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主席诞辰110周年这天,毛主席身边的卫士张景芳回忆起在主席身边工作的点点滴滴,忍不住热泪盈眶。他说:是主席教会了他如何做人,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写”的人!
图丨张景芳
毛主席送张景芳《沁园春·长沙》墨宝
张景芳是1959年9月来到毛主席身边的,在主席身边工作的7年里,张景芳每每回忆起来,总是感到非常幸福和激动,不禁感慨道:“那是我永远难忘的一段时光。”
“毛主席平时书写很多诗词,题词等,都十分认真,每次不只写一张,特别是题词,他以各种字体书写多张,从中选出一张他感到满意的,剩余的就让我烧掉。把这些真墨迹烧掉,真是让人心痛、可惜,但我又不敢私自留下。”张景芳一边回忆一边说。
有一次,罗瑞卿到毛主席家里开会,散会后张景芳送罗瑞卿出门时,罗突然对张景芳说:“我请主席题写几个字,你看主席写好了就告诉汪东兴一声,但不要催问。”
虽说张景芳一直在主席身边,但他并不知道罗总长什么时候和毛主席说的,也不知道罗总长请主席写的什么,更不知道主席什么时候写好的。
图丨罗瑞卿和毛主席
他只知道,这几天主席让他烧掉了很多墨迹和未寄出的信件,其中有给罗总长写的三张《中国革命军事博物馆》的题字,主席从中选了一张,其余两张让他和信件一起烧掉。
烧掉这些墨迹,张景芳实在有些舍不得,就冒昧地和主席说:烧了怪可惜的,我可不可以将信件烧掉,将诗稿和题词留下?
主席抬头看了一眼说:“不要留了,统统烧掉!等以后有时间我给你另写一个。”
听主席这样说,张景芳高兴地笑了。但因为主席日理万机,整天忙于国家大事,他始终没好意思向主席要他的墨宝。
1964年4月中旬,毛主席前往长沙,住在陈家山招待所。张景芳跟随主席多次来到长沙,但始终没有机会到主席家乡韶山看看。
图丨汪东兴
于是他向汪东兴提出,他们这些没有到过韶山的同志都希望可以到韶山看看。
汪东兴也答应了他的请求,并做了安排,加上铁路专运处的同志,他们分两批于4月14、15两日去韶山参观。
参观回来的晚上,张景芳和毛主席谈了去韶山参观的感想。他说:主席的家乡真美,山清水秀.....。
毛主席这几天睡眠很好,精神也不错,便跟张景芳谈起了家事,聊到后边,主席情绪有点低沉,便没有继续再聊了。
张景芳想让主席休息一会儿,便跟主席告辞后起身离开了。过了一会儿,主席打铃喊他进去,张景芳以为是有什么急事,着急忙慌的跑了进去。
图丨毛泽东主席与部分工作人员合影
主席看他急得直喘气,笑笑说:“我不是还欠你账吗?你把纸拿来。”张景芳高兴地都想要跳起来了。自己天天盼,夜夜想的事终于要实现了。
但张景芳并不知道主席要给自己些什么字,他赶忙拿来大张的宣纸,准备好笔墨,此时他激动的心情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主席穿着睡衣坐在写字台前,刚提起笔又停住,抬头问张景芳要写些什么?
张景芳说:“白天我们去韶山参观,又住在长沙,就写《沁园春·长沙》这阙词吧。我很喜欢主席的草书,字越大越草越好。”
主席稍加思索提笔就写了起来,边思索边写,三尺长二尺宽的宣纸,写了慢慢三大张。
图丨《沁园春·长沙》
张景芳原本想的百八十个字,应该用不了太长时间,但是没想到的是,主席写了两个多小时才写完,真可谓一词连两日。
这让张景芳心里十分难受,如果事先知道需要这么长时间,他怎么忍心劳累主席呢。主席写好后问他:“可不可以呀?”他忙走上前说:“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主席,实在太感激了!”
