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翾忽然急声地叫:浠傲,浠傲。。。。
小白马低头看,只见翾还闭着眼,花瓣一样鲜润的嘴唇一动一动的,喊着小白马的名字,显然是做梦了。
小白马对着翾的小脸嘘嘘的地吹着气,微微地笑着;我在呀,我在的
说着翻过另一边翅膀轻轻拍打着一边翅膀里拥着的翾。
过了会,翾安静了,小白马笑了笑又抬头看月光之境。
月光之境里是龙三太子的寝宫。
水晶帘,白纱帏,象牙床,薄缎衾,暖玉枕,处处显出主人的尊贵,却依然不失优雅。
龙三太子穿了一身宽松的素白衫在雪玉几上挥毫泼墨,雪玉几上还放着大公主赐给的镶满珠宝的锦盒。
这时,有虾兵来报:大公主驾到!
龙三太子闻听一愣,慌忙收了雪玉几上的卷轴,迎出去施礼:敖昌恭迎大公主芳驾
环佩叮当处,大公主一袭红衣,满头珠翠地立在门外,嫣然一笑说:三太子,不必多礼。
龙三太子看看大公主身后无仙娥随侍,也不见云清缈跟随,不禁又是一楞
大公主看着他说:三太子可是怪本公主深夜造访多有不便吗?
龙三太子赶紧施礼:当然不是,大公主芳驾来临,自是对敖昌的恩典。。。。
大公主挥了挥衣袖打断了龙三太子的客套,径直走进了三太子的寝宫。
龙三太子请大公主坐在雪玉几边,一旁垂手站了。
大公主伸玉手取过那半掩的卷轴,要打开观看。
龙三太子有点惊慌了,失声喊道:大公主。。。。
大公主见了,玉手按在画轴上,不打开也不放开,仿佛漫不经心地问:三太子,今日所诵之词可是你的手笔?
龙三太子悄悄松了口气,说:回禀大公主,词非敖昌所做,那是随父王施雨江南见到的,听说是一白衣公子所做。
大公主玉指弹了下画轴,又问:那曲呢?
龙三太子又紧张地盯着大公主放在画轴上的玉手,答道:回禀大公主,曲是敖昌拙作。
大公主看着龙三太子的眼睛说道:三太子,这里并无旁人,何必如此拘礼,何不直呼我的名字,你知道的,我叫煊若。
龙三太子施礼:大公主,敖昌不敢。
大公主忽然一拍画轴:有何不敢?直呼我六妹翾翾,如何不敢呼我煊若?
画轴开了,大公主并不低头看,眼睛却紧盯着龙三太子的眼睛。
龙三太子洁白如玉的脸一下涨红,微低头小声地说:大公主。。。呃,煊若。
大公主笑了,把画轴推到一边,站起来拿起了锦盒,打开问:怎么,还没吃果子?快吃了吧,吃了早些好了,明知道危险还硬冲上去拦着,你真是。。。。
说着,她伸纤指摘下一颗红果子就递过来。
龙三太子诚惶诚恐地接过,放进口里,一咬,神情大变。
大公主问:怎么了?
龙三太子用力吞下说:太甜了。
说着因为吞咽的急,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大公主见了走过去,用粉拳给龙三太子捶打,还轻抚龙三太子的胸口。
龙三太子尴尬地躲也不是,推也不是,呼吸更加不畅,脸涨的更红了,诺诺地说:大公主,煊若,请上座,请上座。
大公主却毫不在意,眉底眼角都是柔情和关切,环佩叮当间一下把龙三太子按在椅子上,竟倚在他身上,拈了果子喂了给他吃,还低声地说:三太子,你受伤了,我来照顾你,你何必推却?
说话间,柔若无骨的纤指仿佛不经意间抚过了龙三太子好看的嘴唇。
龙三太子尴尬地不知所措,几乎要闭上眼,一颗颗地吃着果子,就跟吃毒药一样紧皱着眉头,脸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大公主见了,问:三太子怎么了?是发热了吗?
说着竟斜着抱住了龙三太子的头,把脸颊额头都贴了过来。
龙三太子吓的用力挣脱开,用力过猛竟把大公主甩到了地板上。
大公主哎吆一声,坐在地上,眼波如烟地瞟着龙三太子,娇声道:三太子,你弄疼了我。
就在此时,寝宫外云清渺的声音惊雷般传来:大公主,大公主,你在哪里?青鸟携来王母急诏,等着宣旨。
大公主一凛,一下站起来,对着门外大声喝道:云清渺,休的聒噪,扰了三太子养伤,本公主即刻就回。
说完转脸对着龙三太子又是嫣然一笑,柔声说:三太子,先好好歇息,我去去就回。
龙三太子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看着大公主正了正衣衫,环佩叮当地去了,竟然忘记了恭送。
过了一会,龙三太子忽然汗如雨下,颊如生火般红烫,他站起来,解开衣衫,来回在房间走动着,很是焦躁不安的样子,一会暴走,一会又躺到床上辗转反侧。
渐减地,龙三太子已变的狂噪了一般,在象牙床上翻滚着撕扯着自己的白衫 ,嘴里不停地呻吟着,喘息着。
忽然,寝宫又响起了轻轻地叩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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