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躺下很晚,奥黛露莎早就睡了,我还在津津有味地看小说,突然,她呻吟起来,身体扭曲着,表情痛苦而恐惧。
我忙俯下身抱住她,轻轻地呼唤着,一会儿,她睁开了眼睛。
“亲爱的。”奥黛露莎依偎在我怀里,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刚才我做了一个梦”话到这里停住了,她美丽的蓝眼睛里满是惊恐,直直地看着我。
“嗯,只是一个梦,不要紧的。”我爱抚着她,知妻莫若夫,我知道她做的梦不是一般的恶梦,她不愿说出内容的梦不是和宗教有关就是有可怕的预兆色彩,我要做的,是尽快让她安下心来。
奥黛露莎挣扎着要坐起来,我知道她想祷告,马上扶住她“亲爱的,你躺着祷告是一样的,躺下吧。”我安慰她,她看着我,点点头答应了,我扶她躺好,伸手想关灯。
“亲爱的!”奥黛露莎抓住我的手,眼睛里仍是恐惧,我知道,她还是害怕,不想让我关灯。
“好,开着灯吧,你什么时候想关再关。”我说,她感激地点点头,躺下闭上眼睛,准备祷告,突然她睁开眼,拉着我的手说“亲爱的,你睡吧,我没事了,等我祷告完就关灯。”
“好的。”我答应着她,看她闭上眼睛开始了祷告,我也躺下,紧紧攥着她的一只手,她每次做恶梦,我是一定要陪她到重新睡熟的。?
奥黛露莎祷告完,脸色慢慢恢复正常了,她伸手想关灯,我拦住了“要不要再开一会儿?你不害怕了,咱们再关灯。”我说,她却摇了摇头“亲爱的,明天你还要上班,关灯才能好好休息。”还没等我再说什么,她就把灯关了。
我躺下来,埋怨她怎么手这么快,她却安慰起我来了“亲爱的,我没事了,你睡吧。”她不停重复这句话,我没办法,只好闭上眼睛,但却一直不让自己睡着,过了一会儿,我悄悄睁开眼睛,发现怀里的她已经进入了梦乡,才放心了。
早晨,是奥黛露莎把我叫醒了,我的手腕上又系上了她的吊袜带,这是她对我爱意的表达方式,今晚临睡前,她很认真地向我道谢,我埋怨她昨夜为什么情绪还没恢复就关灯,她说已经影响我的休息了,不能让我一夜都陪着她。
每次夜里做恶梦,不管做恶梦的是我还是她,我们的感情都会加深一层,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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