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后发生的两件事,彻底让如玉产生了对人世间复杂,又不可予知的人和事的惊怕。一件是在广场召开镇压现行反革命份子批斗大会,想不到揪出的第三个竞是包玉禄!质朴和如玉二当场差点晕了过去,他咋是现行反革命呢?老包从揪出到台子上押着弯腰低头,直到押出现场一声没吭。后来他说自已也懵了,我是啥反革命呢?老包关了一年多放了,原来他是有一次在酒桌上,说过江青是演员还嫁过人,还说过林彪打仗最历害。老包被抓,苏质朴还被三次传唤去揭发老包的问题,可他一个字也揭发不出來。到是和如玉一起,常去看蒲大姐。
第二件是苏质扑被审查交待问题半个月。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质扑调进三中一年后终于分到一明一暗两间房,比原來那间小房可宽敝多了,外间做饭会客,里间是卧室,如玉去看了很满意。但她说了一句话,竞想不到因此质朴被审查了,要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打死她也不会说。她看了房子临出门时说了句;这房子好是好,咋地上白花花一层?是夏潮地起碱吧,对孩子可不好,住长了咱也可能得风湿关节炎。她这么随口一说,质朴可记在心里了,就说想办法处理好再搬过來,不过一搬过來你就得來回跑路了。
质朴想如果用红砖铺一下地,既防潮湿防碱还美观,一打听砖窑都在城外几公里以外的地方,有钱买也没法运来。他想能不能在附近捡上一点呢?就是半砖头也行呀。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天他转到学校大食堂,傍边刚建了个开水房,房角边堆了一堆剩下的半砖头,中间也有些整块的。他问食堂管理员这些半砖头子还用不用,管理员说正愁着怎么清理拉出去呢,你要用就捡去用吧。质朴每天下午放学就跑去捡半砖头,以后有几个住校的学生帮忙,经十多天苦干卧室的地基本快铺好了。恰这时如玉的学生迪力夏提的爸爸找到如玉家,为他儿子拿到第一名非请如玉一家去他家吃饭不可。如玉说这几天不行,质朴正忙着给房子的地平铺砖。迪力夏提的爸爸一听就说;苏老师会铺个什么砖地?我在建筑公司开车,找两个人一天就铺好了。郦老师你抱上孩走,咱到三中把苏老师接上。到地方一看,质朴和两个学生正弯腰蹶屁股捣鼓着。迪力夏提的爸爸一看就说;苏老师,你也别瞎费劲了,你看你铺的乱七八糟,高低不平的难看不说,孩子拌倒磕伤那可咋办?你别忙乎啦,明天我來给你干好,走,去我家吃饭!
人家说话还真算数,第二天就拉來砖和沙子,又请来两个人,用一天时间把里外间地平全铺好,並把窗子上烂的玻璃换好,木门外面钉了张铁皮,算是加固又防风。质朴如玉二人感动的不行,不知如何感谢?二人在这两间房里安安稳稳住了两年,日子和工作也算顺心顺意。
再次调整房子时这房的住户变成了教政治的尤老师。.学校刚拟定上报提质朴为教务处主任时,这位尤老师一封实名举报信,质扑被隔离审查斗私批修半个多月!
这位尤老师不知是专业所致还是性格怪异,说话行事总异于常人。在一次就清明节纪念周总理的事上,他和质朴辩论时输了就怀恨在心,就以偷红砖铺地为由,又罗列几条不合时势的话,实名向革委会举报。当时正值全国反击右倾翻案风,和斗私批修运动开展的热火朝天,质朴这下算撞枪口上了!
如玉早就被父母遭批斗吓破了胆,心灵和神经怎能承受得住质朴突然被带走审查这样的打击!但爱在心中,不顾人劝阻,抱着儿子去看质朴。不让进门她就坐门口等,一时围观者越聚越多,门卫没法只好向领导回报咋办?最后是给三中通知,叫校长來领人。校长赵长河觉得自己去不一定能劝回,就去找包校长两口子来帮忙,老包已不在四中,调群艺馆任馆长了。果然二人一到三言两语把如玉劝了回去。蒲大姐搀挟扶着如玉,赵长河抱着孩子,老包也算是塔城名人,路上还有人低声说;这个老反革命啥时候来的?
老包对如玉说;我保证质朴没事,时间不长就回來了,审查又不是关劳改了,我都公开宣判了还不是没事啦!
