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禁的日子众皆老老实实呆在家中,一为自保平安,二也是保护他人。但有个别人能一时圈禁住他的人,可圈禁不住他的心。心里有邪门歪道,私欲魔火,总想发泄发泄,不泄出來就不舒坦。至于害人又害已他全然不顾,直到撞南墙上头破血流,还觉得自已没错,吴小就是这样的人。 吴小排行老五,老生儿子爹宠妈疼,娇生惯养长大。从小饭來张口,衣來伸手,凡事不达目的哭闹打滚。和小朋友玩好显摆,出手大方获人好感,喜欢他者众多,深交者少,干姐姐干妹不少,都是他请吃请喝请卡拉0k,但愿嫁他的一个没有。
上了12年学也没混了个初中毕业证,走后门上三年技工学校,毕业后待业2年,靠他爸是是粮仓付主任,安排到粮仓工作.经短期培训成了名质量檢测员。这工作一年就收粮那几个月忙,其余时间基本是拿着国家的饯,干干自家的事,白吃饭。干了两年他找到了捞外块的窍门,这质量檢测的权原來是给粮食定级,同样一车粮少定一级与高定一级,那买的钱可就差远啦！卖粮者一年辛苦谁不想多卖点钱?可定级权在吴小手里,这就有人请他吃喝,请他跳舞唱卡拉0k。开始他也不放心上,时间一长他觉得这是捞油水的一个通道,开始在上面用心了。冬天事少,粮仓离城远,离乡近。打扑克牌喝酒摸麻将,种粮大户轮流安排晚上的活动,久之他打麻将有瘾,逢酒不醉不走,他得上了酒精依赖症。
干了几年好习惯一点没学会,坏习气染上一大堆。特别是捞饯上,他是越捞越精明,越捞越贪心。卖粮户众多,他不可能都交好,总有他得罪者,久之就有人举报他。开始他还振振有词;我干的就是得罪人的活,给谁的粮定级低了他就有意见,我不能不依标准办事让国家受损失吧?但往深里一查不是那回事,他是在借定级捞饯！他爸是粮食局老人,得到了风声跟他一说,他思來想去用一退为进的办法保全了自已。
他写张辞职报告,不干啦。还振振有词;领导有眼无珠,出力不落好,老子不干啦,下海捞不上大鱼,捞点小鱼小虾也够吃的,自由自在总比受窩嚢气强。他嘴虽硬实则心虚的很,要不是他爸活动,这个职他辞不掉,查下去必开除,退钱,甚至劳改！
也算他运气好,正赶上口岸开放和哈萨克斯坦通商做生意,县上也提出边贸兴县的口号,一时搞边贸创收发财成为人人最热心干的事。他借势而上,注册了个兴塔边贸有限责任公司,自任经理支起了架子,实则是个皮包公司。当时最热门的是羽绒服,喇叭裤,牛仔装,力士鞋,这些东西浙江义乌产的最多,价格最低,品牌超前,时尚养眼。吴小采取先付订金,货销付款的办法,将货发到哈萨克斯坦很受欢迎,利润在3倍以上,这一下他真发啦！可两年后这些货销路一落千丈,质量太差人家不认了,还要打他的假,他见风转向,还跟义乌的厂家打起了官司。
后又进口废铁烂铜,这些东西海关檢查,公安严控,他打通各方关卡,虽花了不少,也赚了不少,好象也交了几个友,不过都是在酒肉钱上打转转。 废铁烂铜货源没了,他又干起卖转季节蔬菜,虽都出自大棚但极受哈萨克斯坦人的欢迎。
这期间他手里有钱,腰杆陌直,脖子上挺,说话声高牙硬,晚上必得聚会喝酒,卡拉0k后还得泡澡按摩,真是活的潇洒多彩又丰富。打扮也变了,衣服是最时尚高档的,皮鞋是半高跟尖头的,帽子是俄罗斯的,手表他说是瑞士的,墨镜他说镜片是水晶的,镜框是玳瑁的,脖子吊个大金链子,不知真金假金,有人说象个栓狗链子。右手腕戴的串珠他说花10万从西藏买的,大拇指上套的玉扳他説花8万在和田买的,总之他的东西都高级,稀有,珍贵,以衬出他身价不一般。
可这样花天酒地的日子不长,因常投机取巧,空买空卖,无信多骗,边贸生意做不下去了,兴塔公司自然垮台。边贸干不成若能吸取教训,沉下心扑下身,干点其它的也行。可他又属于大钱挣不了,小钱看不上,死要面子活受罪那种人。
混到最后因酒精中毒,走后门从医院神经科开了个鉴定吃上了低保。金链子,玉扳子,玉串子,瑞士表,水晶墨镜统统不见了。唯一能体现出他还是吴小的是,出门头发油光闪亮,衣服干净笔直。尽管深夜回來时衣衬不整,发乱如草,醉态百出,第二天再出门必把形象弄好。
开始和爸妈住一起,吃喝不用他管还得给他交社保养老金和医疗保险,每次深夜喝酒回家必把爸妈从床上喊起,跪地上痛哭涕流的承认错误,翻來复去就是那一套,一折腾就是几个小时,哭喊的邻居都提意见。
几年把他爸折腾死了,他妈跟他姐去成都啦,这小楼房就归他所有了。有人会问,他咋不成个家?成了,还不止一次,而是3次,但都离了。没有了收入,又整天醉后瞎折腾,谁能受得了?
