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浅笑嫣然的脸,新阳熠熠。
没有人可以抗拒她的温暖和煦,即使如蓝衣公子这样饱尝人世险阻、沧桑的男人,也会慨叹原来女人也可以这样高洁的活着,老天太眷顾她了,他恨她高贵的身世非故意,也能深深伤害他,恨极了。如果没有这份邂逅的爱恋,他是否可以干净、安逸地生活?男人生下来就注定,不是为了社稷鞠躬尽瘁,就是赢得青楼薄幸名。前者属于庙堂,后者便是血雨腥风的江湖。
理想与现实只是一步之遥。
从李寻欢到杨过,从萧十一郎到慕容复,无不是野心勃勃。
现代的这些看官,口味都挺重,看不得公子风流和神仙打架。他们集体认为,穿蓝衫的不一定都是公子,卖煤和炸油条的也穿蓝衫(就是蓝大褂)。所以,是不是公子?风不风流?姑且写着看。
春日偏能惹恨长
一个没有星月的晚上,灯火都领着黑暗。
风夜无边。
万籁之中,她深情地对蓝公子说:“我不能给你整个春天,就许你吸允我当日的新鲜”。
她在低处翘着脚尖来迎合他。集温柔于一身,喂他这个饥渴的谗客。
后来,襄阳城外,涨了大水,断了木桥。他们拼命地喊对方的名字。她的小手在风中小招。她说:“水退了还会来找你”。夜色越来夜深沉,河面越来越宽广。却不肯为他们两个的悲呼而退潮。单薄的防洪堤真的挡不住春潮啊!前浪压着后浪,层层叠叠,灌透了也涨满了。
春泥深陷,缱绻湿滑。皓白千里,来往有鸿儒。
怎样的狂飙才能互换你们的情操?那场洪水,像所有的洪水,一切都吞噬了。
她走后,绝句绝、长街空。
对于她的回忆,一定是清丽的。
沧海月明珠有泪
在水族迷路的公海,幻想开始远游,爱情又去远征。
亿万兆吨的海水世界他深潜下去,赤条条的肉身还不曾习惯回流的碰撞,就掉进了蓝沁沁的水床上。海绵体的弹性非钢丝和鸭绒能够替代。水妖的魔法置我于珊瑚丛固守的小城。贝壁的城墙长满了海草的须。这是诞生台风的热带海。必然会非常的热烈。这里也是海洋最容易澎湃的地方。
他赤足趟着白鳞鳞的细沙。
无碍的圆浑,好比人间的凤池。
在白鲸的单行道上,一切爬行的动物都准备躲闪。她听见了触礁的声音,隐隐的伴着一股暗流.
等魂兮归来,大西洋睁开青瞳。向你游去。情人啊!碧澄澄的情人。他是黑发,生在东方,破网还她自由。来同她守这幽深的孤屿。阳光下的浅滩,她的鱼脚还在水里,完美的裸胸却懒懒的晒在屿礁上。不要啊!不要妩媚的那样厉害。一阵阵潮水涌上来,他已经力尽。
请把他的赤体移出浪滔的旋涡,轻轻的托给人间。
长安不见使人愁
长安的月色比唐代瘦了,却仍旧保留着唐诗的光芒。
过往的朝代已沉睡不醒,今月也照不到古人。一轮圆月揽着万户,又闻捣衣声。人间的梦太奢侈,依稀可见很近很近的两个人,带着愉悦的笑声,从山峰滑落,穿过茂林,趟过溪水。。。。。。
梦境混沌不开,怎么都摇不醒一个来问问?一位虾姿、一位蛙势,真是够累了。
她睡得很香甜,可以听闻她轻微而匀称的鼾声。做为一个四十六岁的女人,却不见皮肤生皱,粉白的肌肤、无鳞的丰润。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为何像是迷途女孩一样倦在他的床上?
浮沉无主的他,没顶的游魂,在长安城里无眠了。
他从长安离开后,暧昧的关系就结束了。她比他大,必先他老去。爱情也会最先成为典故。除非贴身将她抱牢,用体温、用触觉,用她上游的奶水惯饮他下游的嘴唇。她是带双乳的母体,一刹那剧烈地感受到了,舐一舐,那小时侯的感觉。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