如玉虽然回了家,但心还是在质朴身上,坐立不安六神无主,总想着他在里面到底受到什么样的折磨?要不是有个儿子在身边,她真的想去陪质扑一块去关那小屋里接受审查。监獄还允许探监,这审查咋就不允许见上一面呢?她食无味,睡难安,恍恍惚惚,白天不是白天,黑夜不是黑夜一周不到人就瘦脱了相,有气无力走路打晃。
蒲大姐一见她开口生气的说;如玉,你可不能这样!咋不想想,你要垮了孩子可咋办?质朴不会有大事。老包打听了,就是红砖铺地那点事,迪力夏提的爸爸已去说了,纪念周总理那些话也定不了啥罪,你该吃吃该喝喝身体重要。
果如蒲大姐所言,质朴审查14天后被放了出来,人瘦了一圈,面色苍白泛黄无血色,嘴唇干裂唇皮起泡,发似乱草,胡子炸起,只有眼神还显有生气,一笑还能看出点昔日精气神。如玉一见喜极而泣,拥抱着久久不松手,直到儿子哭声大起,二人才难分难舍分开!
质朴休息了几天才去上班,同事们都还很热情。学生们不知内情,都用异样眼神看他,只有那位尤老师总是躲着他。他去问赵校长,他的事上边给个啥结论没有?赵校长说啥结论都没有,审查你没问题就出來了。质朴说我这算那门子事?审查半个月都以为我犯啥罪了呢,出來了连个说法也没有!赵校长说;你咋看不清时势呢?正常上班啦不就是最好的说法吗!质朴想想也就释然了。
后來知道是尤老师举报的,如玉一肚子怒火无处发,常骂姓尤的不是个东西,我们用红砖铺了地平,你住进去享受了不知感谢,还告黑状!
质朴却说;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风物长宜放眼量!我不但不恨他还很感谢他呢!他给我上的这一课太触及灵魂啦,在大学几年也没学到,我将引以为戒,终生受用!
这件事以后不久,随着十一屆三中全会的召开,质朴和如玉和全国人民一样,进入了一个新的春天!
质朴在赵校长调走后,接任了三中校长一职。
如玉调电视广播学院任教。
质朴在三中校长任上建树颇丰,从抓教学质量,学习风气,校风校纪入手。扩建校区范围建起多功能运动场地,开辟足球场,溜冰场等,争取资金投入改善学生和教师居住条件,搞绿化攺变校园自然环境等等。三中教学质量步步提高,走出不少德才兼备的人才。后来不少人成为县处级干部,还有几个成了地厅级干部,民营企l业家资产超千万的比肩而立,提起苏校长,没人不竖拇指!还得提一下他不忘在煤矿接受在教育时,跟工人们结下的感情,他知道那里的教育水平差,凡是愿意送子女到三中上学的,他一律优惠录取,因此改变了不少煤矿职工子女的命运。
调地区教育处任付处长他心里不十分乐意,远离教学和学生他一时难以适应,主要是在三中当一把手间长了,到教育处成了三把手一下不习惯了。如玉开导他,远离繁重纷乱复杂的具体工作,避开知识份子成堆的勾心斗角有啥不好?付职不担主责,叫你咋干就咋干多好!
组织调动不以个人的意愿所左右,质朴也是个明事理识大局之人,一时的心中不快很快过去,工作的热情和责任心激发着他不敢有丝毫怠懈。现在不管一个三中了,而是统管地区五县二市的教育工作,干,就得干出个明堂!一杯茗苕几张报,闲聊人际之短长的日子,他根本不会,会的就是追求把工作干好。
当他从教育处调地委宣传部任付部长时,思想有了一个新的变化。从级别上讲是平调还是付处,但从行政序列进入了党委序列,宣传部是党的喉舌,重要性自不必言喻。凭自己的能力,把握好方向和原则,不须几年成为部长不是什么问题。可他的心思不在部长,而是想成为一个县委书记。他的志向就是把自己满腹的抱负和治世才学放开手脚施展一番,在一个县干出些实实在在对人民有好处的业迹,既便成不了焦裕禄,其码也要成为一个走后政声长存的县委书记!和他一块在煤矿接受再教育的一位哈萨克族学生,几年前巳成为全疆有名的模范县长,优秀共产党员,我为什么不行呢?
他第二个想法是,若县委书记当不成,从部长到人大或政协享受个付厅级,自已这一生也就满足了。有几任宣传部长最后的归宿就是这里。可事于愿违,当部长调人大当付主任后,接替部长位子的不是他,而是排名在他后面的一位付部长!
这一下他彻底断了一切美好的念想,怨气加蒙羞一起攻心,恰前几天感冒他没当回事,一下子转成了病毒性感冒,发烧一下子到了40度。挂吊针一夜体温没降,如果再烧下去可能转成急性肺炎,那就可能有生命之忧?如玉急得六神无主,哭着求主任医生,院长给转院去乌鲁木齐,可托里老风口大雪封路车过不去,只能就地抢救。幸运的是到下午体温降到了38度,算是度过了危险期。他一个星期躺医院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不提拔他的毛病出在那里?
