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草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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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色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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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 保存旧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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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0 08:47 | 只看该作者
素月清影 发表于 2022-11-18 19:33
你是梅,不是鸟哈。

莫名看到许多精彩的句子。

谢谢你的玉评呢,这些,都是草稿,我喜欢在这个论坛,开始我的文字敲打
122#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0 09:0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2-11-24 13:13 编辑

深度读唐诗(2)

《一》
是上个世纪的90年代,那时,我才二十几岁,如假包换的少年,我有幸参加了一个单位组织的通信员培训班,老师讲了些什么,同学又有什么漫烂,都随流水,匆匆过了,只有,培训班结束后,有一个美其名曰的好彩头,去当时的猫一井,井场采风,几十年后,会在没人的夜晚,猫一般窜出来,令人防不胜防,悲喜不得。

说是采风,其实,说白了,就是一次别有用心的旅程。当时的猫一井,在什么地方呢?哼哼,不好意思告诉你,就在大宁河的附近,哼哼,明白了吧,组织培训的,脑壳真不是豆花,再哼哼,读懂了其中的经脉,再不近水楼台,捞个月来汆个汤,岂不笨哉?

我记得清楚。培训班最后一节课,老师的子曰诗云,已没有一个人在听,下面,阴悄悄在商议出发路线,招兵买马了。先是,在矿部的云台,坐长途,到万县,晚上,在万县的水码头,扯一晚上的露水(当时是夏天),第二天一早,再坐轮船,轻舟而下,终点站是巫溪。在巫溪,大队伍再分成两组人马,一队,继续沿江向下,去看葛洲坝,一队,原路返回,沿江而上,走马观花,看三峡沿途的人文景色。

我记得清楚。在万县码头的石梯上,我真儿个睡着了,不时,有路过的棒棒,在喊,睡什么啊,活路来了,起来,起来。爷成棒棒了,唉,这也是平生一奇,可惜,我不是吴六奇,只有这一奇。天麻麻亮,一伙人上了轮船,还好,是二等船仓,有睡铺,管它马打死牛,还是牛打死马,扯抻了,我是周公,周公是谁?如此这般,三峡,真的,就这么被我睡过了,真正的睡过了。

巫溪终于到了。真是好山水。那时,大宁河的水,纯得清冽,完全可以直接捧起来,痛快地喝几口。那时,长江和大宁河的交汇处,一边儿昏浊,一边儿明净,这,才是真正的泾渭分明。那时,巫溪和大宁河,都没有完全开发,在一个偏角的苍蝇小馆子,我们,吃到了真正的野鱼,和传说中的娃娃鱼。嘿嘿,这伙人,哪里是来寻幽探秘的,简直就是在焚琴煮鹤,好吃狗一群。

沿江而上,我在白帝城的门口,想写一首诗,可是,李白的意境,让我找不到突破口,只好原谅自己,下次吧,结果没有了下次。我在张飞庙前,想留一张“玉照”,结果,三峡出平湖,遗憾似乎就此打上标签,永远地。我在丰都的鬼城,鬼使神差,没去随喜那个生死道场,却在路边摊,大吃丰都麻辣鸡块,眼泪长流。只是,以后,再也没有这么对鸡流泪了,记快中的味道,总那么的令人黯然,令人神伤。

我不是李白。李白,坐着船,向着唐的怀抱奔去。但,李白又是我,他之后的经历,与我的三峡经历,又有什么不同?仙人个板板,江行万古不废,脉脉流过,只是,人儿呢?事儿呢?歌唱呢?

且让我从李白的意境中,走出来,又走进去,留下我曾经想写的几句浑话:

朝辞朝天门,暮宿巫溪北。
大江随梦过,平湖三峡没。
人物皆星散,往事重温白。
动如参与商,于此听惊雷。

【诗供:早发白帝城    [唐] 李白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二》

我外婆家在韩家沟。奇怪的是,韩家沟的几十户人家,没有一家姓韩,所以,我老是怀疑,韩家沟,理论上叫寒家沟,才名符其是。只是,我找不到一条这个山沟变迁的记录,所以,这样的怀疑,老是不能成为定论。这样也好,在中国,在大多数的农村,土地与历史背道而驰的现象,比比皆是,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我的稀奇,并不着泥在这些大命题中,反而,一些如尘的小事,它们防不胜防,老是不断地闯入我的梦境,闪烁着人生过往的点滴之光。这,或许才是人生最为真实的部分。我不敢否认。

