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但凡三界五行之事都是充满诡异的。
比如说七十二行,那一行如果做到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眼看可以“只此一家,别无旁号”,这时估计多数会遭遇不测命不长久,国人的智慧在这一点上尤其表现得淋漓尽致,你有“真品”,我必然可以做出“赝品”来,你有“原装”,我必然可以做出“山寨”来,你有“肯德基”,我当然有“麦肯基”!其实这不怪现在的人们,因为这也是“国粹”,在“隐逸”这条路上也遭遇了这种不测,人家真正的隐的情怀恐怕是极高的境界的,比如闲适、旷达、孤傲、不羁、狂放等等,这些隐着的人的行为思想大抵是异于常人的,甚至可以不食五谷吸风饮露,对于人世间的物事,诸如功名利禄酒色财器一概视如尘土,可是后来的人们隐成“瘾”了,你隐我隐大家隐,不管是谁,不管腹中有无才情,胸中有无沟壑,都一窝蜂的去隐了,委身山野行走泉林,可是心中焦虑度日如年,心里只想着哪天能候着皇上的圣旨。这便成了“终南捷径,以隐求仕”了,不但味道大变,而且把整个“隐界”弄得臭气熏天。不过想想,那些开了先河的真的隐者们,他们的内心又是怎样想的呢?是不是后来者多多少少承袭了先贤们某些并不“优秀”的品质呢?真不敢想!
儒家的思想在很多个朝代里都成为了官方思想,孔老二大抵可以含笑九泉,接下来的孟子又进了一步,锦上添花了不少,不过最为得益的恐怕是官老爷们,让老百姓们都从了“孔孟之道”,稍有抵抗的便是“大逆不道”!往小处论可以道德沦丧,往大处论是可以斩首示众的。到后来人们终于发现了些问题,再后来竟然发现有些教坏人了。比如孟子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我觉得这两句有些糊弄人,它表面上教你得志了如何如何,失志了如何如何,但天下兴衰俱以势而论,所以聪明人往往会想多一层,自然而然便想到得势便如何如何,失势便如何如何,归根结底要观大势,随势之所趋,说白一点就是,天下大乱生灵涂碳了咱便归隐山林远离尘世,天下太平四海清明了咱便出来当官做事。儒家的思想大抵是“入世”的,叫大伙得做事,这后半句是体现得较彻底了,但这前半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倒像是庄生的“无为”与“逍遥”了,难道是儒、道两家磕头拜了把子做了兄弟了?估计不是的,孟子与庄生两家扼手腕,估计还是孟子较有些力气,多少做了些事情,虽然偶尔当当缩头乌龟,但还不至于摞挑子走人不干。可是这两家摆在眼前,让人们如何是好呢?“儒”了就有墙头草的嫌疑,“道”了就有闲汉的可虑,不过可喜的是,世间仍有真志士,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就算做不了还可自刎以谢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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