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雨水大,其实还未到雨季,竟然下起来没完没了。雨从夜间开始下,一直下到夜间,几乎二十四小断断续续都在下。
如今对气候的各种传言很多,有说今年会特殊热,有说会特殊冷,也不知信谁的好。但只要是特殊,都不是啥好事。
自打疫情爆发以来,好像一切都发生了逆转。政治、经济、军事局势动荡,人心动荡,仿佛整个世界进入一个动荡周期。而所有的动荡最终都会作用在我们身上,这种感觉挺不好。
漫无边际地走在马路上,享受雨后的惬意。正走的兴致勃勃,后面突然冲窜出一辆小汽车,从马路中间的一个小水洼中穿过。顿时水花四溅,惹来路人一顿谩骂和怨言。
跟我并排有位三十多岁的女士,我俩离水洼最近,飞起的水花溅落在她那挺讲究的衣服上,我当然也没有幸免。
她猛地抬起头张开嘴,估计是要爆粗口吧,不过一侧头看到我,硬生生地把话憋了回去。但她显然余怒未消,一双春水般的大眼睛恶狠狠地剜了我一下,弄的好像我是肇事者似的。
要不说这司机也是,平时怎么撒欢由着你,下雨天注意点好不?谁都开过车,也都走过路,相互理解照应点。路中间一个小水洼,别的车都绕过去,偏偏你直接淌过去。要想开快车去飞机场跑道上飙,既练胆又练心脏。
气候反常,人也反常,疫情之后这个世界发生了许多变化,不是变好了,而是更糟了。不知道今年到底是冷还是热,冷到什么程度,热到什么程度。
或许,我们目前正处在一个极端的世界,极端世界正酝酿着某种大的动荡。最近西方加紧了对中国的围堵,南海台海排兵布阵,G7峰会公开叫板中国。
或许,我们正处在一个极端的气候变化中,极热天气,冰河期,两级冰层消融等等,这个地球越来越不安份了。
来到街心公园找个凳子坐下,总得晾一晾淋湿的衣服。就这时,一只湿漉漉的小狗腾地一下也跳上了凳子,挨着我就坐下了,还特意我往这边挤了挤,很自来熟的样子。
咱也是养狗之人,前后养过四五只狗。我低头看看这个小家伙,它也看着我,一点都不陌生。我的心忽然一动,这狗很像我几年前送走的那只。那亮晶晶的大眼睛,既亲切又有点可怜兮兮。造孽啊,干嘛养了又弃?
我原先养的是男狗娃,叫球球,很可爱。后来又要了一只泰迪,女狗娃,叫花卷。
自从花卷来家之后,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破了,就像现在的世界局势一样,经常闹的不可开交。花卷很要尖,啥好东西都得它把着,只有它吃完或不爱吃了,才轮到球球。
狗食盆足够俩娃吃的,可一到吃饭时,花卷就撅着屁股把整个脑袋扎进盆里,一点缝隙都不留,球球只能干瞪眼,急的团团转。
好多事都是有联系的,狗娃们的不团结,也会影响大人的和谐。每每见到花卷吃独食的霸道劲,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把花卷踢开。花卷那特殊的尖叫马上招来媳妇。
媳妇跟花卷差不多,都是难惹的主。她双手掐腰眼睛一瞪:干嘛呢,干嘛呢,有你这么偏心的么?
后来经过研究决定,留一只送走一只。可为留哪个送哪个,又纠结了好几个月。最终,上层建筑决定狗的命运,花卷留下,因为它是实力派那边的。
我们经常信誓旦旦地宣誓公理,但不讲理却随处可见。人如此,狗也如此,都会在公理与不讲理之间享受阳光和饱受委屈。
明明是花卷的不是,却被留下。而球球受了很多欺负,却要离开。我只好如实地安慰球球:想开点,咱们干不过人家,谁让当权者不喜欢你呢。认命吧!
要想不被欺负就得强大起来,人如此,狗也如此。这个世界越来越倾向于实力就是道理,美国在这个问题上带了一个很坏的头。
球球被送到了农村亲戚家,去看过它两次,已经没孩子样了,脏兮兮地满村子乱跑,跟野狗差不多。无论农村怎么发展,城乡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城里养的狗跟农村的狗两码事,没有可比性。
其实人也是,城里人跟农村人有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我可没有贬低谁的意思,城乡各有长短,都有互补。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这是生活坏境不同决定的。毛泽东还是农村人呢,不照样成为一代伟人。
一提到狗就想起球球,这感觉不养狗是难以体会的。
球球在时每晚带它散步,花卷则跟着媳妇,这是绝不能混淆的原则问题。
晚上散步也是球球最高兴之时,一路上,几乎所有树木、墙角及固定突出物,它都会嗤一泡尿,狗狗总是有极强的领地意识,狗如此,人也如此。
看看当今世界,美国几乎在全球都留下了尿迹。他们的卫星飞机,他们的航母到处嗤尿圈地,恨不得把地球变成他们的后花园。
后来球球睡觉天天上床,媳妇很恼火,这也是驱逐它的原因之一。
球球虽然不如人的智商高,但它仍然懂得上床的行为属于非法。但它更明白,虽然非法,却有保护伞罩着。我通常在床边一侧预留个空出来,它总是对我心存感激。它每次窜上来后,十分迅捷地一掉腚,把小屁股冲着我趴下,并且用眼睛的余光警惕地巡视可能的威胁。
人类社会不也如此吗?就拿走私来说吧,为何屡禁不止?尤其在毒品交易上,哪个国家不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但却收效甚微。因为每个走私团伙后面都有人撑腰,都有保护伞,都有一些列的利益链条。
狗的世界起码还很单纯,而人的世界却极为复杂。每个复杂的背后都是千丝万缕的连带,真不是很容易能说得清道的白。
雨停了,雨后的天气出现了类似幻觉的假象,觉得这个世界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