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古小毒 于 2021-3-19 10:47 编辑
夕阳像一枚诱人的橙子，被远山一点一点吞没。 风有些凉，露台上的两个人衣袂飞扬，像两只振翅欲飞的大鸟。 古小毒将烟蒂熄灭，“这就是你的故事，对不对？” 红尘一僧静静地看着古小毒，眼里慢慢浮上一层暮色：“不错，你都知道了。” “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GAME OVER了。”古小毒慢慢地说。 “呵，不。”红尘一僧转身看着远方，“对我来说，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什么意思？”古小毒不动声色。 “什么意思，你上来晒太阳啊？”红尘一僧忽然笑了，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没看到那些人吗？” 夕阳下的草坪上，一群男男女女有的在散步，有的在写字儿，有的在唱歌儿，还有的在静静地看书，一派安静和谐的景象。 “你想要怎么样？”古小毒又点上一根烟。 “其实我是一个杀手。”红尘一僧凑近古小毒，“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要杀了他们？”古小毒眯起眼睛。 “哦不不不。”红尘一僧晃动着手指，“杀人不好玩儿，我有更好玩儿的。”红尘一僧忽然笑了，那笑居然有几分天真：“我要把他们都弄疯。” “弄疯？”古小毒突然感觉很有意思。 “对，”红尘一僧认真地说，“弄疯一个算一个。” 这次是古小毒笑了。 “你笑什么？”红尘一僧皱起眉头，“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古小毒扔掉烟头，走过去拍了拍红尘一僧的肩膀，“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红尘一僧还要说什么，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啊，先生。”古小毒的脸色凝重起来，“好的，我这就过去。” 古小毒冲红尘一僧扬了扬手机：“我老板，我得回去接受新的任务了！”
“这活儿没法干了，老板，你爱找谁找谁去吧，反正我是不干了！”古小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明天我就走人！” “你喝的是我的茶。”冯小刚指着茶杯。 古小毒看看手中的杯子，“没关系，我又不嫌你。” “可是我嫌你。” “你拉倒吧，别整这些没用的的，”古小毒放下茶杯，“我不干了，说破天儿也不干了！” 冯小刚扔给古小毒一根烟，“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说什么？！——我跟你没啥好说的！自打你弄个什么‘甲方乙方’，越弄还越来劲了，现在都‘私人定制’了！——都什么啊！你说，那都什么人啊，还“军测局”，整个一精神病！合着我每天陪着一疯子过家家玩儿！”古小毒边说边把冯小刚的烟装进了口袋里。 冯小刚走过去把烟重新掏出来：“不要有情绪同志。精神病人怎么了？精神病也是人！只不过是一些病人而已。是人，都会有病，就像你我，某种意义上说，都是病人。很多的大艺术家，比如梵高比如顾城，精神中都带有疯狂的因素。他们都是人才，”冯小刚的声音有些哽咽，“有病是他们的不幸，面对不幸，我们该怎么办？是袖手旁观，还是伸出援助之手献出仁爱之心？治病救人救死扶伤，不只是医生的天职，也是我们每一个正常人的良知！” 冯小刚被烟呛得一阵剧烈咳嗽，古小毒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其实我也明白，”古小毒看着冯小刚，眼眶有些湿润：“每次在我知难而退的时候，不是别的，都是您用您高尚的人格感动了我。有时我觉得您很悲壮，就像唐吉可德。” “我们这个社会难道不需要越来越多的唐吉可德吗？”冯小刚深沉地看着古小毒。 古小毒避开他的目光，“可是有时候我真的很痛苦，就像今天，我陪着一精神病在高楼上窥视，还得装得跟真事儿似的。有时候我觉得我快要迷失了，我找不到真正的自己，我分不清到底是我病了，还是他病了。” 冯小刚递给他一杯水：“很正常，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慢慢就会好起来。其实，在他们眼里，我们何尝不是病人呢？” “是啊。——我没什么，我现在最内疚的是，咱不该把可心儿带进来，还让她去扮演一个精神病的女朋友。——你说，人好好一个小姑娘，居然成了‘无间道卧底’？这叫什么事儿啊？” “呵呵，是委屈小可了。——上次，我还扮演过容嬷嬷呢！”冯小刚自嘲地笑了笑，“我们是不应该让小可跟我们受委屈，要不就让她回来吧。” “回来？那女朋友谁来演？搞不好对患者又是一个刺激。”古小毒狠狠抽着烟，有些沉重地说。 冯小刚没有说话，半晌掐灭烟头，下定决心似的：“我来吧！——回头我刮刮胡子，找顶假发，反串一回试试。” “你？”古小毒看着他，“得了吧，好人都能让您给吓神经了！” 冯小刚摸着脸，自己也笑了。 “不过说实在的，可心儿没什么危险吧？”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冯小刚点点头，“我们的计划很周密的。” “我觉得还是得跟那些院长医生什么的交待一下，”古小毒有些不放心地说，“毕竟她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冯小刚没有吭声，只是看着窗外深邃的夜空出神。半晌，他回过头，眼神莫测地看着古小毒： “毒哥，听我说，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儿—— ——其实，那些院长跟医生，他们，他们也都是病人.......”
声明：1、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不是巧合。
2、初来乍到，认识的人不多，只能拿几个回过我帖子的人名用了下，如有介意，责任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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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3-19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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