第一个来医院探视问慰的是新任宣传部长,还带着几位科室负责人。虽言语句句真诚暖心,但质朴听着却字字钻心,这那是來问慰的?根本就是來炫耀自己羞辱我的!结果是病未轻反加重。
第二个来看他的是老包夫妇二人,一见面老包就说;质朴,你装什么病?起來上班去。面子值几个钱?我一个老革命现在还只是个付处级,但干的是个科级单位,我找谁说理去?顺其自然,对得起自已的良心,老老实实跟着党干就行啦。
第三拨人就不是一个两个了,先是他教过的学生來了七八个,属礼节性问慰探视。后是如玉的学生,以迪力夏提等10人为代表,送了个用100朵玫瑰编制的大花篮。迪力夏提说;这100朵玫瑰是我们祝愿您和郦妈妈长命百岁,今天只來10人是祝愿您和郦妈妈幸福十全十美。这一下质朴真的被感动了,强忍着泪花才没有掉下来!
如玉知他是心病,不是一句两句话一下子能改变他想法的,只能用爱去暖他的心。两只小手握着质朴的一只手深情的说;我郦如玉看上的是你,嫁给的是你,一生靠的是你,不是什么校长,处长,部长。只要你在我在健健康康的,咱就比谁都幸福,别再胡乱想了,顺其自然过曰子才好。
质朴想了一夜终于想通了,上午医生查房时,他对主治医生说;我病好了,今天出院。
主治医生说;再打几天消炎和营养针,对身体恢复有好处。
质朴听明自白了主治医生的意思,出院也行,再住几天也可以,他坚决要求出院。
办理出院手续程序很多,说不复杂也得花不少时间。如玉刚想去办恰迪力夏提和几个同学來到病房,迪力夏提不容分说接过如玉手中的单据,说了句我去办,你们等着。
一切手续办完已到中午,刚走出医院大门迎面碰上三中的六七个老师, 他们是趁中午放学这一阵来看他们的苏校长的。迪力夏提一看來了灵感,就说;苏老师出院咱大家都高兴,和诸位老师也多年不见了,今天中午都到我新开的餐馆聚一聚,庆贺苏老师康复,话一话友谊,也帮我参谋参谋,如何经营的更好,发大财,我现在下海了!不远,就在公园原工农兵商店那里。
迪力夏提的这顿看似简单,确饱含情谊的饭,令质朴意外又感想多多。一个维吾尔族青年咋会对如玉有如此深厚的情谊呢?在地区文工团已是很有名望的舞蹈演员,为啥放弃如此好的工作下海创业呢?由此他想到自已是听组织安排?还是和迪力夏提一样放弃工作下海!反正这个宣传部付部长再没脸面干下去了,但一时又拿不定主意。
回家休息了几天实在憋不住想去上班,如玉说;你咋又沉不住气呢?等组织找到你再看咋安排好,如果真叫你还干付部长你还得干下去,下海创业不是还得好好筹划筹划吗?
质朴听了如玉的话,沉心静气,等!气定神凝练起了书法。
终于有一天办公室來了电话,说组织部通知他晚上9点,去地委三楼2号会议室开会,他一下子明白了,这是传他谈话。
原來这次是地委领导和拟调动工作的县处级干部的集中谈话,被谈话者共5人,他排在第4,每人进去30分钟就出來了。前两人出来面带微笑,步覆轻盈,和排号的人点头示好。第三人出来面色铁青,怒气在胸,挺着脖子,目不斜视,咚咚下楼而去。质朴认得他,是一个县的书记,可能对此次调任和新安排的位子不乐意吧。轮到了他,进去后正襟而坐,主管干部的付书记开门见山,先对他的工作做了个简要评价,指出今后要注意的几个地方。接着组织部长说,经地委研究调任你为师范学校的校长,又讲了几条让他任师范学校校长的原因,最后又征求他的意见。质扑组织原则和政治方向还是很强的,所谓征求意见,是没商量馀地的,只有表态服从组织安排才是明智之举。质朴自然表态是服从组织安排!
质扑对组织的这次安排,十分满意又非常高兴。回忆多年走过的岁月,四中,三中。教育处,宜传部,好象只有在三中校长任上,才干出属于自己的成绩,施展了自已的才华。其它好象都在为别人作嫁衣,有时还出力不讨好。而今去师范学校任校长,又坐上一把手的位子,不干出点令人注目难忘的成绩,就对不起苏质扑这个名字!
