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高雨寒 于 2014-1-27 08:15 编辑
引用一个网友的回复作为本文的序言——贞操,是千百年来关于女人的不变的话题,即使今天也不例外。不知从何时起,流行着一种被无数人奉为至理名言的说法:男人所谓的正派,是因为诱惑的程度不够;女人所谓的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静下来,认真品味这句话,禁不住有点冷森森的感觉,是那种彻骨的寒。 [1] 袁明恨不得一口吃掉面前的小面包。 刚才,就在刚才,小面包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表情相当复杂。“明哥,嫂子。。。嫂子她。。。她背叛你了。” 奇怪吗?面包居然能说话?能的。因为,这个面包不是我们平常吃的那个面包,而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这是袁明为调侃他的铁哥们所起的一个外号。 小面包未成为小面包之前,给袁明讲了一个故事,说,一个面包在路上走着走着,饿了,于是就把自己吃掉了。 这个短得不能再短的故事,却招来了袁明长得不能再长的大笑。笑毕,袁明对即将成为小面包的小面包说,那好,以后就叫你小面包了。 袁明之所以在面包两个字前面加上个“小”字,是因为已成为小面包的小面包不仅身材矮小,而且还瘦瘦巴巴的。用这个“小”字来修饰,符合绝大多数人一致认可的那个观点:太正点了。 其实,小面包的真名挺壮观的,美其名曰:杨刚。多数人听到这个很男人的名字,再联想到他的形象,喝茶的一般都会喷茶,没喝茶的也能喷,喷唾沫呗。 袁明曾对小面包说,你的身高和武大郎真有一拼,知道为什么人家叫大郎而不叫小郎吗?因为,人家的体积比你庞大的多啊! 小面包听了袁明的话,对自己没能成为大面包,并没有感觉有啥遗憾的,他只是一个劲地嘿嘿傻笑。袁明是他一直仰视崇慕的铁哥们,两个人在大学同窗四年,参加工作后又来到同一个城市,尽管不在一个单位工作,可这,丝毫不影响两个人铜墙铁壁似的关系。 袁明恨不得把小面包一口吃掉,但他却不能吃掉。不是很铁的哥们,谁会跟你透露这种不光彩的事情? 小面包看了看袁明,满脸严肃地又说了一句话:“明哥,兄弟我憋了很长时间才敢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你。我可不是想破坏你们的夫妻关系,不告诉你,我TMD实在觉得窝心啊!” 这时,也就在这时,袁明才觉得自己脑袋猛地一蒙。小面包的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很冷很残酷,跟冷不丁被人从背后捅一刀的情形,差不多。 “不想破坏夫妻关系?如果你所言属实,我和吴洁还能继续做夫妻吗?” 袁明说这话时的表情,也很复杂。这里面似有痛苦,被人捅一刀的滋味,能好受吗?同时,也有不确定,他严重怀疑小面包的消息里是不是藏着巨大的水分。
[2] 袁明不相信吴洁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但小面包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自己想把他一拳撂倒在地,却找不到出拳的证据。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为了挤出小面包消息里的水分,袁明不得不对吴洁实施了现场追踪。想象着这个时常在影视剧中出现的镜头,此刻竟然落难到自己头上,袁明的嘴角无奈地掠过一丝苦笑。
如果不是妻子出现了重大的偷情嫌疑,有哪个男人愿意在生活中扮演这类给自己找难堪的角色?除非,傻子。
袁明不傻。他希望自己跟踪的结果是:一无所获。世风日下,过去是寡妇门前是非多,现在是美女身边是非多。兴许是哪个不怀好意的小人,因羡慕嫉妒产生怨恨制造的谣言呢。如果真的能一无所获,证实小面包的消息纯粹是一派谣言,他情愿与千万大奖擦身而过。
金钱,金钱再多有什么用呢?金钱能避免自己不受伤害么?对于像他这种相信这世界还有爱情的人来说,精神上的伤害比物质上的贫乏更具杀伤力。
人们总是期望现实一如自己想象得那么美好。然而,现实,却不是那个样子。
袁明的目光穿过车窗,紧盯着自来水公司的大门。这是他实施跟踪计划以来的第四次行动,前三次都无功而返。是的,自来水公司是吴洁的工作单位,由于离家较远,她中午通常在单位食堂就餐。他知道,吴洁下午下班总是很准时到家,晚上也极少出门。她想红杏出墙,只能选择在这个时间段。
尽管袁明不愿意看到,但他的视线里还是出现了那个人——吴洁的影子。吴洁三十正当年,上苍对这个女人真是不薄,不仅赐给她一张娇好的容貌,而且还捎带着一款曲线玲珑的曼妙身材。这样的女人,如果每天没有被男人的目光强奸N次以上,那她肯定是蜗居在家里没有出门。
袁明看见吴洁坐上一辆的士向南驶去,他急忙驱车在后紧跟。他的车是从朋友那里借来的,聪明如袁明,开自己的车容易暴露,尤其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袁明不是詹姆斯·邦德,是妻子逼着他去做007。
约20分钟的光景,目标停在了润华大酒店门口。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笼罩在袁明的脑海。这润华大酒店可不是普通人随便进出的地方,它是本市档次最高装备最豪华的三大酒店之一。袁明知道,这里面进进出出的不是什么名门贵族,就是什么商贾巨富。小面包没有向他透露吴洁出墙的对象是谁,他说他不认识那个男人。 “吴洁来这里做什么?莫非真的傍上了传说中一掷千金且面不改色的款爷?”
