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莲费尽千辛万苦,水老爷绞尽脑汁,俩人终于如愿以偿,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老年得子,这下可不得了,水莲月子还差两天没完事就躺不住了,起来翻箱倒柜找了一大堆布料,说是要给儿子做龙袍。
水老爷更是能配合,一听睡莲要给儿子做龙袍,赶紧给儿子起个名字叫钱笼。
这段日子小北气地鼓鼓的,生活在老两口欢天喜地的压迫下,饱尝冷落辛酸,终日以泪洗面。但她毕竟是黑老大的徒弟,骨子里的反抗精神是越压越烈,下绊子使暗坏她也没闲着。比如往奶瓶嘴上抹芥末油,把尿布塞进水老爷被窝里等,这些虽然是小伎俩,但也弄得老两口鸡犬不宁哭笑不得。
这一日,曼亦殊带着大毛来给姐姐水莲下奶。一进院子,大毛见小北拿着铁掀在挖坑,不禁奇怪的问:“小,小,小北,你挖,挖,挖坑干嘛?”小北头不抬眼不睁气呼呼的回道:“埋人!”大毛更奇怪了,挤挤眼睛问道:“埋,埋,埋谁?”小北白了大毛一眼道:“埋钱笼!”大毛吓了一跳,他急赤白脸的说道:“我,我,我的妈呀,皇,皇,皇上你,你,你也敢埋!”
进到屋里,曼亦殊把一篮子土鸡蛋放下,走到姐姐床前抱起小钱笼,亲了一下孩子的小脸蛋说:“小姨给你拿土鸡蛋了,原装笨鸡下滴,你小姨夫刚从鸡屁股里抠出来滴,还热乎呢。”
大毛在后面接道:“热,热,热乎滴,也,也,也得弄熟了吃!”
曼亦殊剜了大毛一眼道:“说话本来就费劲,不说能憋死你啊?”
这时,水老爷在旁边问道:“哎?我说大毛老弟,你的嘴唇怎么又厚又红,这是练什么功?”曼亦殊瞪了水老爷一眼道:“还不是拜你家小北所赐,天天喝辣椒水,口吃没治好,喝的鼻子眼睛都穿火!”
水莲在床上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她对大毛说:“那疯孩子的话你也信?她一天不使坏就难受,跟她师傅在一起算是没好了!”
水老爷插话道:“现在更麻烦了,又跟江城雪紫叶两口子搅到一起,那两口子汗毛孔里都冒坏水,这个孩子真没救了!”
曼亦殊一屁股坐在床上,娇嗔道:”你俩也别隔靴挠痒了,她在院子里挖坑呢,说要把小钱笼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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