就是这样他不缺酒喝,一是他以前确给不少人办过不少好事,人家记着这份情义,二是他有几个固定酒友,三天不喝不见心里直痒痒,三是他脸皮厚,馋酒时主动约人,一桌总有个主动买单的。有时这一桌没结朿,他已鼓捣出下一次买单的人。谁都说他心眼好,谁都又不跟他深交,给他办事,他想喝就给他喝一场而已。可他对谁都表现得随时准备两肋插刀,有事说一声,他跑的比兔子还快！
吴小这人说他是好人者有,说他是坏人者少,众皆说吴小这辈子算完啦！只有他几个哥们说,从小爸妈宠的,长大被酒害啦,这辈子没治了,就这样了！谁能管住他戒了酒,要多少饯我们都出！
2020年元月23日他从中午喝到夜里3点多,醉的不省人事几个人把他抬回家,一人怕他出事陪了他一夜。第二天10点多看他一夜没事,打开冰箱里边有吃的,就说;吴小,好点了吗?等会起來你自已弄点吃的,我回去了。吴小哼哼叽叽起來,东倒西歪摇晃到卫生间,撒了尿一出来就说;没事,你走吧,我再睡一会,晚上有场子别忘了來接我,,,,,,,说着说着倒沙发上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直到元月25日的中午才醒來,巳经是大年卅啦！他觉得浑身酸软四肢无力,但又渴又饿。勉强烧开饮水机的水,冲了两包奶茶粉喝下去有了点精神。脑子已失去那段时间的记忆,拼命的想只想起好象在仙桥酒楼喝酒,怎么回的家?睡了有多久?他一概记不起！想和酒友联系一下,翻遍整个房子各处就是找不到手机在那里！
三个月半年不跟媽通话没事,一年半载不联系哥姐更无所谓,多年没老婆了他也不想,可一时找不到手机他可急死了！他在房子里转这里翻那里找就是没有,最后决定出去找胡胖子问一问,顺便再喝一场。把衣服全脱下塞洗衣机,简单冲了个澡,头发抹油上定型液后才翻出一套衣服。这是他的习惯,出门必得光靓！他走出单元门还习惯性的用双手把头发再向后拢了几下,可到小区门口情况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值班的都是在房里,出门没人管,今天咋一下子有男女4人站那里值班?他还没走到前,两人就迎了上來,伸手拦住他说;发生新冠病毒肺炎你不知道吗?
他说;什么新罐旧罐?不都是乌苏啤酒吗！我又没得什么肺炎,你们这是咋啦?