袁明没有跟着吴洁进入酒店,他觉得那样做非常愚蠢。他把车停在一个不易被发觉的角落,便开始了痛苦而又漫长的等待。
[3]
直到现在,袁明还是不肯将吴洁和小面包说的那个偷情的女人联系起来。
在他的印象中,吴洁,人美而不娇、人雅而不俗、人贤而不惰。当初,袁明拒绝某高干之女的媚眼而把吴洁揽入怀抱,就是看中她这几点。要说吴洁在家里的具体表现,袁明更是赞不绝口。吴洁的父亲是厨师,在其父的熏陶下,吴洁在做菜这方面颇有几手绝活。娶妻当娶女厨师,这是袁明和吴洁调侃常说的一句话。
当然,当然,两个独立的个体同住在一屋檐下,为某个琐事僵持不下甚至产生摩擦,也是难免的。袁明认为,这些小摩擦也是生活的内容之一,根本不会撼动他们婚姻大厦坚不可催的基石。
到底,到底哪个部位出了问题?袁明开始反思自己。我也算个顾家的人吧?应该是。虽然自己喜欢结交朋友,以前经常性的醉酒晚归。但这种现象在有了女儿圆圆以后,次数鄹降,只能说偶尔为之了。袁明对吴洁、对这个家热烈而又深沉的爱,吴洁应该能感受出来。
如果,如果吴洁在外真的有男人,那这个男人肯定是一个魔鬼,他会施展迷魂大法,将一个活生生的淑女变成妖精。 是的,除非是魔鬼。人,不会把吴洁变成那个样子。
袁明漫长的等待持续了接近两个小时,他看到,目标,又出现了。袁明急忙举起手中的相机。 他现在需要证据,需要让自己这个家庭走向死亡的证据。
现实,有时真的很残忍。而人,却不得不面对,只要还活着。
袁明看见吴洁行色匆匆地从酒店出来,直接坐上了一直在门口等待的那辆的士。
吴洁只身一人,身边并没有男人陪伴。其实,这已在袁明的预料之中。做贼心虚,不敢成双成对,那必定是一前一后。所以,袁明没有跟随吴洁而去,他要等,等那个魔鬼出来。
果真,10分钟不到,那个魔鬼,出现了!袁明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手不自觉地猛地一哆嗦。 上帝安排这样的剧情,TMD真是太俗套了!根本没一点新意!
