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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一个地址
文/倾城
①
黄昏还尚早
适合用所有的文字来悟禅
我却愿意,与你对坐
很轻地唱一支歌
假设一个地址,在你静深的瞳仁里
清澈倒映着
一帧不曾薄去的初见
悬而未决的情节
蜿蜒成,经久不语的深沉
经年在木案上,守口如瓶
偏安一隅的,是你眼里的风声
我们在连绵的动词中
久别重逢
之后,我常常想起它动人的样子
你说,要用你纯良的声音,把我蜷缩在里面
于是,那些澎湃的情感,日日令我心神难安
如今,夜夜夜夜,我都
不舍得入眠
②
假设一个地址,从疯长的野草间穿行
彻骨的辞藻,成册
那些含着幻觉的词语
并未因安静而停止
它们像细水
去探最远的心
若我的词句,瘦了,再瘦了
那一定是,你忘了在今生到来
我又把书翻到扉页
水珠就逃离我的眼眸
它们被我绣出来
一朵,一朵,又一朵
在这个尘世,我们只相遇这一回
听说,这是绝世的美
我记得,我只为你掉过一次泪
一次,一世那么长
③
假设一个地址
如果不能途经你的方向
这些盘根错节的日夜奔流
也将肩负誓约的命脉
不绝地盛开
青丝是你的
罗裙是你的
欢颜是你的
我,仍是你的
如果不够,那么
包括耳语、吻痕
骨朵、切痛,包括一场
惊艳无声的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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