我记得是在清明节。外公总会打开一坛封了一年的高梁杂酒,酒色红冽,一根老斑竹做的吸酒器,深深插在坛子的底部。外公是大队干部,也是这一大家子的顶梁柱,但,他并没有家长的作风,而是,让我的父亲,喝这一年杂酒的第一口,年年如此,一直保有着这个仪式,珍贵得让人不可思议。

后来,外公走向了土地,临走时,他对外婆说,战友们在那边排好了队,在喊他呢。

我的清明记忆,每一次想起,都是在脱离,都是在登高。在我的印象中,每个清明节,外婆都在灶上忙,她,没喝杂酒,没吃咸鸭蛋,她,老是弯着腰,眯着眼,在看这个山沟的清明,和未来不知是清还是明的我们。

后来,这个家族的老房子,不断地有人走,也不断地有人来,分家,逝去,诞生,兴旺,在这个家族的四道墙内,发生的种种,回头再看看,不就是草木在深夜里想说的一切吗?一颗种子,从天而降,然后,春长秋枯,又从这里,走出去,然后,坐南朝北,春风吹又生,其实啊,我现在才明白,草木都是人,是一些人走了,一些人又来了,不是吗?

这是生命不断在绵延的秘密,没人能提前看透,也没有必要看透。

再后来。我们一家离开的韩家沟。外婆家在巴南,我们在渝北。再后来,每一年的清明节,父母亲,都会在龙车寺的塔上,喊我。如今,他们和外公外婆一样,安静地睡在那一方小小的匣子内,他们,不再喝外公的高梁杂酒,不再亲自参加那金贵的家族仪式,他们,默默地在另一个不远的前方,在等着,是我吗?

我的思绪,并不悲悯,头上既没有浓艳的茱萸,更没有前世今生的幽幽,我,我只是在想登高,想能平空回去,回到那间老房子,外公外婆还在,几个舅舅还在,日子还有我要的余温,我的九月九,还安好如从前,是原来的样子。这,也许就是我要坚持的幸福,谁说不是呢?

只是,我站在龙车寺的塔上,四周无人,我,不知所措。

【诗供: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唐] 王维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123#
 楼主| 发表于 2022-12-5 10:4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2-12-5 11:29 编辑

(一)

秋香:华安啊,你这个呆子,你看,暮色四合,所有的结局,都安排妥当,你还想如何?如何啊如何,都是奈何奈何!
伯虎:我不是华安,我,我可是唐伯虎,所以,这一出《三笑》,曲没终人没散,还远没有结束。
秋香:吓,伯虎又怎样?一笔山水,几幅仕女,还能翻得起一波浪?我不能陪你了,伯虎,我的爱,已脉脉东流。
……
几十年后,秋香,成了唐伯虎心中的另一座楼。夜半鬼哭,一道黑影,寂寞地上了楼。
入得此楼,是为佛。出得此楼,方为魔。只是,楼上再无楼。孤独才是楼。地下才是楼。楼啊楼,我是佛,还是魔?

【诗供:登鹳雀楼   [唐] 王之涣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二)

项羽:虞姬,上葡萄,上美酒,上夜光杯,孤今晚要狂歌当哭,长歌当醉。
虞姬:郎君啊,官人,酒正温,琵琶丝滑,且饮下这杯酒,你是大楚的王者,你有不世的勇我,你的刀,举起又放下,是楚汉最狂野的歌。
项羽:虞姬啊虞姬,从前的我,已死,我只是一个贪酒的懦夫,江湖造人,也杀人。
……
彭城。一荒僻处,一个背影如雨的男子,在一墓前,席地而坐,没料到,赫然是刘邦。
“籍啊,一生的兄弟,一生的对手,我们,都是醉卧沙场,拿项上的人头,赌天赌地的一对傻子。你得了美人,我得了天下,孰轻孰重,情场和战场,哪有双全法,哪有生还者?”