因为,因为袁明看到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吴洁的顶头上司,自来水公司总经理,卜士军。 吴洁和她的领导在这种场合。。。。。若是为了公务,又何必遮遮掩掩?袁明这样想着,那颗原本悬浮着四处游移的心,沉到了海底。
这个卜士军,袁明早就认识。两年前因老婆的工作问题,袁明曾宴请过他一次。当时喝得醉眼朦胧的卜士军握着袁明的手,无限热情地说:“兄。。。兄弟,你。。。你放心吧。我会。。。会照顾好吴洁的。”
“妈的,真不是东西,有你这样照顾的吗!” 袁明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此时,他希望手里握着的不是相机,而是一把手枪。这样,他举起,瞬间就可以让这个家伙的脑袋,开出一朵红艳艳的花。
[4] 浑浑噩噩,袁明来到了单位。他目前的身份是市地税局人事科长,这个官职还可以,收入高,工作挺轻松。他的手下有三个得力的干将,一般的具体事务都是他们忙活。他这个小领导只是负责布置安排和督查,有时甚至还可以遥控指挥。
袁明在办公室里呆坐了一个多钟头,被刚才自己看到那一幕紧紧压迫的神经迫使他站起身来。他决定去摄影店把偷拍到的照片冲洗出来,晚上拿着这证据,和吴洁摊牌。
像这种敏感而又关系到整个家庭生死存亡的重大问题,存在就是存在,不存在就是不存在,及时弄清楚最好,忍着憋着不是办法。因为,生活,还要继续。
下午五点多,袁明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中,进门就把身子陷进了沙发里。房间里很安静,只是比以前多了些沉闷的气息。不经意,他的目光停留在客厅正墙的一幅画上,确切地说,那不是一幅画,那是吴洁消耗了约一年半的时间用十字绣绘制的鸳鸯戏水的图案,生动活泼,色彩鲜明,给这个家庭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又和谐的美。 哼,鸳鸯?袁明的表情闪过一丝不屑,急忙将目光游离。158平方,三室两厅的布局,让整个房间显得宽敞明亮。阳台上的几盆紫茉莉和红凤仙开得正艳,丝毫没察觉冷秋的即将到来,将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落寞。夏末的阳光穿过洁白的窗纱,在地板上倾泻出一片金黄色的光圈,给人一种别样的暖。
而袁明,此时的心,却是一片苍凉和灰暗。他希望,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是一场噩梦。梦醒来,他的生活一如从前那样美好。而现在,他觉得,这希望似乎变得遥不可及。
不知过了多久,袁明被一阵开门声惊醒。吴洁和女儿圆圆回来了。几乎每天都是这样,吴洁上下班都要经过女儿所在的幼儿园,所以,接送孩子的任务责无旁贷地落在她的身上。 “爸爸,抱抱。”圆圆看到袁明,向往常一样张开了双臂。 看到了漂亮可爱的女儿,袁明不得不从僵硬的表情中挤出一丝笑容。 “来,乖女儿,让爸爸试试又重了多少?”
袁明无限温柔地抱起了女儿,圆圆咧开小嘴,回应一段美妙的笑声。恍惚间,一种心思窜入袁明的脑际,做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多好,可以整天无忧无虑地生活。 吴洁去厨房忙着准备一家人的晚餐,袁明则抱着圆圆去了阳台。 “爸爸,真好看。”圆圆指着那些鲜花说道。 “嗯,很好看,可是,它们就要谢了。” “那它们为什么不能一直开着呢?” “它们累了,也要休息呀,你不是每天都要睡觉的吗?” “哦。”圆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袁明被女儿的童真感染得有些明朗的心,猛地又阴沉了下去。我的这个家,是不是也要凋谢了?望着女儿天真烂漫的笑脸,忽然,袁明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5]
18:30,晚餐进行中。
女厨师做的菜,当然非常精致可口,可袁明却难以下咽。 吴洁发现了老公的心事重重的样子,正待开口询问,却见袁明抬起头来,问道:“洁,今天中午你们公司食堂做的什么菜呀?” 吴洁被袁明的突然弄了一个愣,她抬脸看着袁明几秒钟,反问道:“明,你。。。你问这个做什么呀?” “关心关心你的饮食生活,不可以吗?嘿嘿。”袁明苦笑着。 “哦,土豆。。。炖排骨,还有。。。豆芽肉丝。”吴洁慌慌地低头回应。
袁明心里忿忿道,撒谎! “哦,味道还行吧?”袁明接着问道。 “嗯,做得不错的,有时间请你去品尝品尝啊。”吴洁换了一张笑脸,却有几分不自然。 “哦。”袁明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接着低头继续吃饭。有时间?怕是以后没有机会了吧!
吃过晚饭,还是惯例,吴洁给孩子洗脚、讲故事、哄孩子睡觉,袁明则承揽刷锅洗碗的活计,顺便拖拖地板。
“妈妈,刚才我看见爸爸哭了。”卧室里圆圆的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清晰地传到了袁明的耳朵里。他的手微微一颤,盘子掉落在地,只听哗啦一声,摔成了十几个碎片。
“明,你怎么了?”听到响声的吴洁急忙从卧室里出来。 “没。。。没怎么,不小心。”袁明慌忙掩饰着自己的不安。圆圆还没有睡觉,现在和吴洁摊牌,为时过早。 “明,圆圆说你刚才哭了?你吃饭也心不在焉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呵呵,小孩子的话你能信?我刚才在阳台被风吹尘,眯了眼睛。没什么事,你赶紧哄孩子睡觉吧。”袁明笑着回应着。
吴洁转身回了卧室,袁明便蹲下来收拾地上的碎片。他觉得,破碎的不是盘子,而是他的心。是的,他的心,已被吴洁,这个女人,撕成了碎片,数不清的碎片。 盘子碎了,不能复圆,心碎了,还能愈合吗?
