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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人类脱去皮毛,社会就进入一个文明时代,相互撕咬的时候,再也不用顾虑弄的满嘴是毛。当华丽的包装点缀了满街绅士淑女,所有龌龊与污垢都被罩上时尚的光环。
等待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不幸,身心疲惫,财产流失,全论坛的人都在关注。然而,等待之外呢?那些所有脱去皮毛却又被脱了皮毛的人进行的其它蚕食有谁知道?他们正在遭受各种各样的不幸,包括心灵与精神上的痛楚。我身边一位很近的朋友,她现在就承受着另一种煎熬,被有了新欢的他所离弃。
她与他,青梅竹马相亲相爱、一路走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本以为可以坐着摇椅白头偕老,谁料想,人过中年,婚姻却到了尽头,家庭面临破裂。
小时他很穷,生活的拮据让他过早尝到了生活的辛酸。那时候她可怜他,每当妈妈做好吃的,她都要给他藏出一份。上学时他没她机灵,她总是默默将自己的收获与他分享。他们手拉手完成小学、中学、大学,直到一起出国留学。他在日记中写到:“假如没有她在精神上鼓舞,物质上支持,很难想象我会一路走下来。”谁都可以相信,此时他所说的都是真话。
一个清风明月的夜晚,他们站在埃菲尔铁塔的顶端,共同欣赏着异国他乡的月亮。他望着浩瀚无垠的夜空,用人间最真诚美好的语言说道:“我对苍天发誓,此生定不负你!”少女的心扉被铿锵的誓言打开,她扑入他敞开的怀抱。
结束学业回国,俩人同时分在一个科研机构。以后的岁月自不必说,结婚生子,双宿双飞,幸福美满。为了能够兼顾孩子与工作,她果断做出牺牲,放弃事业上的追求。其实,她比他更有能力再上一层楼。她心甘情愿把主要精力放在家庭与孩子身上。俩人同属一个专业,她又义无反顾担当起他事业上的助手。她的牺牲没有白白付出,孩子学习优异,老人安度晚年,家庭和睦风调雨顺。这一切,都为他在事业上的腾飞奠定了坚实基础。他成功了,科研取得重大成果,职务不断升迁,成了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他在日记中曾写道:“如果没有她的牺牲与支持,很难想象我能有今天的成就。或许,她比我更有资格拥有这一切。”她相信,这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她感到欣慰,感到知足,为他的成就,为自己的付出。
自从人类脱去皮毛之后,那份原始的纯净就很难看到了。当我们用猎枪击穿麋鹿的头骨时,那骨骼碎裂的声音,在内心深处竟然产出生一种无法抑制的快感。当我们一根一根拔去大雁羽毛时,那血淋林的躯体和呻吟,带来的竟然是无以伦比的刺激和主宰一切的骄傲。当我们占有了大量的剩余价值时,我们的躯体再也无法承载那颗跃跃欲试的心。
如今的他就是如此,一帆风顺功成名就,春风得意意气风发。所以,他那颗心已经插上翅膀飞出了心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在按时回家,不在谦恭温顺。往昔对她充满感激崇拜的目光变得飘忽不定游移起来。
卖雪糕的老太太都知道,感情的背叛,受害者往往最后一个知道。果然是真理,当外面已经满城风雨沸沸扬扬的时候,她才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瞪起了惊奇的眼睛,准确的说,是无法相信的恐慌。
他有人了,一个小他近二十岁的姑娘。姑娘在他走向成功之旅中没有任何付出,却顺手摘取了辉煌顶端上的果实。姑娘没错,因为姑娘有着溢满青春活力的躯体,和没有一丝褶皱的美貌。在这个天平上,她与她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因为,秤砣是他。
她抹了一把泪水,抿了抿有些凌乱的长发,幽幽说道:“他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这样?当初的誓言难道都是谎话?”我十分冷静的回道:“当初没错,当初的一切都是真的,因为当初他与你是平行的。”她执着的追问:“现在怎么了?现在就错了?现在就不平行了?”我明白,其实她对一切都了然于胸,因为她也是智者。但现实的残酷令她无法接受,所以,就想这么问。有人说,热恋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我说,失恋中的女人智商也等于零。我内心不耐烦但却装作耐心的回道:“现在不同了,他在你的上方运行,而你,女人,正在走下坡路。”她终于被激怒了,开始喋喋不休:“那就可以背叛吗!?他能有今天,都是我在背地里的支持,他的每一篇论文都是我起草的,他小时候学习就不如我。他仕途上的进步,都是我动用各种关系帮他运作。家里的事我打理,外面的事我出头,现在觉得行了,就可以恣意妄为吗?”我有些无奈的回道:“这就是现实。”她顶了一句:“那还是人吗?”我凄然一笑道:“是人,但脱去了皮毛。”
听着外面的风言风语,想象着他与姑娘成双结对,独守空房的她,内心有撕裂般的痛。她真想一死了事,死前把所有脱了皮毛之后用来裹身的华丽物饰一把烧掉。可是,望着青春勃发的孩子,望着白发苍苍的老人,她的心碎了。。。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老祖宗预料到人一旦脱了皮毛定会张牙舞爪,所以,一道道紧箍咒早就列入高堂之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王八收获鳖犊子。报应是早晚的事,仅一个问题就足以令人后怕。他也是人过中年,再蹦跶十年八年就该歇菜。如今,中国男人十之八九晚年会得各种不幸之疾,最常见的是脑血酸、老年痴呆、偏瘫等,卧床不起在所难免。到那个时候,那个如花似玉正直盛年的姑娘还会陪伴他吗?她会一把屎一把尿的侍弄他吗?她会。。。
她说:“还记得埃菲尔铁塔上的誓言吗?”他说:“记得。”她说:“如今誓言何在?”他说:“法国是一个浪漫的民族。”看看,这恬不知耻的嘴脸真该重新长出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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