质扑上任三个月没啥大动作,除了不停的开各教研组座谈会,上午下午名听一次课,就是转学生宿舍,转学生食堂,找团委,工会,政工,行政,总务等部门负责人交谈,晚上走家串户拜访老师外,几乎不理政。
有人说;他这是想学楚庄王,不呜则已,一呜惊人!等着看吧,跳的高摔得重!
果然他提出的八项改革方案,经校党委讨论修定后一公布,让教职园工的思想有很大震动,百分之85以上的人坚决拥护。都说;如果这八项改革能一项项落到实处,不出三年师范大变样,创造出前人望尘莫及的辉煌!
他干的风生水起步步攀高之时,如玉退休了。但她退而不休,开办了个少儿舞蹈培训班,特邀迪力夏提,帕丽达二人为艺术指导。因为她名望所在,又加上二位艺术指导早就为人们所知,生源自然不缺。她的努力得到的回报是又为塔城培养出一批舞蹈艺术人才,获得了人们更多的敬重!
在闲下來的时间里,她开始整理她和质扑的通信,时间从她高考落榜质扑上大学开始,到她来塔城和质扑在四中小房里入洞房止,时间跨度8年。质朴的信她是一封封保存完好如初,她的信质朴是把一封封摘出的金句记在一个本子之中。质朴说他也把信存留过,可后來条件实在不允许,只好采取这办法。如玉决定编成一本书作为二人暮秋时的记忆,初步定名为;<朴玉之恋>!
到了塔城二人无须再写信,但质朴每周写两首诗,或写几句情话相赠那是很正常的。她也时有和诗和写情话相赠,她还准备另编一本初步定名为;<双塔悄声细语>的第一集。这双塔是塔城一古迹,在三中南500米处,塔下有自流泉一眼,当时吃水皆取自此泉。二人天天挑水到此,来时下坡又是空桶,总是如玉挑着。回时上坡桶装满了水,总是质扑挑着。闲暇时二人也常在双塔公园内,遐迩闲情逸趣,树下花丛中唧唧我我,想起那段岁月,如玉才定名为;<双塔悄声细语>!因至今二人挽手苏州还在悄声细语,第二集只有留给儿子或孙子去完成了。
师范学校是质扑最后一站,60岁他光荣退休。他不让学校办欢送会,却高兴的接受了包校长兑现多年前许下为他和如玉办一场婚礼的安排,以补上如玉没穿过婚纱的遗憾!
婚礼在迪力夏提的西部大厦举行,所有程序由迪力夏提安排,包校长等几位老友负责宾客接待。婚车10辆全是红色上海大众,从师范学校出发,走伊宁路到团结路,拐向南到文化路走过塔城最繁化的半个城区,这才到文化广场傍的西部大厦。儿子和媳妇是伴郎伴娘,孙子挽着如玉的婚纱,祖孙三代走在红地毯上,花如雨纷纷飘,欢声笑语和掌声如潮,一浪高过一浪!婚礼按程序进行,多了项质朴单膝下跪双手举玫瑰向如玉求婚的一节,少了新郎新娘入洞房的环节。饭前饭中饭后多了歌舞节目,场面之大,气氛之热烈可以说是空前。!
席间曾有纠风办两名工作人员去查办多少桌,收多少礼,登上台阶即看到墙上一张大红纸上包裕禄的墨宝;待客不收礼5个大字。
二人收的唯一的一份礼是师范书画教研组创作的一幅长卷国画,这画是以俯瞰的视角看师范学校全貌,题词是;学高为师,德高为范!留白处是密密麻麻,笔迹各异之簽名。这幅画布局的高明之处在于,簽名虽多,笔迹各有特性,但经画家统筹全局处理后,竞凭添几分艺术色韵!
质朴激动的说;这是对我在帅范工作的肯定,也是我一生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将作为传家之宝珍藏存留。 席后如玉叫儿子去前台结帐,前厅站立着几十位男女齐声高喊;郦妈妈的婚礼我们给办了!
当质朴挽着如玉从二楼下来步入一楼前厅时,迪力夏提领唱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随后如玉的另一位学生戴玉萍,地区有名的女高音,又领唱了<烛光里的妈妈>。质朴和如玉后来回忆起此情此景,总是激动得情感奔涌不能自持,並说这场迟到的婚礼开场是心激动,结束时是心难忘!
