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以首两句格外出彩,初看时这十个字里无一字是奇特不俗的,字字皆是寻常色。但经张九龄一支笔组合起来,即成一幅大气磅礴之画卷。画面色调瑰丽,气势纵横。第一句写望月,第二句写怀远。这一幅图卷仅由两样事物组成,一是大海,一是明月。第一句不写人在望月,而写浩淼无垠的大海上生出来一轮皎皎明月。不说“望”而“望”自现,同时又显出开阔雄浑之气势。分明就只有这两样事物,却让人产生了强烈的画面感,并由此生出高远辽阔的豪迈心境。在这样一幅波澜壮阔,瑰丽无比的画面里,张九龄也是情绪不平了。第二句同样不明说“怀”,只说此刻神州大地,海角天涯俱是在这一轮明月的照耀之下。含蓄地表现出了自己在怀念远方的恋人,而恋人也很可能在同一轮明月之下,望月思念自己。这两句开篇就点题,却又是含蓄深沉,气势不凡,意蕴绵长,统摄全篇。