主席刚开始写的,开头就是《沁园春·长沙》,落款是毛泽东1964年4月16日。当时他看到后向主席提出,是不是可以加上写给谁的?
主席点点头,没有说话,重新提起笔来,在《沁园春·长沙》几个字下面又加上“书给张景芳同志”七个字。
“毛主席送给我的墨宝,我将永远珍藏,世代相传。”张景芳说。
毛主席还像往常一样,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铃给张景芳,将当天的报纸、内部参考资料,兄弟党和国家动态材料送上去。
报纸主要是《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光明日报》、《大公报》、《文汇报》。《大公报》主要看经济版,《文汇报》主要看文艺评论版。
每天睁开眼就手不释卷,不是看书看报,就是批阅文件。就算是理发、上厕所也手不离书报,就是在做手术时手里也拿本书在看。
主席平时主要的健身活动,主要是跳舞和游泳。在北京时,星期三和星期六晚上跳一次舞。到外地时,为了保密的原因,一般都是临走时跳一次舞,舞会结束直接上车就离开了。
图丨毛主席
张景芳出生在辽南农村,对于跳舞,不用说跳,连看都没有看过。所以,当第一次看到男女之间拉着手,靠得又那么近,不用说去跳,连看都觉得难为情。
张景芳回忆起自己刚到沈阳参加工作不久,有一次到北陵友谊宾馆看完电影,老同志想着带他们到舞厅看一看。刚进门就有几位女同志请他们跳舞,吓得他们撒腿就往外跑。
每次和主席去跳舞,他都是将主席送进舞厅,自己在旁边休息室等候。时间久了,主席也会问他:“为什么不去跳舞,可以去跳跳嘛。跳舞也是一种锻炼。”
张景芳说:“我不会跳,有些不好意思。”
主席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会就学嘛。”又说:“用不用我给你找个舞伴教教你?”
图丨毛主席和身边工作人员
张景芳忙摆手说:“不用。”
后来主席也没有再提这件事,张景芳照样不去跳舞。有的文工团的,大会堂的比较熟的女同志跟着凑趣,就问主席:“小张怎么不跳舞?是不是主席不让他跳舞?”
主席说:“他没有舞伴,你们去请他跳嘛。”
主席这么一说,有的女同志就去请张景芳跳舞,他也不扭捏,直接说:“我不会,等我学会了请你们跳。”
女舞伴就拉着他说:“不会我来教你。”但张景芳一下子还是无法接受这种形式,舞伴越拉他他越不好意思,搞得人家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双方都下不来台,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图丨毛主席
等舞曲结束后,她们又回到主席身边说:“小张太顽固了!谁也请不动。”主席说:“一次不行两次,你们多接近接近他就好了。”
又过了几天,在从家里到春藕斋舞会的路上,主席再次向张景芳提起跳舞的事情,张景芳一听到“跳舞”这两个字就慌了神,但从主席的言语中,他能够感受得到,今天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了。
所以,他长吁了一口气,决定今天自己主动一点。所以在当主席提到给他找舞伴时,他赶忙说不用主席帮自己找,他自己找。
主席点点头。由于经过前几次的被动局面,张景芳其实也在后来有找人稍微学习了一点,多少有点会了,只是还没有真正实践过。
图丨毛泽东
所以,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发慌的。但当到了舞厅后,他怕主席找人来教他,所以他主动找到护士长带他下场。
因为是头一次下场,他总觉得别人都在看他,心里紧张的呼吸好像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耳朵听着音乐,眼睛盯着脚尖,头也不敢抬,生怕踩着、撞着别人。他想转到门口去,等舞曲听了,好方便出去躲一躲。
