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艺术家茅盾是新文化运动先驱者,中国革命文艺奠基人,同时也是中国现代著名作家、文学评论家、文化活动家以及社会活动家,这些大家耳熟能详。而大家有所不知的是,茅盾的字也写得非常好,虽说没有书法家之名,但其功力远远高于当代好多所谓的书法家。
今天,我摘一段他的感情史,权作茶余饭后的闲谈。
1928年,32岁的茅盾,婚内移情秦德君。1年后,秦德君怀孕,茅盾对她说:“不要孩子,4年后我来娶你。”4年后,茅盾不仅没娶秦德君,还说根本不认识她。想当初,秦德君曾是茅盾的女神。他们一起去日本留学,然后顺理成章地同居。茅盾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虹》,就是秦德君取的名字,也是她负责誊抄稿件,只是这一切,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为人知。后来,秦德君怀孕了,茅盾却对她说:“不要,我不想我的孩子没名没分地出生。”或许是爱情的力量,秦德君听话地不要这个孩子。然而,很快她又怀孕了。这一次,茅盾下定决心,回去和发妻离婚。茅盾的原配,名叫孔德沚,是传统的旧式女子。茅盾20岁那年,在母亲安排下成婚,婚后,他们生了2女1男。刚嫁给矛盾时,孔德沚一个字都不认识,但她有一个好婆婆。在婆婆的感染下,孔德沚每天都要学知识,很快就能和茅盾谈天说地了。如果茅盾没有去日本,后面的一切可能都不会发生。面对秦德君2次怀孕,茅盾再冷血,也不能无动于衷了。面对丈夫的离婚要求,孔德沚慌了神,好在,婆婆教了她3招——第一招,拦截稿费,断掉经济。知子莫若母,在婆婆的建议下,孔德沚找到茅盾的好友叶圣陶,要求得到茅盾的稿费,来养育子女。叶圣陶和几个朋友商议后,便决定从茅盾的稿费中,划出一大部分交给她,让她照顾母亲和子女。第二招,制造矛盾,团结亲戚。拦截稿费后,茅盾没办法,只能带着秦德君回家见母亲。他本以为,看在腹中孩子的份上,母亲会想着他。但他没想到,母亲不仅不见他,还放了狠话:“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离婚。”孔德沚也和婆婆一样,只要活着,决不离婚。第三招,以情制胜,让敌人自乱阵脚。坚定立场以后,孔德沚和婆婆联手挽救婚姻。婆婆给儿子写的信,述说她如何守寡,独自一人养大他,如今他却抛妻弃子,想要摧毁家庭的圆满,逃避责任,于心何忍!又说孔德沚是如何的一心一意,孝顺婆婆,照顾儿女,无怨无悔。就这样,茅盾的态度开始软化,此时,秦德君自乱阵脚,开始给原配泼脏水,说她在外也有情人。然而,婆婆力挺儿媳,谣言不攻自破。渐渐的,茅盾开始动摇了,他不想离婚了,因为代价太大。但他又不想失去秦德君。于是,他对秦德君说:“不要孩子,你等我四年,离婚至少要2000元,等我攒够钱,我就去找你。”他还特地和秦德君拍了一张合影,并告诉秦德君,4年后,用合影当信物。当时的秦德君,对茅盾深信不疑。她郑重地收起照片,开始了无限期的等待。或许,茅盾在承诺时,是认真的。可4年时间,他回归家庭,看着既能照顾好家庭,又学业有成的妻子,开始反悔自己的冲动。此时,孔德沚遵循婆婆教诲,经常和丈夫沟通,渐渐的,夫妻感情破镜重圆。4年后,茅盾给秦德君写了分手信,可此时,秦德君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她给茅盾写了很多信,茅盾一封不看,并当着妻子面全部烧掉。为了躲避秦德君,他还带着妻子儿女搬了家。此后余生,茅盾把全部的感情,都给了孔德沚。而一直收不到回信的秦德君,结局很是凄惨。她曾安眠药自杀过,却被救活。后来,伤心欲绝的她草草嫁人。但一生不顺。而她和茅盾的那段感情,甚至不被茅盾承认。茅盾在后来的生命里,只有2次提到秦德君。一次,是别人问他对秦德君的评价,他说:“哪是什么‘德君’,简直就是‘暴君’。”另一次,是他晚年写回忆录时,儿子问他是否要写秦德君,他说:“不提,只当这个人没存在过。”
这段故事,摘自“阅览天下”之“历史领域爱好者”。说实在的,在知晓这段历史之前,我一直把茅盾与鲁迅、老舍、巴金等同看待。看了这则故事,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单纯地从感情来讲,爱情往往叫人迷失,使聪明人变傻,再说了,年青人犯错上帝都会原谅。可恰恰对爱情的态度,直接反映一个人的道德观和世界观。作为一名新文化倡导者和领潮者,向包办婚姻妥协真就是一个“性格软弱”“良心发现”所能解释得了的吗?那么,鲁迅的“祥林嫂”和巴金的“鸣凤”,以生命抗争又是为了什么呢?这样思想不通时,转而我又觉得人是具有社会性和个体性两面性的,一代伟人、超级英雄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的,如霸王别姬,刘邦和吕后,皇太格与孝庄等,当代也有,但这些女人都没有、也不能影响他们成就伟业。原来,人就是这样复杂,一切都有可能,只要不傻,他的所为就有他的道理。只是茅盾的“不愿提及”让人深为秦德君遗憾。我们是遗憾,而秦德君是一辈子的幸福啊! 其实呀,人生岂无遗憾?勇敢面对便是。当然,这并不会影响我对茅盾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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