质扑退休后实现了他定居苏州的心愿,他儿子在房地产领域颇有建树,儿媳是一家金融业的中层,二人主要任务是培养孙子,养生保健,勤练书法,忆往事笔耕不止,为爱情添砖加瓦。
质扑从1968年到塔城铁厂沟煤矿接受再教育下井挖煤,至2002年退休算起在塔城工作了34年。可以说把最美的青春年华,和最富激情的岁月,及热血沸腾的工作热情都无私的洒在了塔城这片土地上,因而他称塔城是他的第二故乡!身居苏州心系塔城,常常思念塔城也在情理之中。
2018年他离开塔城巳经16年了,对第二故乡的思念,和对老友及学生的感怀,令他和如玉带着一个亲友团故地重游。这个亲友团成员是;他的三个妹妹和两个妹夫,其中三妹夫就是和他二人有特殊关系的李帮文。<因车祸二妹夫逝去,二妹靠手推车行走>。质扑邀他们到此一游的目的,除领略塔城人文风情,边城自然之美外,更主要的是让他们实地看看他和如玉工作生活的地方,不是他们想象的穷乡僻壤,而是一个油画般的边塞美城!从二人的朋友圈就可以看出二人在塔城工作,为人处事和交友的精彩历程!
如玉的学生迪力夏提的西部大厦被政府收购,与文化广场划归一体后,他又在中亚商贸城占有了一席之地,建起集边贸,旅游,美食,住宿,文化娱乐为一体综合大厦。听说他称之为妈妈一家人来了塔城,他为之提供了一条龙服务!由他牽头成立了吃,住,行,游,探友,购物服务小组,质朴和如玉没想到16年后故地重游,塔城仍然是一片永不降温的热土!
质朴还带着一部120万字长篇小说的初稿,以求老友们阅后提出宝贵的意见,特别是在思想性,时代性,社会性等敏感的大是大非方面的定位是否合适。这部长篇小说,初步定名为;《改变》。以他独持的触角,从1968年在煤矿接受再教育起笔,至2008年落笔,时间跨度为40年。主题以十一届三中全会拨乱反正,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改革开放为纲,写了一个牧业县党政主领导,在改革开放的洪流中,经30的一任接一任的努力,改变这个县整体面貌的历程。在人物上以和他一起在煤矿接受再教育的一位哈薩克族大学生为主线,如何从一名知青走上厅级领导岗位的成长历程,他的成长和进步,就是他工作过的这个牧业县从贫穷落后,一步走向富裕文明兴旺发展的过程。了解这段历程的老友们一看便知,中心人物是祖藉阿尔泰地区哈巴河县的木哈提,可写的却是托里县。也看出县委记就是他自已。现实中他一直魅梦一求当个县委书记,以施展他治世为民的抱负,但没实现,就在书中展现了自己。老友们一致认可这部长篇小说,有人提醒他有些观点尚有商榷之处,似乎这个县委书记的思维过于开放自由,请他好好甄着。这就看他怎么取舍修改吧?
如玉也带一部中篇小说初稿,书名一个字;《恋》。她说原來以两人通信编的《朴玉之恋》,和《双塔悄声心语》,只能作二人世界童稚两小无猜,少时青梅竹马,青春火热年华,新婚蜜样岁月,育儿幸福溢满,晚年愈爱愈恋闲暇之时的精神振奋之剂,二人看看留给儿孙亦可,不易出版。这本《恋》是小说题,来源还是那两本集子,不过想象发挥的空间大了,色颜更艳,恋之更深了。
包校长说;我让如玉穿上婚纱,了却了她的心愿。如果不嫌我文笔拙作,我就毛遂自荐,夕阳奋蹄,为如玉这本小说《恋》写篇序,以添读资如何?众皆鼓掌举杯起立!
地区政协付主席李拥说;包老一生梗直重情重义,又宝刀不老捉笔为如玉大嫂的佳作写序,给了我极大的鞭策和鼓舞!吾虽不才,但不甘其后。苏部长在宣传部时我那时是理论科付科长,他的言传身教使我终生受益非浅,今天能走到付厅级位子,也有老领导很大的功劳。不说感恩权作感谢吧,我也自荐为苏部长的长篇小说《改变》写一篇引。众又起立鼓掌举杯!这李付主席似乎言未尽,情未了,又激情唱了首《一壶老酒》才坐下。
最后的高潮出自老包之手,他已85岁仍高歌一曲毛主席的《沁园春,雪》。随后展出一幅古老象形文书法作品送质朴和如玉留念!大家争观之,幸他在象形之下配了现代字,才知他写的是;《朴玉之恋,地老天荒》八个字。
质扑和如玉的心愿,是在孙子完婚那天,在西部大厦陪着再踏上红地毯!
二人忘不了塔城,塔城更不会忘记为它作出奉献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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