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提到我在北大音乐学院的一段暗恋。她是我的音乐启蒙。我记得她在我面前的每一次发声练习,她一头长发,发的顶端系着蝴蝶结,缓步徐行,犹如她的声音如小溪缓缓流淌。她知道我刚回国不久,她告诉我她是从彼得斯堡大学毕业回国的。我们自觉是理想的一对。
她说她没有父母亲,是乡下的爷爷奶奶带大的。她很孝顺。她说她不属于城市,最终要回到乡下去。我觉得我的未来还没有开始。她坚持要在家乡侍候爷爷,她的爷爷双眼渐瞎,随时需要她搀扶。与其说是我暗恋,其实她是知道我的心意的。她能献出无私的爱心,不要求回报,但是环境把我们拆开了。
结果就是我去了香港,她则嫁给她乡下的一个商人。我在我父亲的熏陶下,觉得女人就要三从四德,不需要很有文化,很有成就,相夫教子就是女人的成就。女人是要宠的,男孩子被人宠坏了,缺乏上进心,都没有什么成就。
这就是我的婚姻观吧。从香港到北京,朋友倒不少,可是感觉异性的都变成了姐妹。我一直都是听话的孩子,父母的意见为大。我们是中国传统的婚姻,由父母精挑细选而结合。爱情在婚姻中滋长,而不是那种自由恋爱,妈妈说,年岁激增,我们会学会珍惜可贵的一切。男女互补所造成的幸福也是其中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