【诗供:凉州词   [唐] 王翰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三)

苏轼:朝云,近苏者书,你已得我真传,且一观牧之的这一首《赤壁》,何如?
朝云:杜郎俊赏,豆蔻梢头二月五,我没料到,这样一个载酒载歌的玉男子,也能写出如此感古伤今的好句子。亏他有翻腾的好身手,铁未消,戈未平,前尘后事,还在消磨,虽然,成败是非,大局已定,只是,如果赤壁大战的那天,东风不吹,公瑾落败,名花真得易主吗?名士如花,美人如花,我和你,是花还是非花?
朝云素面朝天,向着开封,向着苏轼,已泪流如春水。
苏轼:朝云,且莫哭,古来万事如流,且听我唱,大江东去,浪涛尽,千古风流人物,……

【诗供:赤壁   [唐] 杜牧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12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6 10:57 | 只看该作者
(一)
张敞:夫人啊,今晚红烛高照,春宵一刻,为夫要抹个瓜皮脸,停了这寒窗斋读,亲热亲热。
夫人:相公啊,明日恩科开霁,相公一开脸,天下闻名,何必争这一点朝夕?别闹,拿开你的鸡爪子,春儿抹了一下午的妆,你一动,就没了颜色。
张敞:想我张敞,朝读晚吟,纸上耕耘,著作等身,何须夫人抹脂粉,点蛾眉,人前人后,曲线救国?
夫人:仙人个板板,真是个不拿葱蒜的酸楚人,这不,昨儿个,孙山的粉幺儿,送了一份“投怀送报”的大礼,今儿个,已海选入围。再不豁出这张脸,相公啊相公,金榜一题名,谁人管你是香是粪儿?来,来,来,拿起那只墨笔,画一个月芽儿的眉头儿。
……
张敞的手,抖抖的,抖个不停。
我不画眉。我且要展精神。

【诗供:近试上张籍水部   [唐] 朱庆余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二)

125#
 楼主| 发表于 2022-12-6 10:5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2-12-8 20:40 编辑

(一)
张敞:夫人啊,今晚红烛高照,春宵一刻,为夫要抹个瓜皮脸,停了这寒窗斋读,亲热亲热。
夫人:相公啊,明日恩科开霁,相公一开脸,天下闻名,何必争这一点朝夕?别闹,拿开你的鸡爪子,春儿抹了一下午的妆,你一动,就没了颜色。
张敞:想我张敞,朝读晚吟,纸上耕耘,著作等身,何须夫人抹脂粉,点蛾眉,人前人后,曲线救国?
夫人:仙人个板板,真是个不拿葱蒜的酸楚人,这不,昨儿个,孙山的粉幺儿,送了一份“投怀送报”的大礼,今儿个,已海选入围。再不豁出这张脸,相公啊相公,金榜一题名,谁人管你是粉香儿还是驴粪儿?来,来,来,拿起那只墨笔,画一个月芽儿的眉头儿,我好运作运作。
……
张敞的手,抖抖的,抖个不停。
我不画眉。我不要这劳什子的浑折腾。我要有我,我要展精神。

【诗供:近试上张籍水部   [唐] 朱庆余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二)

诗人:春在花的骨头中,洗澡,一只黄莺,正在枝头偷窥,春天,如此的轻薄而超薄,像没有搅拌的蛋清。三月的花,都太白了,有一种说不出的病意,我拾起了一块石头,打春而去。
笔墨司城管:嘿嘿,有不健康的言子,影响大好春色,你这个莽诗人,夹枪带棒,语涉双关,删除,屏蔽,明文规定,不得学鸟样,站在高枝,乱鸣乱放。
看官:有些真象,可以意全,有些思想,可以言传,诗人,你这不信玄的哥老倌,黎明前的清鸣,会烧痛很多人。
……
文事如战事,笔法如战法,只是,我流浪的情绪,我流浪的文字,真能回归到我的大本营辽西吗?
我真不能确定,因为,辽西就远吗?西藏就远吗?
辽西不是远方。西藏也不是。我的梦,从来都跟春天有关,从来都潜伏在落红的地下,从来啊从来,都没有如意地开张。

【诗供:春怨    [唐] 益嘉运
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
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

(三)

