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梦落潇湘 于 2020-3-14 15:46 编辑
华山论剑（六）风雪夜追人 何处不相逢
素月银辉，明河照影，风云际会山城。策马骋、华山论剑，把酒长亭。
玉案杏笺菊韵，润笔墨、文海峥嵘。凝神处、凌谷雄英，长啸清泠。
琼花蕊红竟放，飞蝶舞、迎来鹊喜莺鸣。遇知伴、相邀赋锦，共结诗盟。
携我琴箫书戟，红尘路、弹瑟吟词，醉今夕、飞觞夜语倾情。 ——凤凰台上忆吹箫
花开两朵，再表一支。
且说楚天乐与陈少暄夏侯雪长孙瞳，四人一路晓行夜宿，将近半月有余，这一日来到了平阳。平阳
是古帝尧所建的都城。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名城。有陶寺、尧庙、尧陵等尧文化。有闻名遐迩的木板
年画，特色戏曲、木偶、锣鼓、剪纸等民俗精髓。这里民风淳朴，山清水秀，六畜兴旺。进入平阳县城
，大街两边商铺林立，牌匾制作讲究，帘招随风飘曳。这会子正是下晌，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四
人边走边欣赏街景，拐弯抹角的来到大钟楼。大钟楼于城中偏西街衢，俗称鼓楼，楼从基座往上总高24
丈，基座为长40米的正方形，四面门洞在基座正中十字相交，门洞上方镌有石雕匾额。“这要站到楼顶
，还不是山河胜景，尽收眼底。”天乐感慨的说到。四人围着鼓楼转了一圈，绕回城中心，找到一家韩
氏客栈。“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柳兄他们吧。”陈少暄说到，“好。”天乐回了一声。四人住进客栈，要
了四间上房，等着柳奚笙几人的到来。因为时间还早，几个人下楼在楼下一张桌子坐下，要了茶水，边
喝边聊。雪儿对天乐说：“大师兄，不知道柳师兄他们几时能到？”“估计也快了吧。”天乐回道。几
个人正在聊着，突然一个女子拍着天乐道“天乐小哥哥，我们又见面了。”说完，咯咯娇笑。这冷不防
的给天乐吓了一跳，蹭一下跳起来，“什么人，这么没礼貌”。等看清楚了来人，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烧
起来了，但还是按奈住了，道：“姑娘，请放尊重些，我们并不认识。”“怎么，小哥哥这么快就把我
忘记啦，你个没良心的。”各位看官，你道这姑娘是谁？原来就是在路上遇见过的那个姑娘耶律妍。这
女子有些放荡不羁，不拘小节，她是追着天乐他们来这里的。
这女子拿椅子过来，对雪儿说：“去去，往那边点儿。”说完，强行把雪儿挤开，然后大咧咧的坐
在了天乐身边。看这女子，鬓花做衬，迎春髻上一枝金丝八宝攒珠钗闪耀夺目，另点缀珠翠无数。瓜子
脸上有一双似喜非喜狐媚眼，粉面红唇，一身粉红色的衣衫外罩，蛮腰一束，系一条粉霞锦绶缎带，整
个人珠光宝气，妖冶狐媚。这时，陈少暄对耶律妍说道：“这位姑娘，我们素不相识，这里又坐不下，
你还是另找座位吧。”“那好啊，天乐小哥哥我们那边去坐。”“去，谁是你小哥哥，一边去。”天乐
怒气冲冲的说道。“哎哟，干嘛这么凶人家嘛，不去就不去吧，反正我不走。”说完，又是一阵娇笑，
然后自顾自的拿起茶壶倒水喝。现在看来，这块年糕算是沾上了，撵也撵不走，唬也唬不走，众人无奈
，任凭她在那儿搔首弄姿。天乐气呼呼的站起来往外走，谁知这个女人竟然也跟出去，天乐施展轻功，
一溜烟的没了踪影，耶律妍紧追不舍，可天乐的轻功那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想追上他可不容易。看
看实在追不上，只好扭头往客栈去，心想你总是要回来的。没成想回到客栈，那几个人也没了踪影，这
一下，耶律妍怒火中烧，柳眉倒竖，心想：“我就是上天入地也要把你抓到。”
其实，天乐起身时已对少暄使了眼色，所以他们前脚出门，少暄三人便出了客栈往南走了。天乐出
门是往北走的，他到北边又从西边往南绕去，四个人在西南面快出城的巷子里找了家客栈，一路留下标
记，等着柳奚笙他们的到来。傍晚时分，柳奚笙四人沿着标记找到了他们，师兄弟妹八人寒暄过后，拼