一人给他说了好大一会,劝他为自已和大家不受传染,健康生活,回家呆着别出门。注意个人和家庭卫生等等,並告戒他一定要戴口罩。
他说;你们咋这么多的事,真是小题大作没事找事,武汉这么远咋会传染到这里来?我又没病你们敢限制我的自由不让出门,谁有病你们管谁去吧！我不戴口罩,我多少年都没见过那玩意了,我到那找去?我的手机丢啦找不着你们赔我吗?说完硬要出门,四个值班人员齐上阵,又说又劝可他就是不听,非要出去找手机,这样就推搡开了。
值班的人只好给社区打电话,不一会來了3个人,强行把吴小劝着送回家。同时又耐心的给他讲目前全民动员抗疫情的形势,和这次疫情的严重性,叫他一定自觉遵守,别犯傻再强行出门,临走还给了两个口罩。同时记下胡胖子的住址,说一联系上如果手机在他手上,就设法给你送来。
吴小却说;你们抓紧点联系,这没手机的味,比没了老婆还难受,你们一定快一点！
等人家走了吴小一个人又无聊的坐卧不安,幸亏又找出半瓶子酒,拿起瓶子咕嘟嘟三口喝干了。空腹喝酒上头快,不一会他歪沙发上睡了过去,醒來时在地板上躺着,啥时候从沙发上滚下來的他也不知道。爬起來感到饿了,开冰箱一看正好有一包不知那次聚歺打包的抓饭,热了热几口扒肚里。要不是实在太饿,没有酒他才吃不下去呢。没有手机他百般无聊,转了几圈突然想起还有电视呀?忙坐下开机,可电视黑屏显示的是无信号。他天天喝酒多长时间没开电视他也记不清,怎么会没信号他更不知道。没手机,没电视,又没酒,这时间可怎么过?这时他象一只刚被抓住放笼子里的小兽,在宠中无奈的转來转去,但四处碰壁。最后他终于打定主意,活人还能被尿憋死?我得想办法出去,他们爱咋的咋的吧,反正我又没犯法。
主意一定立即整装出门,这次小区门口有5个人值班,2女3男其中还有小区的老原则王工商。王工商退前是工商局市场管理科科长,小区的人都知道爱管闲事,但事事又管的合情合理,让人说不出闲话來,所老原则的外号就叫开了。他一看吴小过來又没戴口罩,就快步迎上去说;小吴,你咋出门还不戴口罩?在家里也要戴上！
吴小说;王叔,你这么大岁数,不在家里坐着吃点喝点看看电视,大半夜跑这里受这个罪！我有事得出去一下。
老原则说;全民抗疫情你不知道吗?不戴口罩还出來乱跑,快回去,有事回去戴上口罩再说。
一女的过來说;正有事想去你家找你,走吧,回去戴上口罩再说。老爷子是小区志愿者小分队的顾问,这么大年纪大冷天还值班,他为啥?回你屋再说。
吴小无奈只好被老原则和那女的送回了家。吴小戴上口罩那女的说;社区叫告诉你,胡胖子没见你的手机,你再想想丢那里了。
吴小说;手机找不着我咋活呀?电视也给我停了,我一个人咋打发时间呀?你们不让出门想憋死我呀！没菜没肉又没酒,我死了算啦。
老原则劝导他;小吴,这次你可别犯浑,这次抗新冠病毒就是一次全民动员的人民战争,象当年抗战打日本鬼子一样！你也不想想,武汉城算大了吧?人够多吧?都封城啦！咱这里封小区叫人各自在家里别出门,为啥?还不是为人的生命安全,不传染上病吗?你别不顾自己安全也不为别入着想吧?坐家里不出门就是顾大局,为人民作贡献！
吴小说;老爷子你说的轻巧,我一没手机二没电视,啥信息都不知道,咋知道啥是大局小局的?顾啥局也不能不让吃饭饿肚子吧?不让出门咋买吃的?咋倒垃圾?
老原则说;你的手机电视问题,,我们给社区领导汇报,会很快给你解决的。买啥生活必须品你每天写个条子挂门外,小区的志愿者会收集好集体购买,然后送到你门口,取东西时付钱就行啦,取东西时你顺手把垃圾带出去就行啦,总之是不能出门,知道了吗！
吴小耍起了赖皮;好是真好,但买东西我没有钱咋办?
老原则和那位女同志二人一愣,这小子咋这个德性?二人异口同声道;你没钱,那你平时咋生活的?
吴小说;我每月就领低保那几个钱够干啥的?全靠这朋友家撮一顿,那个朋友家混一天,有时朋友们聚歺吃剩的我打包提回來,也能凑乎两天三天的。现在你们不让出门,我去那里混吃混喝去?社区要勉费供我吃喝,还不能断酒我就是死呆家里坚决不出门,你们办不到我要是控制不住跑出去一回两回的,你们也别怪罪我,我反正有言在先啦！
老原则压住心里的火气道;小吴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如何歪搅胡缠,一句话就是不准出门！你说的困难我们上报研究后给你答复,不过你放心,只要我老原则在,就饿不死你！老原则二人出门时,还不忘叮咛一句;一定别出门,别往枪口上撞,违犯禁令,与人民为敌！
吴小关好门心里直想笑,自已咋突然想到吃低保没钱这一招呢?把这个难题推给他们,叫他上报研究去吧,总不会把自己当五保户养起來吧?无所事事的他又馋起了酒,可没有了他也没啥法子。最后实在难受的快熬不住了就找出一块干镶,抹上安集海产的辣子酱吃了几口,以辣解酒,喝两杯自來水冲一下口中的辣味,倒头躺沙发上睡了。