王忠嗣:哥舒翰,你听,那边滚滚风沙中,隐隐地有战歌。
哥舒翰:大帅,唱的是什么?
王忠嗣:唱的是,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头掉碗口疤,男儿血在烧。唱的,嘿嘿就是你小子。
哥舒翰:大帅,咱们有救了。那是咱们的生死兄弟,冲破重重包围,来接应咱们了。
……
潼关。如蚁的安史乱兵,潮水般拥向城门。军旗半落,夕阳如血,李唐的天下,残败如斯。
昔日边关的战神,哥舒翰,再也没有一丝力,举起半寸凡铁。他喃喃,有些疯魔,有些举措不定,再无一代名将的锋芒。
“王忠嗣啊,大帅,你好冤,说什么一命保李唐,生有何欢,死有何憾?李隆基,你这个只会打幺鼓的梨园妄人,你也曾率万骑变过天,难道不知道,兵出潼关,是只死不生的死着吗?安禄山,你这个杂胡,爷,站起是西北的将,躺下是西北的山。来吧,爷让你一只手,跟爷单挑。”
名将成擒,开元成梦,长生殿内,长恨的悲歌,赚尽了大唐人的眼泪,还在主流地播。播吧,播吧,反正,大唐早忘了王忠嗣,反正,哥舒翰不是潼关之战的主打歌。
……
十年之后,临洮的长城边,一队大漠的响马,整装停了下来。墙的那边,有马有粮,有女人有花花世界,有白生生的攻击目标。墙的那边,是哥舒翰扬名立威的地方。
马头一声令下:全部都有,敬礼,哥舒翰,你是爷,是咱西北不死的将花。众儿郎,跟我唱,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头掉碗口疤,男儿血在烧。

【诗供:哥舒歌  [唐] 西鄙人
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
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

126#
 楼主| 发表于 2022-12-31 10:4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3-1-1 13:13 编辑

【随笔】

我的2022:走在路上,我是成化向前的少年

(一)

似乎在这之前,我所理解的路,不过是一些水泥堆就的长宽体,没有泥泞,没有跌倒,直直的,一片坦途,直到……

2019年的那个冬天,爷爷的老哮喘,因为一口气没喘过来,他,安静地走了,我走回地跑在医院的过道上,天,似乎一会就黑了。2022年的冬春之际,婆婆在帕金森的打击下,去了另一个世界,在那个叫天堂的地方,我坚定地相信,不再有扶架,不再有病痛,她的病好了,不再有幻觉,不再害怕,不再抑郁,……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在,托体共山阿。”只是啊,我,真做不到,做不到。

仿佛就在前天,爷爷还站在暮色里,喊我回家吃饭。仿佛就在昨天,婆婆还慈详地陪在我身边,听我跟着步步高的复读机,童声童气在唱英语单词,一脸的开心和赞许。时间都到哪儿去了,这么快,这么无情,就从我身边划了过去,我还没来得及,用我第一个月的工资,给爷爷买一个飞利浦的电动刮胡刀,我还没来得及,发一个大大的红包,给婆婆过一个乐呵呵的春节,为何,他们,深爱着我的他们,却走向了永恒的黑夜,没有再微笑着回头看我!

啊,与永恒拔河,为何每一次,我都是彻底的失败者?

爷爷,看着你的身体,走向火的那一瞬间,我泪流满面。婆婆,在那个看你最后一眼的灵堂,你安详,白发苍苍,是银发的天使,你只是睡着了,你,从没从我身边,真正的离开过。他们,只是住在了天上,每天每时,都在亲切地注视着我。

我相信。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以我年轻的泪水,保证,时过情不迁,那些温暖而亲切的记忆,会成为我渡过人生河流的勇气和。

是啊,谁又能否认,泪水的力量,不是思想高飞的催化剂?谁又能反驳,生死的问询,不是点亮心灯的柴火呢?

于是,那个曾经深度冬眠的我,在亲人逝去的打击下,募然之间,醒了。

我提起了笔,我要告诉深爱我的他们,如今,我在路上了。从一个青涩的学生娃,已经成为名符其实的“油三代”了。我要告诉他们,那个从前他们期望又担心的我,如今,长大了,懂得了人生的每一次艰辛,都是一笔来之不易的财富。我还要告诉他们,我写的《你看啊 那颗闪亮的星》,不仅上了咱们成化总厂的页面,还上了西油司的文字平台。更为欣喜的是,这篇文字,与父亲的《南坝的桃花》,同时在四川石油报的同一个版面上发表了,一时之间,成了那一期石油报的另一个美谈。

(二)

荣县氦气分厂的夜,那么的静,那么的浓。

我坐在灯下,思绪像一节节火车,在穿过我思想的旷野。我知道,灯下的这一片火,越不过分厂的门口,更没法温暖到那些深夜没有睡去的灵魂。这是90后的我们,普遍存在的问题。想要表达,却又无从说起。舞台呢,当然有,不过,是一个个小小的戏台,剧情呢,亦无外乎就是些个人的无病呻吟,似乎,一个个“小我”都有一层坚硬的硬壳,要想从此突破而去,真的是难于上青天。我们的过往和人生经历,太嫩太没有曲折,这一场现实与理想的遭遇战,狭路相逢,胜者是我吗?