了桌，点上酒菜，边吃边聊。四个女孩子见面更是兴奋，互相说着一路上的奇闻异事，咯咯地笑个不停
。小野说道：“泓儿、莹儿，一路上就念叨着赶紧追上你们，可算是见面了。”“是啊，我们也巴不得
你们早些赶过来与我们汇合。”雪儿回道，“嗯嗯，是呢，我可想你们了。”瞳儿接着说。几个人说笑
着，吃喝完毕，便去休息了。第二天便起程赶往安邑，众人一路快马加鞭，出城往西南而去。
再说简玉珩与尉迟姗、莫沧桑分手后，一路策马疾行。这一日，来到了左邑县。此地处黄土高原，
地形多样，河谷、塬地、丘陵、山地共存。正在疾驰之际，忽见前面有三匹骏马，跑的风一般的快，名
马宝刀，之英雄所重。这样的骏马，等闲都不容易见到一匹，这一下子能见到三匹，简玉珩不禁又惊又
喜。心想：“这三人估计也是往华山而去，倒不妨结交结交。”一来想与这三人结识，二来也试试自己
这匹马能不能追上他们。于是快马加鞭，流星赶月般追了上去。前面的三个人两女一男，两个青年女子
装扮不俗，气质优雅，而男子高高的个子，俊朗清逸，一袭白衣，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简玉珩
朗声清吟：“十载光阴故纸间，倏尔又经年。枕臂西窗旧忆，苦中作乐欣然。记豪情满志，北疆争雄，
与君劲比肩。”这时前面三个人猛听得简玉珩的清吟，不由都回过头来。转眼间，简玉珩的马来到了跟
前。“这位兄台，清吟长啸，好兴致。”那个清逸的男子说道。简玉珩抱拳施礼，自我介绍道：“在下
简玉珩，请问兄台高姓？”“在下司雪衣，这两位是我的师妹，这个叫：宗政舒，那个叫完颜香，我们
乃横山派门下。”那个清逸的男子回答。“哦，横山派，名门正派，久仰久仰。”简玉珩抱拳表示敬意
。司雪衣问道：“简兄单人一骑准备到哪儿去？”“在下与人有约前去安邑。”简玉珩回道。“哦，那
咱们也能一路，我们去华山。”“好啊。”两人一问一答，聊的也颇投缘。“简兄能与我们一路同行，
太好了。”宗政舒兴奋地说道，“对啊，我们又多了一个兄长。”完颜香也高兴地说道。几个人晓行夜
宿，又行了两日，便以来到安邑地界。简玉珩对三人说道：“司兄、舒姑娘、完颜姑娘，在下不能相陪
了，咱们华山再见吧。”“好的，简兄保重，咱们华山见。”司雪衣道。这时宗政舒说道：“简兄早
点来啊，我们在华山等你。”“好。”简玉珩向三人挥手告别。
送走这三人，简玉珩在安邑城里慢慢溜达。欣赏这里的风土人情。这里是古文化的重要发祥地，文
物古迹源远流长，这里是华夏之祖，炎黄之根。这里也是丝绸业的故乡，相传，五千年前，西陵有一位
美丽的姑娘，叫嫘祖，嫘祖心灵手巧，聪明能干。她在野外采食野果，发现了广袤的原野上有很多桑树
，树上有一种能够吐丝作茧的昆虫，吐出的丝细而结实，就把它捉来试养。经过一番试验，她慢慢的发
明了丝绸。这绸就代替了树叶和兽皮，以后的人就有了衣服穿了。
简玉珩走着走着，忽然前面一个女子的身影映入眼帘，那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衣着，都令他的心跳
噗噗噗的加快了速度，他刚想上前喊一声，突然看到一个年轻公子向她走了过来喊道：“龙儿。”这时
那女子看向那个公子“公子，我在这儿。”回了一声。简玉珩随着这一声喊，如坠冰窟，整个一个透心
凉，心想：看来她已经有了意中人了。他转身踉踉跄跄向别处走去，晕晕乎乎的进了一家客栈，杂役把
马牵走，小二迎上来：“客官里面请。”他跟着小二进了屋里，捡一张桌子坐下，对小二道：“来五斤
酒，一只鸡，两斤牛肉。”小二看他一眼，看他面色不好，没敢多话，赶紧把酒菜上来。简玉珩越想越
伤心，心有不甘，倒上酒喝了一杯，又喊道：“小二，上大碗。”小二忙溜得送上大碗。倒上大碗酒，
他端起来一股脑的倒进嘴里。天哪，这哪是饮酒，纯粹是灌啊。菜也不吃，只管一碗一碗的往嘴里灌。
嘴里一个劲地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正在这时进来两个人，正是龙儿与那公子。一进店，龙儿
一眼便看见了简玉珩，忙打招呼：“简兄，你什么时候到的这里，这么巧也在这个店。”简玉珩已经喝
得半醉，抬头看见是龙儿在招呼他，赶紧起来，晃晃悠悠的来到龙儿身边：“龙儿你在这里，为什么?