这一觉睡到夜里1点多才醒,解个手洗把險又不知如何打发这难熬的时间了。他的酒瘾一发和抽鸦片犯了瘾一样难受,老原则劝告的话早已抛到了脑后,飞到了九霄雲外,一心想着出处到那里找点酒喝。实在熬不住了他竞想再到小区门口看看,说不定夜深天冷他们放松了呢?自已趁机不就溜出去了吗?行不行去试一把撞撞运。主意一定立即行动,穿衣下楼直奔小区大门。大门前灯光雪亮,虽无人站在门口,但值班室人影晃动,闪光灯贼亮贼亮照得人心神不定,两眼眩晕。看來防范甚严,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吴小立马泄气只好回家。
有句话叫绝处逢生,吴小在绝境时竞想出一个出门的歪主意,他没意识到这个歪主意竞让他进了牢房！
他终于熬到第二天早上8点,天还没亮他戴上口罩,穿上棉衣,戴顶棉帽,这可是他多年都不上身的物什,匆匆下楼走出单元门,向另一个单元走去。进了单元门他直接上到最高层6楼,喘喘气,定定神,开始敲人家的门。人家在里面问;谁呀?这么早有啥事?他回答;是社区志愿者。人家一开门他立即用力挡住,还说别开了,有点缝就行啦。10点钟家里准时去一个人到小区门口,勉费领消毒液,买点菜,记着别去晚了。人家都说声谢谢！他照例回一声不必,应该的。这样他一连敲开两个单元24家的门,他想有24人在小区门口一齐讨说法,肯定会乱成一锅粥,自已趁乱溜出应不成问题！
吴小辛苦一早上回到家有点饿了,在冰箱里胡乱拿出一包打包提回來的东西,放锅里热开一看,原來是包鱼香肉丝,狼吞虎咽扒进肚有了精神,又把自已打扮一番,爬在窗子上向外张望。果然9点半不到就有人向小区大门走去,他心里一阵窃喜,看來这一招可能会成功！
快到10点钟时吴小出了门,小区门口已人声沸腾,男男女女七嘴八舌一声高过一声,四个值班人的劝说,解释好象根本没人听,大伙吵吵闹闹齐向大门踊。还有人高声执问,你们社区志愿者天不亮,就通知我们10点准时到来,难道是骗人?你们必须给个说法！这些人也是被关在家里多日,正憋得一肚子气无处放,借此机会发泄一下,大声吵吵几声换个心情也可以理解。四个值班人员一时摸不准咋一下来这么多人,又是要消毒液,又是要出门买菜,他们劝说无用,只能死守住门不让出去,劝人回家。可这些人巳由诉求变成了愤怒,更有了不达目的决不收兵的决心,一时双方对持了起來,再杠下去矛盾可能会进一步升级！
吴小则冷眼傍观,心里盼着越乱越好,自己溜出去的机会越大。
可能是值班人员给社区打电话,说这个小区几十个人聚众闹事,硬闯大门要外出。社区立即通知社区警务站出警处理,並说你们先去,这里会议一完立派人去。警务站长付飞带两名协警一名干警,插子,盾牌,警棍,拷子全带齐了乘车去了现场。这付飞也是闯劲有余,智慧不足。听说有人聚众闹事,挠乱全民抗疫情的大局,这可是重大的政治事件！自已处理的好,立功受獎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下车不问青红皂白就大喊;谁领头聚众闹事?他做梦也没想到,他这一喊真是火上浇油,那些人正为受骗怒火中烧,这一浇油火苗噌的窜起,场面一下子失控！
吴小趁场面混乱之际溜出小区大门。街道上空旷无人,商店小吃铺都关着门,更别说出租车了,一辆跑的也没有。只有冷风吹得他耳朵直疼,头皮上象放了块冰。怕被巡逻车碰见,他走小巷穿林带钻树林,他的目标是胡胖子家。他和胡胖子的交情是他做边贸生意时建立的,那时胡胖子包了几座大棚,专种反季节蔬菜,草莓,圣女果。虽大量使用催生素,催熟素,催红素,催甜素但很受欢迎,成了吴小边贸生意的大户,因而发了财。他富不忘友,吴小落魄穷困僚倒后,想喝想吃只要给他说一声,那是有求必应,热情安排。他虽是城镇户口,但经营大棚成效显著,郊区乡就在城乡结合地段给他划了5亩地,他盖起一座胡家庄园,但吴小从住处走过去也有5公里远。
吴小心急又怕,走的通身是汗,看几个巷口都有值班的,他沿着一条小河,终于走到胡家庄园后墙,墙不算高,但墙上头插着碎玻璃。也算他急中生智,脱下外衣搭墙上,向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向上一窜,双手搭墙上两臂用力,双脚蹬墙肚子就扒在了墙上,再一用力一条腿就翻过去屁股就坐在了墙上,跳下去容易的多了。这一跳惊动了胡胖子的看家狗,一下子窜出3条跑过來狂叫,大有要把他撕着吃了的气势,吴小吓的叫唤的比狗的声还大！也算他运气好,胡胖子正在前院晨练,听后院狗狂叫跑过來一看,吴小靠墙手挥着衣服嘴里大喊着救命！胡胖子一声大呵狗皆摇尾闷声各自回窝。又快步到吴小跟前,吃惊的问;吴哥你这是咋啦?大早上咋翻后墙进來！
吴小惊魂未定不愿多说,先别问这么多了,快进屋再说,我快冻成冰棒啦！
进了房子还没坐下吴小就嚷嚷道;快拿酒我喝两杯,压压惊暖暖身子。
胡胖子拿出了酒,他老婆过來问;吴哥,查这么严你咋能从家里出來的?