我不能肯定。我也一样的困惑,一样的找不到出路,如何办呢?我很笨,如果找不到前行的方向,那么,我就走回去,如果一次不成功,那么,就再走一次。

路都有起点,路都有终点,对于前行的人来说,远方,只是一时的终点,更是另一次出发的起点。世界是园的,路,其实,哪有什么终点?所以,我得回去,向着气田的深处走去,去寻找那个我要的起点。

我把我的目光,定格在了红村,一个石油人激情燃烧的地点。一次次石油会战,打开了石油人的境界,一次次的石油会战,点亮了石油人的信仰。我查资料,访前辈,我老实而大胆,我要通过这一个个闪光的点,去挖掘出石油人,特别是川油人不倔的精神体系,因为啊,“是苹果,是歌唱,是黄金”,我惊喜地发现,你见或不见,它们都在那儿,那儿有石油儿女的前世今生,有一个“油三代”必须要仰望的精神旗帜。

我从哪儿来,我才会向哪儿去,这不是历史的虚空和捕风,而是,真理的老生常谈,常谈常新,这样,才不会迷失在时代的风里。

我把我走在思想大道上的感悟,都写在《红村,一个老人的石油阵地》中了。这样的文字,是在像爷爷这样的油一代致敬,更是90后的我们,走在路上,不负来程的时代保证。

大道如青天,我终于知道了,文字是有故乡的。莫言的故乡在高密,贾平凹的故乡在秦岭,那么,我们的故乡在哪里呢?

我把我的目光,投向了我脚下的大地。这片产土豆也产苞谷,同时也产油产气的气田热土啊,你啊你,叫我如何不爱你?

(三)

李白从江油出发了,朝辞白帝,向着大唐的长安走去。无独有偶,另一个后来者,苏轼,也从眉山,弄一叶偏舟,向着大宋的神京奔去。翻过巴山,淌过蜀水,没有了盆地限制的他们,诗仙,啸口一吐,就是半个大唐,坡仙,一代词宗,把酒问月,赤壁涛涛。

是的,要有不断地出发,这样,所有的起点,才会地推到面前。就像李白,就像苏轼,出得了川,方能撒字成兵,呼风唤雨。

别画地为牢,赋诗必此诗,孤芳自赏,把天空看成了井,那,真就出不了川。所以,我参加了成化总厂举办的青年辩论会,与年轻的你一起,把题临风,青春融融,理想高举。

要与时代同题,奔跑下去。思想的深沉,与脚下的轻盈,并没有不矛盾。在观看党的二十大时,我深切地体会到,自我革命,永远只有进行时,没有过去式。我们的党,从来没忘记过,从红船出发时,那手中所握的,治国治天下的真理。我相信,那并不是什么玄而又玄的思想重武器,而是,一直在向下寻找,打开自己,净化自己,把出发时高扬的心,永远根植在人民这一片沃土里。所有的这一切,没有自我革命,能行?我在想,我们的石油文字,不也一样需要如此吗?肯定,否定,再肯定,再否定,不断地从我做起,从心灵做起,来一次又一次的自我革命,永不休止。

我的思想,还在生发,还在风暴。

我在想,我们中的每一个人,从本质上,都是兵,都有保家卫国的责任。国家紧急时,我们能扛起钢蓝的枪,与祖国一起冲锋陷阵。和平的时侯,我们的笔,更是一只枪,捍卫公平和正义,居安思危,在思想的阵地上,永不掉队。我还在想,石油人,是特殊的一群人,更是人性高扬的人,要站在人性的高度,去唱他们的悲,去歌他们的喜。我更在想,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我以后的文字,依然会有我的爷爷,我的婆婆,石油月儿明,灯下小儿女。

走在路上,什么都可能发生,所以,我不拒绝远方,不拒绝风雨,因为啊,走在路上,我自成风景,我和你,我们都是成化向前的少年呢!
127#
 楼主| 发表于 2023-1-7 11:0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色书生 于 2023-1-7 11:50 编辑

【随笔】

向前,向前,向前

(一)

我不能肯定,头脑中的这些画面,哪些是生活的本来面目,哪些是还在温暖我的梦境?