为什么？”龙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走。”这时，尹公子过
来问道：“龙儿，这位是谁？”“你又是谁？”简玉珩问道。龙儿一看赶紧拉着尹公子过来对简玉珩说
道：“简兄，这位是尹句芒尹公子。”又对尹句芒说道：“这位是简玉珩简公子，之前我们一路走，都
是他照顾我的。”尹公子看简玉珩的眼神似要一口把他吃掉，简玉珩趁着醉意，伸手抓向尹句芒，，尹
句芒一个闪身躲了过去。龙儿赶紧过来扶住简玉珩：“简兄，你喝醉了。”“我没醉。”接着抓起桌上
的酒坛子，咕咚咕咚灌了起来。龙儿抢过酒坛子，对尹句芒说道：“快帮我把他扶到楼上去。”尹句芒
不情愿的过来帮忙把醉的一塌糊涂的简玉珩扶到楼上的客房。龙儿替简玉珩脱掉靴子，把腿扶到床上，
看简玉珩已经迷迷糊糊睡去，便招呼尹句芒下楼。
龙儿找到小二让他帮忙熬了醒酒汤。这一切看在尹句芒眼里，他感觉很不舒服。对龙儿道：“你没
必要这么做吧，他睡醒了就没事了，不然我们俩换个客栈吧。”“这怎么可以，我不能这么无情无义，
毕竟当初他对我也很照顾的。我怎么可以把它扔在这儿不管。”尹句芒一看龙儿不高兴了，赶紧说道：
“我没别的意思，是想走了一路你也挺累的。”“我没事，等明天他酒劲过了，没事了，我们再走。”
第二天一早醒来，简玉珩摸着还有些疼的头，想起了昨晚的事，觉得有不合适，正想去给龙儿道歉，只
听见有人敲门“简兄，起来了吗？”简玉珩一听是龙儿，赶紧下床说：“进来吧。”龙儿端着一碗热乎
乎面条进来，说道：“简兄我给你做了一碗热汤面，你趁热吃了吧。”“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劳驾你呢
，龙儿，昨晚对不住啊，这酒喝多了，真不是事。”简玉珩赶紧向龙儿而道歉。“没事，你是我的兄长
，照顾你是应该的。”简玉珩思来想去，缘分这东西是强求不来的，既然龙儿已经有了心上人，我何不
成人之美呢。再说，既然喜欢她，就应该祝福她，应该让她得到自己的幸福。想到这儿，便对龙儿说道
：“龙儿，我衷心的祝福你，希望你幸福。我以后就是你的兄长，谁敢欺负你，我绝不饶了他。”随后
同龙儿一起下楼，到得楼下，尹句芒正在等着龙儿。简玉珩上前说道：“尹公子以后龙儿就交给你了，
你一定要对她好，如果让我知道你欺负了他，我不会放过你。”尹句芒赶紧说道：“简兄你放心吧，我
会好好呵护她的。”龙儿过来对简玉珩说道：“兄长，谢谢你。我们先去华山了，我们华山见。”“好
吧，你们一路保重。”简玉珩送走了二人。
简玉珩离开这家客栈，从街里往南的方向走了一段路，再拐个弯来到一家客栈。晌午时分，陆续
来了客人，看上去都是江湖中人。他在靠窗的位子上坐下来，往窗外望着。“哎，小野你看，那不是简
兄吗。”泓儿眼尖，一眼看到窗户边的简玉珩，赶紧喊小野。“在哪儿？”小野问道。“呶，客栈窗户
那儿。”泓儿一边说一边指着简玉珩让小野看。“看到了，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其余几人同声
说道。简玉珩冲他们招招手，一行人就都进了客栈，这一下子客栈就热闹起来。简玉珩赶紧招呼：“老
板，你们这儿有没有大屋子包间？”“有啊有啊，这位客官，要包间你们上楼上，那里宽敞。”说罢叫
小二带他们上了二楼一间包间。“嗯，这包间确实豁亮。”雪儿高兴地说道。“大哥，忘了我啦？”简
玉珩回头顺声音看过去，才发现他的义妹尉迟姗与莫沧桑也在这里。赶紧过去问道：“小妹，你们怎么
也在这里？”“我们在路上碰上了这些哥哥姐姐，就同他们一路来了，没想到大哥也在这儿。”“嗯嗯
，我就是在这里等他们的。”说完哈哈大笑。大家围在一起，边喝茶便聊起来，说着一路的风光与奇闻