看到圆圆睡着了,袁明便走进卧室,朝吴洁招了招手,“洁,你出来一下。” 袁明此时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他觉得,这种时候,他必须保持镇静。 “请坐。”袁明指着对面的沙发,非常礼貌地对吴洁说道。 吴洁顺从地坐在沙发上,她感觉袁明的话音和表情怪怪的,预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洁,你今天中午真是在单位食堂吃的饭吗?” “是。。。是啊,怎么了?”听到袁明重提这个话题,吴洁的心里,忽地掠过一丝不安。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谎?!”袁明的语气,低沉有力,压得吴洁好久没有说出话来。
沉默,袁明也在沉默,他的目光紧盯着沉默的吴洁。 而此时的吴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安地低下了头。 有的女人像清浅透明的小溪,她的心思,一眼就能看到底。 嗯,吴洁就是这样的女人。
“你看看这个,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袁明说着,随手从身旁的公文包里,拿出那两张照片,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一张照片是吴洁本人,另一张就是那个魔鬼——卜士军。照片上的润华大酒店的字样,直直地刺向吴洁的眼眸,和此时,她无比惊恐和羞愧的心。
沉寂,沉寂,沉寂。面对突如其来的风暴,吴洁开始惶惶不安。继续撒谎?她没有准备好台词。 她没有解释,她只有等待,等待着袁明的火山爆发。 而袁明,并没有爆发。此刻,他出奇的沉静。让整个房间,变得死鱼一样地沉寂。
袁明没有爆发,吴洁却爆发了。
[6] 袁明如死鱼般的沉静,终于催垮了吴洁的原本脆弱的防线。只见吴洁扑通一声,对着袁明跪倒,紧接着,泪水,象决堤的洪水,磅礴而下。。。。 “明,你打我吧,打我吧,我错了,我错了。。。” 吴洁痛哭失声,一股潜藏已久悲伧的气息,开始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剧情就是这么简单而俗气,袁明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出现了! 他着实没有想到,吴洁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一上来就直接低头认罪。其实,袁明的内心多么地希望,吴洁能为自己辩解一二啊,哪怕是欺骗。
似乎,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因为,事实已经够清楚了。 袁明的心,痛如刀绞,他觉得生不如死。 两个人结婚六年多来,尽管也曾产生过口角,但袁明从来没对吴洁动过手,出手打自己心爱的人,袁明不会那样做。 现在也是。即使,吴洁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袁明缓缓地将头靠在沙发后背上,接着,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他从来没有想过,在自己婚姻的旅途中,竟然,竟然会出现这一场家庭风暴。
人,生在这世间,可以享受幸福,但也必须承担苦难,这二者是对等的。
吴洁仍跪在地板上继续她的哭诉,“我鬼迷心窍,贪恋肉体之欢,我该打,我该打。。。”吴洁的纯粹的没有丝毫余地的表白,让袁明的心,看不到一丝亮光。 没有其他背叛的理由了吗?没有。 尽管袁明一百八十个不愿意承认,可摆在他面前的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残忍和可怕! 记不清谁说的了,陷入婚外情漩涡中的女人,其实和男人一样,都是追求浪漫或者刺激型的,婚姻生活的单调和乏味让她们不想忍受,于是便想着再次品尝男人送花的滋味。 女人的理智是无用的锅盖,欲望的沸水随时可能把它冲开。
袁明没有想到,吴洁竟然是这种女人!他心爱的妻子竟然是这种女人! 吴洁的泪水仍在奔腾,声音也开始变得嘶哑,“我没有变心,我还是爱你的。原谅我,原谅我。。。”
苍天啊,我到底作了什么孽了?!你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 袁明极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悲痛。不过,他还是觉得眼泪就要涌出来了。于是他不得不站起身来,对着吴洁大声咆哮着:“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心已经被你伤透了,伤透了!”随后,他猛地打开门,冲了出去,将吴洁和她的声嘶力竭的哭声冷冷地关在屋子里。
到了楼下,袁明一路狂奔。可跑出不到一百米,他的眼泪,却再也难以控制了。他停下脚步,用双手捂住脸,蹲下身子,任泪水在手指覆盖着的脸上,四处翻腾。
有人会看到吗?在这样一个即将入秋的漆黑的夜,一个男人,蹲在路边,痛哭。 痛哭,为他渐去渐远的爱情。
谁能知道袁明此刻心中的痛苦? 你能吗?你不能。我也不能。 因为,我们不知道,爱情,这抬笔就可以写出来的两个字,在他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一梦初醒。原来,爱情也禁不住欲望的侵袭。欲望是魔鬼,爱情是天使,在这风气日下的世道,天使未必就能战胜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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