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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
云海飞歌
仲夏,尽管外面的天气像下火般的炎热,但是车间里还可以,因为工厂车间紧靠着院墙,一棵棵多年生长的根深叶茂的大树,像一把把绿色的大伞,遮住了欲冲进车间的阳光。
那天下午,正是上班时间。车间里,每一台车床上的工人师傅都在聚精会神地工作着。突然,厂纪检委的副书记,一个年近四十来岁的很有气质的女性,来到车间,走到车工张风华跟前。声音压得很低,说:“公安局有人来找你。”
张风华是一个小伙子,高高的个头,看上去很开朗、很阳光和很潇洒。听到张书记招呼自己,心里咯噔一下,你想纪检委的,找谁谁不害怕。随后关了机器跟着张书记出了车间,很快走进了纪检委张副书记的办公室,见有两个穿着公安局制服的人在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张书记随后走出办公室,关上了门。屋里只剩下他和两位公安局的人,很静,静的吓人。一个人说话了:“张风华,我们还是要听听你再一次讲述你和朋友喝酒租车,和分开的经过,要如实叙述,听明白了吗?”
张风华看了看公安局的同志说:“听明白了。”然后就叙述那晚和朋友冬子午夜喝酒的事情,其实都讲述过了,这次是核实细节。
那还是七天前,因为这些天天气太热,热的人晚上睡不着觉,冬子约我晚上下班一起到“朋友”大排档吃烧烤喝啤酒。冬子是我的光腚娃娃,也是发小。在老家在一个大院里住着,又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邂逅,很亲切,冬子是送快递的。
约会喝酒的那晚,我有急活,下班已经7点多了,等我赶到朋友大排档,已经将近8点了。冬子什么都要好了,在等着我,因为我26岁,冬子24岁,叫我哥哥,这是从小叫惯了的。
冬子父母离异,他判给了他父亲,他父亲一个大男人,照顾不好冬子。冬子从小就经常在我家吃饭,我母亲可怜这位没娘的孩子,从小也是我照顾他,他很依恋我。
我们说着老家和童年的事情,说着上学的事情,和毕业找工作的不易,说这着在这个城市碰到一起的喜悦……哭哭、笑笑,啤酒瓶子堆成了小山,一直喝到半夜一点多。
突然,冬子接了个电话,说点时间很长。冬子关上电话,不好意思地对我说:“华哥,我最近认识了个女朋友,她说天热,一个人在出租屋里睡不着觉,让我找台车,拉她出去兜兜风,哥帮帮我,我没有驾照租不出来车的。”
我也喝多了,抵挡不住冬子的央求。就领着他到了大排档不远的出租车行,用我的驾驶证身份证租了辆跑车。冬子开车走了,我喝多了,自己回到了厂子的宿舍。
“你知道你走后发生了什么吗?”公安局的那位干警说。
“我后来听说了,冬子开车拉着女友兜风,车开得太快,加上喝了很多的酒,撞伤了一个骑自行车半夜下班回家的女工……”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法吗?”
“我明知道他没有驾驶证,还喝了酒,还为他租车,不应该。”
“你在笔录上签字吧。”公安局的干警说。
过了几天,一辆警车从厂子里把张风华带走了,原来张风华被判了邢。
张风华被判了邢,全厂哗然,又疑惑。因为平时张风华在厂子人很老实、本分,人缘很好……
202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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