吴小却说;先弄点吃的,我这几天快憋死了,吃饱喝好再慢慢跟你们说。
胡胖子的老婆麻利的弄了两个凉菜,三个热菜,一个鸡蛋汤,胡胖子陪吴小开的心喝了起来。
这一喝吴小的精神头又起來了,开口脏话连篇;谁出的馊主意不让出家门?老子丢了手机,电视欠费,又没酒,你说这还叫人活吗?憋了几天快傻了,疯了！亏我想了个绝招溜出小区大门,这不才跑到你这里,还差一点被你的狗咬死。
胡胖子一听,忙问他想的是啥绝招。
吴小为自已的成功沾沾自喜,把他敲门骗人出來买菜,领勉费消毒液,人集中在小区门口闹了起來等等,绘声绘色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胡胖子和他老婆二人一听,可就不淡定了。二人沉默了一会他老婆先开口了;吴哥,你吃好喝好,赶快去派出所自首吧,自首还能判轻点！
吴小一听,一时不知她说的啥意思,就大大咧咧的道;你啥意思?翻你家墙头就去自首?这算犯那门子法！
胡胖子怕他喝醉了说不清,趁机赶快插话,把全国动员,全民抗疫情的事说了一遍。又对做的这件事的严重性,违害性,影响性分析一番,最后说你这次漏子通大啦,你这是顶风作案是个现刑,非判刑劳改不行！自首说不定能判轻点,喝好我陪你去。
胡胖子老婆说;你还陪他去?不陪咱俩也跑不了,最少隔离14天！
吴小一听头大了,没想到这次自已把自已送劳改队去了！静静的想了一会,一拍桌了子说;好汉做事好汉挡,你们快打110把我抓起來！
胡胖子说;我们打110还能算你自首吗?快吃好去吧,派出所不远？
吴小说;那好,陪我再喝几杯我就去,给我找件暖和的衣服,估计我快到派出所时你就给110打电话,这样你也算报案有功了。给我拿瓶酒理提上,路上再喝几口。
胡胖子送吴小出院门,可刚出屋他老婆就抓起手机拨通了110。胡胖子刚关上院门还没走进屋,就听到有人敲院门,他返身回去开门一看,3位全付武装的巡警站在了门前。胡胖子还没开口,一位巡警说;你家有人报警,我们来核实一下！
胡胖子心里一下明白了,老婆报警啦！女人的心咋这么小呢?
几个巡警进屋简单问了几句,见人已不在就叫胡胖子陪着去找,想嫌疑人也不会走多远。胡胖子为给吴小争取个自首的时间,故意指挥车往相返的方向开。
吴小摇摇晃晃走到派出所门口,酒已快下去半瓶,站台阶下又咕嘟一口大叫几声;我自守！我自守,我自,我自守,,,,,,一头栽下去不省人事了。
干警们搜寻信息翻他的口袋找出了身份证,一看这不是通令巡查的吴小吗?立马向上级汇报,跟社区通告。小区门前一场误导的风波巳平息,胡胖子坐的巡逻车也到了小区门口。老厡则老当益壮自告奋勇,要坐车随胡胖子他们去派出所辨认到底是不是吴小。
吴小躺拘留室地上还没醒,老原则看了一会长叹一声;唉,爹宠娘惯害了你,喝酒无度毁了你！这次你也害了不少人。吴小吴小,你这次惹的事可不小！也好,蹲几劳幸许能把酒戒了,后半生也许能活成个人?
胡胖子虽被怀疑故意领错路,但缺少争证据。
社区主任,书记都受了处份,警务站站长付飞勉职党内記过调离岗位。
连小区打电话说聚众闹事的那个人,也没脱了干系。
吴小犯酒瘾,醉倒一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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