但这也由不得他,转了半天还是在中间,转不出去。当舞曲中间小间歇的时候,张景芳以为舞曲已经结束,便赶忙挣脱护士长,低着头急忙往外跑。
其实此时舞曲并没有结束,护士长也被弄懵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这时音乐又在继续,张景芳有些不好意思的躲在门外,他觉得有些对不住护士长。
图丨毛主席
后来,在主席的鼓励下,他也渐渐开始下场跳舞了,不过他仍跳的不好。对于他来说,舞会时跳舞,只不过是应付差事而已。
刚开始的时候舞会还有乐队伴奏,困难时期就改成了放录音。因为是为中央首长举办的舞会,首长年纪较大,所以舞曲都很短,一般在两分半到三分钟之间,以中、慢步为主。
主席除了跳舞,再一项活动就是游泳,不过大多都是在夏天进行,他喜欢到大江大海中游泳。北戴河、长江、钱塘江、庐山水库等,张景芳都陪主席游过。
主席骑烈马去游泳
1964年7月,毛主席来到北戴河。大约在7月末的一个凌晨,主席临睡前对张景芳说:“我今年70多岁了,在见马克思之前,还有件事要办,我准备带上一批科学家,逆黄河而上,顺长江而下,用两年时间考察长江和黄河,而且不坐汽车要骑马去考察。你明天给我搞几匹马来,同时要有一匹烈马。”
图丨毛主席
主席津津乐道地谈起烈马来,他说:“烈马跑得特别快,但你必须能驾驭住它,不然的话它就要欺负你。你一旦制服了它,就会带动全局,所说的‘一马当先,万马奔腾’就是这个道理。”
毛主席说着说着就要睡着了,所以,说话时有些睡意朦胧,张景芳看主席马上就要睡着了,不能和主席再多说话了,万一哪句话把主席精神提起来,会影响主席一天的睡眠。他赶紧退出来,主席很快就睡着了。
当时听了主席的话,张景芳心情十分激动,他从内心希望主席能够早日实现这一宏伟计划,再一次为人们制定出根治长江、黄河的伟大蓝图,造福于子孙后代。
回到卫士值班室后,张景芳冷静下来好好想了想主席刚才说的话,是不是主席的突发奇想呢。他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做两手准备。
图丨1964年,毛主席在北戴河骑马
在汇报时,话说的要有回旋的余地,不能说的太绝对了,如果自己将话说的太绝对了,通知汪东兴同志立刻将马运到北戴河,万一主席一觉醒来不再提骑马的事该怎么办?
那自己不成谎报了军情,假传圣旨了吗?但是,如果他不当正经事认真去办,主席睡醒问他马运来没有,他又该如何像主席解释清楚呢。
经过冷静思考,他立刻用电话叫醒汪东兴,将主席交待的事和汪东兴讲了,并说明主席是在什么精神状态下讲的这番话,同时也讲了他个人的想法。
毛主席睡醒后,将他叫进去询问睡前交待的事办了吗?他就按照跟汪东兴商量好的回答了主席。第二天就运来十几匹马和两头骡子。
马运来的当天,主席醒来后,张景芳立即将马运到的事情告诉了毛主席,主席听后也十分开心。几天后,毛主席就骑着这匹烈马到海滨浴场游泳。
图丨1962年毛主席与张景芳合影
毕竟是烈马嘛,脾气自然很大所以毛主席骑得也很吃力,表情也显得不很轻松,更没有和大家谈笑。返回时,毛主席没有再要求骑马,而是坐的汽车。
“此后,主席再也没有骑过马,也没有再提骑马的事情,连那匹烈马也没有再问过。”张景芳回忆说。
主席教张景芳如何做人
回去后,毛主席和张景芳交流了今天一天骑马的感受,他说自己始终不敢松开缰绳或让马跑几步,只是信马由缰慢慢地走到浴场。
从一开始的聊马,到后来两人聊到了家庭,聊起了过去。毛主席说:“上次你去韶山,让我想起了很多,想起了我的家人。”
主席说到这停顿了一会儿,张景芳见主席不说话,便想借机问出自己一直以来都很想问的问题。
图丨1965年毛主席在上海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贺子珍是个怎样的人呢?”
