚至,还神经兮兮,要跟天较劲。殊不知,一切都是相通的,练剑就像写诗,越不正经,才越是好诗。
世事就是一句句好诗,都透着奇崛。
你看,邱三哥的妻,吴明嫒老师,跟烟霏熟悉,而我呢,跟邱三哥,又是好兄弟,一加一大于二,于是,化学反应产生了。这时,我才恍然大悟,方宝玉不练剑,原来啊,剑中匣中鸣,一招定乾坤。
你看,从写阿宽先生《满江红.气冲霄汉》的推文,到苏翡翠发给我《寻找相国寺》,再到我运维的工作地点,有相国寺,再到鬼使神差,写下这些零散文字,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在安排着,在推动着,令人停不下来。
我的强迫症,终于在见到烟霏后,砂锅落地,神清气爽了。
这烟霏,藏得好深。微信读书排行榜,他第一,微信步数排行榜,他第一,这是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节奏吗?
这烟霏,在冷先生春放的《诗那么热。我也来诌一首》一文中,引用过他的诗:
“今夜,盆地滚烫 / 钻塔长啸,聚集能量 / 每一棵采气树,都气定神闲 / 每一条管道,都均匀流畅 / 如呼吸,流向远方 ……”
这烟霏,逢人便说,文字哪有师,师在你的心中,要“欺师”,要“灭祖”,要“欺师灭祖”,才能修成文字的正因。
……
我在寻找彭烟霏吗?隐隐的,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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