比如说吧。每一次轮休完后,返回荣县氦气分厂,投入到沸腾的工作,每一次,都是《归去来兮》。路上的故事,太多了。出发前的一天,老妈总是翻来覆去在叮咛,别忘了充电器,别忘了换洗衣服,别忘了上车的时间,别在车上睡着了,别坐过了站,……一串串的关怀,让我感到细碎,唠叨,感到烦闷,让我只能落荒而逃,老妈,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只是,没料到,一出门,我的泪,就流下来了。

老妈,你真神了,事事都命中死穴。充电器,不知来回跑了多少次?换洗衣服,明明放在行李箱中,到宿舍一看,这也没拿,那也没拿,蒙圈了。嘿,你别说,长途车上,一摇一晃的,还真好睡,这不,又是车抛锚,又是错过了下车的站点,唉,到了荣县分厂,天全黑了。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只是啊,哪一朵,是曾经在暮色中,还在走动的我?

再比如说这一次吧。后疫情时代的一大波病毒,居然,也不通商量地,闯进了荣县分厂的山头。许多的兄弟姐妹,都“阳”了。但是,我们工作的生产群,是一棵不屈的树,没有打焉,没有“比惨”的表情包,更没有报怨和牢骚,有的,是绿叶对根的情意,是每一片叶子,都在向光生长呢。

我也“阳”了。工作群内,有人在喊加油,有人在喊雄起,有人,送来了退烧的药片,有人,把饭送到了门口,班长,又在贴心地安排人员了,厂领导,
又在谋篇布局,开始新篇章了,……

是的,并不是你有光,所以才星光灿烂。并不是你有暖,所以才春满人间。真的不是。只有团体所有的光,都在闪耀,今夜才会无眠。只有世间所有的人,都在微笑,人间的真情,才会爱如潮水。

我打疫情走过,我没有被击倒,因为啊,我的背后,始终都有温暖,有你。

(二)

荣县氦气分厂的夜,那么的静,那么的浓。

我坐在灯下,思绪像一节节火车,在穿过我思想的旷野。我知道,灯下的这一片灯火,越不过分厂的门口,更没法温暖到深夜没有睡去的你。这是90后的我们,普遍存在的问题:想要表达,却又无从说起。我们的过往和人生经历,太嫩太没有曲折,现实与理想,都在追着我们的影子问,你是谁?谁是你?

我不能回答。我也困惑,找不到自己,怎么办呢?我很笨,如果找不到,那么,我就走回去,如果一次不成功,没关系,再来一次。

路都有起点,路都有终点,对于前行的人来说,远方,只是一时的终点,更是下一次的起点。世界是园的,路,没有终点,只有起点,所以,我得回去,回到气田的更深处,去寻找那个我要的起点。

我把我的目光,定格在了红村,一个石油人激情燃烧的地点。一次次石油会战,打开了石油人的境界,一次次的石油会战,点亮了石油人的信仰。我查资料,访前辈,我想通过一个个闪光的点,去挖掘出石油人,特别是川油人不倔的精神体系,因为,我欣喜地发现,你见或不见,它们都在那里,那儿,有石油儿女的前世今生,那儿,有一个“油三代”需要仰望的旗帜。

我从哪儿来,我才会向哪儿去,这不是虚空和捕风,而是,真理的老生常谈,常谈常新,这样,我才不会迷失在世代的风里。

我把我的感悟,都写在《红村,一个老人的石油阵地》中了。如此的文字,是在向石油老前辈,致敬,更是90后的我们,接过火把,继往开来的誓语。

大道如青天,我终于明白了,文字是有故乡的。莫言的故乡在高密,贾平凹的故乡在秦岭,那么,我们的故乡在哪里呢?

我把我的目光,投向了我脚下的大地。这片产土豆也产苞谷,同时也产油产气的泥土,你啊你,叫我如何不爱你?