毛主席看了一眼张景芳,又看向前方,笑着说:“她很有抱负,但她从不以主席夫人自居,无论日子过的多辛苦,她都从不喊苦喊累。”
接着,主席又说:“所以,我希望你们也能做到这样,坚定信心和我一同渡过难过,我还是那句话,困难是有的,有的困难还不小,但困难是暂时的,前途是光明的!”
说着主席转头看向张景芳:“你有没有信心呐?”
张景芳坚定的回答道:“有!”
毛主席还提到了自己不吃肉的事情,他说:“我多次提出不吃肉,和全国人民共渡难关,可是你们都不答应,我只能少吃一些了,我是少数,只好服从多数了。”
图丨毛主席
关于不吃肉的事,困难时期主席曾多次提出不吃肉。有天夜里张景芳陪主席吃饭时,主席就突然提出不再吃肉了。
第二天张景芳将主席的话告诉了汪东兴,汪东兴听后表示坚决不行,他决定亲自去和毛主席解释。
最终,双方都做了妥协,改成半荤半素。两个纯素菜,两个青菜里适当放些肉。
主席接着说:“有的人在困难面前对前途失去信心,有怨气,发牢骚,这也不能怪他们。有了困难要研究解决的办法,这就需要全党共同努力,团结一心去克服困难,战胜困难。发发牢骚是可以的,但能解决问题吗?我看是不能的。”
一个月后,张景芳跟随主席去了长沙,夜里因风雨声太大,无法休息,连夜又去了武汉。17日晚主席又一次跟张景芳聊起了有关如何做人的话题。
毛主席说人这一生是不可能一帆风顺的,说着说着讲起了自己的小时候。
图丨1913年毛主席在湖南省立第四师范学校求学时期
他说自己小时候家里也很穷,为了追求马列主义真理,从长沙到北京,只带了五六块大洋。有一次坐火车,脱了鞋躺在凳子上睡着了,醒来后才发现鞋被人偷走了,只能打着赤脚出站又买了一双鞋。
在建党初期,几次面对绝境,但他从没有丧失信心,他始终认为我们党和红军的前途是光明的,错误的东西是长不了的。
并且,毛主席讲到自己当初也不是一点气都没有,但是他更知道,在当时的情况下,他不能牢骚满腹,怨气冲天,那样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但那段时间也让他有了更多的时间考虑些事情,写点东西。“我有些文章就是被逼出来的,有些是在担架上写出来的,有些是在马背上写出来的。”毛主席说。
但最让张景芳印象深刻的一次,是在1963年1月中旬,主席前往南昌。那时每年到南昌三四次,但很少下车就是吃住在向塘支线的火车上。
图丨1936年,毛主席和老师徐特立在保安
这次主席下车住到南昌赣江宾馆,据说这里曾是蒋介石在南昌的别墅。1月16日晚上主席又坐下来和张景芳聊天:“我让你们学习为人民服务,就是要解决世界观的问题,解决为谁服务的问题,你现在在我身边工作,是为我服务,是不是为人民服务哇?”
张景芳回答:“为主席服务就是为人民服务。”
主席接着说:“我又是为谁服务呢,我也是为人民服务,我们所做的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为无产阶级服务,只是分工不同而已。”
因为张景芳在主席身边工作的这段时间,卫士就他一个人。所以,吃饭都是他和主席两人一起吃。主席的子女都没有享受到这个待遇。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大有条件和主席闲聊。
图丨1949年4月,毛主席和毛岸英、刘松林、李讷在香山
主席工作劳累了一天,借此机会休息一下大脑。虽然是闲谈,但始终贯穿一个哲理,就是关于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主题。
在毛主席诞辰110周年时,张景芳说:“主席离开我们也27个年头了。但我始终牢记着毛主席对我的谆谆教导,要老老实实做人。我永远不会忘记,我曾经在毛主席身边工作过,是主席身边的人。要听毛主席的话,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