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安生 于 2013-7-23 13:03 编辑
激战之后,叶一鸣追寻安生而去,简振振与司若楼虽然担心安生的安全,但也毫无办法,叶一鸣太过强大,他们追上去只有受伤和送死的份,而且简振振与司若楼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尤其是简振振,被叶一鸣用一记开山拳印在胸口,伤到了肺腑。而烟雨若呢,简振振与司若楼只看到她尾随叶一鸣而去留在黑夜里的背影,甚至连一句话也没有说上。
在经过简单的休整之后,在第二天,简振振与司若楼只好向青水湖赶去,他们沿途一路打听,与第三天早晨来到了清水湖畔。
——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面对着清水湖面,简振振说,几天风尘仆仆的赶路,又加上内伤,让简振振的脸色看起来愈发的苍白。
——我想他们会没有事,司若楼说,此时她托着腮帮坐在岸边,从青水湖面刮来的风一阵阵吹起她垂在耳边的头发,但从风吹着的那脸色发白的满面愁容你就可以知道说这话儿的时候司若楼并没有多大的信心。
——你说像安生哥哥那样滑不溜秋又怕死的人儿怎么会有事呢,是吧?
——嗯,大哥比谁都能跑,尤其是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想他会逢凶化吉。
也如司若楼,虽然这样说,但简振振明显对自己的话儿信心不足。为了加重自己说话的语气,简振振又说:
好歹我们也是从流放之地出来的,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挂掉。
司若楼没有回答简振振的话,她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中。这种画面与司若楼平时好动而又充满阳光的性格完全不同,这样的画面也是简振振从来没有见过的。
远处靠近青水湖畔流浪之人的帐篷里炊烟袅袅,不时有狗吠传出。羊群走出栏栅,如一朵朵移动的白云,在流浪之人扬起的鞭子下向远方延展而去。
——你饿不?
——不怎么饿。
——这几天你都没有怎么吃饭,简振振说。
——我还不饿。
轻轻地仿佛叹息一般的声音从司若楼的口中发出,传进简振振的耳朵里。简振振从侧面静静的看着司若楼。此时阳光洒在司若楼柔嫩如葱笋一般的脸颊上,给司若楼本来就极美的脸颊上镀上一层黄色的光晕。简振振看着几日的奔波给司若楼略显稚嫩的脸庞带上的些许沧桑,在心里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我眼中一直如小师妹般的小楼变得这样楚楚动人呢?于是简振振就又出神的看着。
这时候,草原上传来了一位男子浑厚嘹亮的歌声:
我骑着雪白的马匹
跟随我亲亲的小妹
我沿着熟悉的草地
看妹妹你绽放青春的美丽
请允许我为你唱支歌
那样你能明白我此时的心意
让我轻轻地把你拥在怀里
让我一生一世爱着你
……
——草原的早晨真美,简振振说。
——嗯,挺美的。司若楼回答。
——草原上的歌声也好听,简振振说。
——我觉得也是,司若楼说。
太阳在水面是漂移,色彩斑斓的太阳被水波切成一条一条亮丽的曲线,在水面上漂移。一只鹰在天空盘旋,像是在追寻着什么猎物。在湖的那方,有几只白帆静止不动。第一次,在面对司若楼的时候简振振觉得自己无话可说。他在司若楼身后斜方向的草地上坐下,只是静静地看着,看风吹起司若楼肩膀上的发丝与突然变的如此安静的司若楼平静的脸庞,倾听天空下的草原上独有的宁静。
时过半午,他们就那样保持着沉默,仿佛谁也不愿意打破这独有的宁静,直到烟雨若的到来。
看到叶一鸣追寻安生而去,仿佛是一种本能的反应,烟雨若随后跟随。但因为身上的伤势,又是在这样茫茫的草原之夜,很快,烟雨若就失去了安生与叶一鸣的踪迹。但她并没有放弃,又在茫茫的草原上寻找了一夜,还是什么也没有得到,最后,烟雨若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躯,向草原上的流浪之人借了一匹马,向青水湖赶去。
看到独自来到青水湖的烟雨若,简振振及司若楼知道,烟雨若寻找到安生的希望渺茫;没有在青水湖畔上寻到安生的影子,烟雨若知道自己这几日的担心成了现实,但她还是向站起来面对自己的简振振与司若楼问:
——安生还没有来?
面对着烟雨若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庞,简振振与司若楼摇头相对。
——你没有找到他?司若楼问。
烟雨若摇了摇头,然后走到司若楼原先坐着的地方,坐了下来,说:再等一等吧,也许安生正在来的路上。
——我想也是,司若楼说,她走到烟雨若身旁,傍着烟雨若坐了下来。
——你昨天晚上受的伤重不重?司若楼问。
烟雨若转过头,对着司若楼露出了许久未露出的苍白的微笑说:我还好,你呢?还有振振,烟雨若又问站在她们身旁的振振,你们都还好吧。
——我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振振伤到了内腑,可能要调养一段时间。只是我看着你脸色苍白的吓人,真的没有事么,雨若姐?
——只是往这边赶急了点,休息休息就好了,烟雨若说。
——嗯,那就好。我们才来中原,还不知道中原什么样子呢,可就不能这样交代在这里了,司若楼说。
简振振在离司若楼还有一点距离的地方坐下,看着露出微笑的司若楼,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风轻轻地吹,太阳随意的挥洒着,丝绸一般的阳光撒在烟雨若与司若楼的身上,这情景,这人,点缀在这悠悠草原上,让这波澜壮阔的草原多了一丝情调,多了一丝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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