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列车熟悉的节奏,
我翻检起记忆中的老照片。
“那是一场台风掀起的滔天海浪,
你是否感到撼人心魄的震动?
“这是壶口奔腾的波涛,
你可曾听到声震十里的巨响?
“那是钱塘江八月汹涌的大潮,
这是呼仑贝尔草原上
蜿蜒如白丝带一样的河流慢慢的流淌……
“那是老爷岭上挺拔、傲岸的“站干”,
你可曾感受到,
它生命里的不屈、坚强?
“那是额济纳不倒的胡扬,
你可曾看到,
它斑驳的躯干展示的倔犟?
“那是“离堆”苍翠欲滴的绿竹,
这是莲花顶上的奇松,
噢,那是寂无飞鸟掠过的戈壁。
绿茵毯上,
小河诗意的流淌,
流成了怒涛汹涌的浩瀚汪洋;
不倒的胡杨,
用在风中的站立,
谱出了一曲壮丽乐章。
雾霭缭绕的山峦,
看你欲语还羞的样子,
可有神密的故事告诉我?
“山中何所有,
岭上多白雲。
……
晨曦里,
咣咣当当老旧的绿皮车,
惊天动地的吐了一口气。
车窗外,
遥远的天边,
可还是当年的一勾弯月?
绿皮车的节奏,
象一支优美的交响乐曲,
使我深深的沉醉。
铁轨伸向远方,
后面留下一串长长的名子,
也将温度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车头己钻出了大山,
可半截尾巴还在隧洞里。
眼睛所及,
又是山色深浅的变换。
我将手伸出车窗,
细风轻柔地滤过手指尖,
好似喃喃的诉说着她的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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