(三)

李白从江油出发了,朝辞白帝,向着长安走去。无独有偶,另一个后来者,苏轼,也从眉山,弄一叶偏舟,向着神京驶去。翻过巴山,淌过蜀水,没有了盆地限制的他们,诗仙,啸口一吐,就是半个大唐,东坡,把酒问月,赤壁涛涛几万里。

是的,只有不断地出发,这样,起点,才会花儿般绽放在那里。就像李白,就像苏轼,出得了川,方能撒字成兵,呼风唤雨。

别画地为牢,赋诗必此诗,把天空看成了井,那,就真个出不了川。所以,我参加了成化总厂举办的青年辩论会,与年轻一起,把题临风,青春融融,理想高举。

奔跑下去,别停下来。思想的深沉,与脚下的轻盈,并不矛盾。在观看党的二十大时,我深切体会到,自我革命,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我们的党,从来没忘记过,从红船出发时的真理,我相信,那并不是什么玄奥的真理命题,而是,一直在向下寻找,打开自己,净化自己,把出发时高扬的心,永远根植在人民那里。所有的这一切,没有自我革命,能行吗?否定,肯定,再否定,再肯定,不断地从我做起,从心灵做起,来一次又一次的自我革命,永不休止。

我的思想,还在生发,还在风暴。

我在想,我们中的每一个人,从本质上,都是兵,都有保家卫国的责任。紧急时,我们能扛起钢蓝的枪,与祖国一起冲锋陷阵。和平时,我们的笔,更是一柄枪,捍卫公平和正义,居安思危,在思想的阵地上,永不掉队。我还在想,石油人,是一群特殊的人,更是人性高扬的人,要站在人性的高度,去唱他们的悲,去歌他们的喜。我更在想,习近平总书记的《新年贺词》,殷殷的寄语:青年,不负时代,不负风景。

走在路上,什么都可能发生,所以,我不拒绝远方,不拒绝风雨,因为啊,少年,向前,向前,我们和青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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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8 08:25 | 只看该作者
一株断草飞何处,满盏香茶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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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1 09:03 | 只看该作者
山色空蒙 发表于 2023-1-8 08:25
一株断草飞何处,满盏香茶在此时。

谢谢空蒙,没料到,你还在呢!
年前相遇,也是一幸事,提前问好新春。
我也来一句打油:
一枪一旗水成就,人生过往几汤色!
130#
 楼主| 发表于 2023-1-11 09:27 | 只看该作者

我从这里出发了


有一些命定的情怀,会慢慢地简化为两种颜色:黑与白。在冬天,得到的,和放下的,都可以调和得很完美,像画,又像留白。

你可以说那一株井场的梅,是巡井人还在燃烧的标识。但是,在一些旷野,在一些垄头,雪的存在,不可或缺地影响着气田的心情!

在冬天,诗意的雪花,雅致的梅花,又怎抵得过暖尽苍生的棉花?

千山之外,仍有鸟声。万径之中,岂无人迹?你打井场走过,四季在背后,有风亦有雨,所有的困惑和迷茫,都不过是见物悲喜的幻境。

所以,在冬天,记住的必须忘记,而忘记的,必定会高山流水,成为这一生挥不去的暖色。

所以,我,不想做你的青空中,那一朵舒展的云,我只想,在岁月的背景下,做一块拒绝融化的冰。在冬天,冰的快乐,又岂是俗透的云,可以知晓的?我所能理解的冬天,干净,纯粹,像玉壶中晶盈的心,像走在气田大道上的故事,有岁月的沁色,更有不老的崭新。

江湖不远,就在窗外。在冬天,梦的柔和,与现实的尖利,依然势不两立,一触即发!

会有一场冻雨,不通商量地,从作业区出发,经过后勤的上空,盘旋三日。夫在计算着归期,跟日历较着劲。妻在:不以物喜,不以已悲。高扬的话,为什么就像雪花,一触就化呢?

把梦交给明春的土地吧,流年,最终会把种下的一切,化成中国式的春花秋实。

因为,所有的物华洗尽后,终点,其实就是起点。季节如此,走过的世代,又焉能不如此?

只是呵,时光的尽头,冬眠我未眠,手中的长剑,还在与大面积的万木箫杀,做破境而出的斗争。

别笑我矫情,因为啊,零度以下,还有动物,在蠕动。冬水田里,还有农人,在与天地抗争。

生命的号子,在何时何季,都有一抹浓烈的暖色。

五百年沧海桑田,又如何?一千年花开花飞,又怎样?冰雪覆盖下,还有一颗心,在为你激荡!

所以,亲爱的,在冬天,我准备出发了。我拒绝偎依在人生的炉火旁,读冬天宿命的童话。风雪正紧之际,看,那一朵未灭的火,是我还在燃烧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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