异事，好不开怀。柳奚笙忽然问道：“简兄，知道弩王哪天到吗？”“估计就在这一两天。”简玉珩回
道。正聊着，酒菜都上来了，大家开怀畅饮，真真是：众英雄推杯换盏，盛景醉千娇。
自齐箫德与冷烟卿众人分手后，一人一骑快马加鞭。这一天在路上看到两个女子在与人打斗，他驻
足看了会儿，见一个女子有些面熟，仔细一看：箫德蹭的从马上腾空而起，落在了那个精致貌美的女子
面前，挡在了女子前面，出剑挡住那个男子。“什么人多管闲事？”那男子吼道。“阁下，有什么事不
好说，一定要打呢？”箫德说道。“你问她们。”这男子回道。这会子三个人都住了手，箫德回头问他
身后的女子：“彤儿，怎么回事？”这时旁边那个女子抢着说道：“都是这个臭男人。”“你、你怎么
还骂人，明明是你先挑衅。”那个男子气的说话都结巴了。箫德对那男子道：“这位兄台，高姓？咱们
大男人何必跟女人一般见识，看在我面子上，把事情说清楚，就算了吧。”这个男子看着箫德大气威武
，又想想箫德的话也对。便说道：“在下乃天星派门下，姓岳名重霖，准备去华山与我的师兄弟汇合。
路遇这两位女侠，本打算与他们结伴同行，没想到那个女子竟然说居心叵测，我不爱听，结果就动手了
。”“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这点小事，不至于。”箫德说完，又对那女子说道：“蕙儿姑娘，你也
有点过分了哈，不就是搭个伴吗，那就一起走不还有个照应吗。”“才不是呢，他嬉皮笑脸的，看他就
不是好人。”那个叫惠儿的姑娘红着脸分辨到。“算了算了，都不要较劲，没事，岳兄我们一起走吧，
大家都是兄弟，我叫齐箫德，以后你叫我箫德便是。”箫德又对岳重霖道。这岳重霖看箫德一表人才又
通情达理，便也不计较了。转脸对蕙儿道：“对不起姑娘，是我唐突了，向你道歉。”这一来，蕙儿反
倒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儿说道：“得罪了，岳公子，都是蕙儿无理。”“好。”箫德高兴地说道，这就
叫“不打不成相识，一笑免恩仇，何况这也不算仇。”说完哈哈大笑。本来打的热火朝天，让箫德如此
一胡撸，什么事都没了。
岳重霖对箫德说道：“多谢萧兄相信小弟，在下因急着与师兄弟汇合，就先行一步了，我们有缘再
见。”“好，岳兄一路多保重。”几人挥手告别。这时，彤儿上前说道：“萧郎，你怎么才到这儿。”
“我这也是一路马不停蹄，晓行夜宿，有时候连夜赶路。”“萧郎辛苦啦。”彤儿心疼的看着箫德。“
得得，你们秀恩爱吧，我走了。”慧儿姑娘调侃的说道。“慧儿姑娘，多有得罪，小生这厢有礼了。”
说完，箫德与二人都大笑起来。原来，这闾丘彤与箫德家是世家，两家相交甚密，都不分彼此的。所以
两个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家里就给这一对金童玉女订了婚。因为箫德还有别的事要安
排，就让彤儿与蕙儿先行一步，自己随后赶来。蕙儿虽然是彤儿的贴身丫鬟，但是因为也是从小一起长
大，兼之彤儿性格温柔通情达理，也从未把蕙儿当成丫鬟看，两个人处得就像姐妹，从不分彼此，所以
这蕙儿在彤儿面前向来不拘一格，而且只要蕙儿有事，彤儿绝对维护，两个人好的就像一个人。一番调
笑之后，箫德说道：“快点吧，我们很快就会与简玉绗、柳溪笙二位护法汇合啦。”说罢，首先打马疾
驰，二人随后追上去，三个人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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